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種事該怎么說?可以說嗎?說不來不是討打嗎?和女朋友出來玩連基本信息都沒有搞清楚,真當自己是來探險的啊,還讓女朋友怎么相信自己啊!
看他被自己堵的半天不語,她也沒有真的想讓他檢討自己一番的打算,感嘆的道,“以前常說理科生比較理性,文科生比較感性,我以前也沒覺得你又哪里感性了,這是這段時間感覺你真的是一個感性的人啊!”
說起這段時間的事,其實在她看來最重要的也不過是他最沖動的那一回,可是就靠著這幾件事竟然就讓她給他定了性,實在是有些偏頗。
其實她以前雖然聽人說過關于文科理科的區別,但是一直都覺得一般情況下并沒有那么明顯,現在說說也不過是隨口感嘆罷了,畢竟一個人的性格怎么樣純屬因人而異,并不會因為你選了文科或者是選了理科就會有所改變。
他聞言笑道,“說得好像你不是文科生一樣!”
言外之意,難不成你這個丫頭做事情就理性了?
她做事情倒是也算不得理性,只是很多時候都會思慮再三猶豫不前罷了。
“說起這文科生理科生,我好像前兩天在哪兒聽說現在文理好像已經不分科了,也不知道真的假的!”她喝了兩口水壓了壓有些干澀的嗓子說道。
“是嗎?我都沒怎么關注過,不過我們那一界的時候就經常聽說文理以后不分科,說了這么多年,應該也就那樣吧!”見她已經歇的差不多了,他也接過她手里的水喝了兩口才驅車離開。
可能是夏天都不愿意出來的緣故,也可能是工作日都在上班的緣故,即使是在市內,路上也沒見怎么堵車,否則堵在這燥熱的天氣里非把人急