劉一帆和羅穎幫肖家人安頓好以后,就要開始掙錢了。
羅穎原本是打算把葷素鹵的手藝教給肖家人,不過肖家人不想白占這個便宜,關于這一點,羅穎很意外,也很驚喜,不貪心,凡事自己心里也個尺度,這樣的人,以后大家一起掙錢才更愉快。
最后就商定,以后肖家人要賣的葷素鹵,那些材料由肖家人自己提供,羅穎負責鹵,然后抽取他們每天利潤的一成。
考慮到肖家人沒有做買賣的經驗,羅穎和劉一帆還有全福去縣城出攤的時候,就把肖氏夫妻倆都帶上了,看到這鹵味在縣城買的這么好,肖氏夫妻倆嘴就沒有合攏過,對未來也愈加有信心。
羅穎每逢雙日在縣城出攤,然后就決定單日這天,讓肖家人去五豐鎮出攤,羅穎是個促銷能手,也跟著去了。
五豐鎮的客流沒有縣城多,可是人也不少,關鍵這葷素鹵僅此一家,別無分號,加上這鹵味本身價格就不貴,嘗過的顧客基本上也都買了,肖氏是個大嗓門,學著羅穎吆喝了幾句以后,也就放開了,為人也熱情,臉上始終掛著笑容,很快帶來的東西就賣完了,還有許多沒買著的人,一個勁的問他們,什么時候再來賣。
“沒想到賣的這么快,哎…早知道,咱應該多做點才對,瞧著那些沒買著的人,那臉上的表情多失望啊!”肖大樹高興的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了。
“大舅,要的就是這種效果,供不應求的時候,東西才會緊俏,才會有人稀罕,要隨時保持這種熱度。”羅穎笑著說。
“英子說的在理,要是大家隨時都能買著,人家就不稀罕,以后生意就長久不了了。”肖氏笑道。
劉一帆想了想,說:“不過咱們下回也可以稍微再加點量。”
“想不到雞鴨下水這么受歡迎,往年那些雞鴨下水真是浪費了!”肖大樹一臉的的遺憾加心疼。
這時,肖氏又說:“那雞鴨下水這么好賣,可惜找不到這么多貨。”
“這個問題,我和娘子已經考慮過了,光靠從酒樓收購雞鴨內臟,根本不夠咱們賣,所以我們想著自己搞雞鴨養殖。”
劉一帆說完,肖氏夫妻就來勁了。
肖大樹更是一拍大腿,歡喜道:“如果自己養殖的話,雞蛋都不用買了!”
肖氏倒是冷靜多了,說:“可是總不能天天殺雞殺鴨取內臟吧!那那么雞鴨怎么辦?”
羅穎聞言,笑著說:“大舅娘,您這話可是說到點子上了,這雞鴨身上很多東西都能鹵,而且味道都不差,您只管放心吧!”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肖氏說完后,又一臉為難道,“可是這買雞仔鴨仔的錢…”
“我們知道大舅大舅娘您們的難處,所以我們打算先買雞仔鴨仔各兩百只,就讓外爺外奶喂養,以后每個月給二老二兩銀子的工錢,以后您們要的雞蛋雞鴨下水什么的,從我們這里買,價格肯定不會貴。”羅穎說完后,肖氏夫婦激動不已。
一個月二兩銀子啊!這要是說出去都要惹人眼紅!
這個養殖場一旦辦起來,既解決了原料問題,肖家二老也等于有了固定的工作和收入。肖家一家子手里只有不到二兩銀子的積蓄,別說投資了,就是生存都困難,羅穎當初既然提出要帶他們出大山,自然希望他們日子越過越好,有了穩定的收入,他們也能安心。
“劉兄弟,羅姑娘。”這時候,獨眼邁著大步走來,悄咪咪的說,“我剛才看到那人了,就在那邊。”
劉一帆聞言,便對肖氏夫妻說:“大舅,大舅娘,您們先收拾著,我們離開一下子。”
肖大樹瞧著獨眼不像好人,擔心自己外甥受欺負,便問:“帆小子,有啥事?”
“大舅,我們沒事,我們去一下子就回來。”
說完后,劉一帆和羅穎就跟著獨眼一直走到街尾,在茶棚下,獨眼側著身子指著前方說:“就是那個買衣服的人的女兒!”
順著獨眼手指的方向望去,只看到一個在那里,拿著一件衣裳揮舞,沒有說話,還是背對著他們,隔得也不近,所以羅穎和劉一帆也看不出那人是誰。
“我聽那男的喊那女的叫…叫曉艷,對,是叫曉艷!我在你們村子轉悠了好幾天,都沒有見到那女的,又怕打草驚蛇,結果那女的今天來找我,問我為什么沒…”說道這里,獨眼看了一眼羅穎,然后繼續說:“然后我就暗中跟著她,發現她喊那男人‘爹’,那男人喊她‘曉艷’。”
曉艷?難道是…
這時候那個男人轉身了,此人正是羅福!那么那個指使獨眼找自己麻煩,要敗壞自己名聲的人不就是…
羅曉艷,居然是她!
因為羅家人當初在石頭被綁架那件事情上,貪得無厭,自己不過是挾持威脅并嚇唬了她,她竟然為此要毀了自己的名聲,而且還是趁劉一帆在場的時候調戲非禮,要不是自己會兩手,豈不是就聲名狼藉了?
古代女子更重貞潔和名聲,可是她居然…真是惡毒之至!
聽完獨眼的話后,劉一帆抓住羅穎的手,也忽然加深了力道,可見他的內心有多憤怒!
這時,劉一帆掏出二兩銀子給獨眼,說:“我要她聲名狼藉,從此嫁不出去!但是你們不能真的侮辱她。”
看到劉一帆手里的銀子,嚇得獨眼趕緊推回來,說:“何老大早就跟我們說了,以后你們擺攤,要我們多罩著點,上回…哎…哪能收你們的錢啊!”
這要是收錢讓何老大知道了,肯定新賬老賬一起跟自己算!
“給你你就拿著,你帶你的弟兄幫我辦事,總不能白忙活一場不是!記住,我不要你們真的侮辱她,只要她嫁不出去!”劉一帆正色道。
“劉兄弟,你放心,我一定讓這娘們兒,在你們村子里呆不下去,將來也嫁不出去!”獨眼接過錢,拍胸脯保證道,“你們只管回家好看戲吧!”
劉一帆要以其人之身還治其人之道!
全程羅穎沒有說一句話,別看劉一帆平時寬厚待人,可是絕對是護短的,現在羅穎就是他的逆鱗!
羅穎也挺享受現在這種被人護著,有人替自己出頭的感覺。
女人嘛,誰不想被人護著?
這兩天羅福夫妻倆的臉色也不好,因為衣裳生意越來越差,現在擺攤的人也多了,縣城南北兩個集市分別都有兩三擺攤的,五豐鎮這么小,也有兩三個擺攤的了,小陳氏懶,羅福又不好意思開口吆喝,所以這兩天他僅僅只賣了三套衣裳,而且是一套比一套便宜!
“他爹,這可怎么辦?家里還有十來匹布,還沒有裁剪,這成衣現在也還有這么多沒賣掉,這可怎么辦?”小陳氏急得團團轉。
羅福也是心急如焚,臉黑如墨:“我哪知道怎么辦?誰知道突然多了這么多賣衣裳的?”
“要不然咱們便宜賣吧!”
“便宜多少?”
小陳氏思考了一會兒,說:“女裝一百二,男裝一百五?你覺得如何?”
羅福皺眉,道:“那咱們哪里還有賺頭?你可別忘了,利潤還要分一半給劉水田呢!”
“那怎么辦?難道就都堆在家里嗎?”說著說著,小陳氏哭起來了,“都是你沒用!人家賣衣裳,你也賣衣裳,人家賣衣裳住青磚大瓦房,你賣衣裳就虧本!你沒用啊你!”
男人最討厭聽到自己婆娘說自己沒用,加上羅福本身心情就不好,小陳氏又一邊哭,一邊錘他,羅福一個不耐煩,就把她推開,小陳氏跌坐在地上,更是不得了,潑婦罵街一樣,罵羅福沒用賺不到錢,還打老婆,說的話要多難聽有多難聽,要多刺耳有多刺耳,羅福覺得極丟面子,干脆出去。
這不知不覺,就走到了柳寡婦的門口,這時候的柳寡婦正在屋子里洗澡呢!從窗戶上看到柳寡婦擦拭身體的影子,看得正出神地時候,柳寡婦開門了,頭發濕漉漉的,身上的衣裳半解,胸前鼓起的大包,起伏不定,看得羅福那叫一個心猿意馬!
這柳寡婦不到三十歲,本身長得就還不錯,這時候又故意扭著腰肢,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子媚勁兒,還朝羅福拋了個媚眼,說:“福哥,你這會兒得空不?”
這聲音,當真是魅惑人心,讓羅福又酥又麻!撩得羅福心神蕩漾,心癢難耐!
“得空啊!”羅福笑著回答,但是眼睛一直在柳寡婦那胸前大包上徘徊。
“我今兒干活的時候,手給摔了,人家好疼呢!這桶洗澡水,能不能麻煩你幫忙倒一下。”
女人的洗澡水,從來沒有別的男人給幫忙倒的理兒!
柳寡婦的相公去世好幾年了,這神情還有這話里話外的意思,已經不言而喻了。
“倒洗澡水這種粗活兒,當然是哥哥我來做啦!”
然后,羅福進屋后,關上門,一切就順理成章發生了…
清晨,整個世界都是清清亮亮的,陽光透過淡淡的清新的霧氣,溫柔地噴灑在塵世萬物上,別有一番令人賞心悅目的感覺。
可就是在這樣的一個美好早晨里,羅曉艷的好戲登臺了…
請:m.0220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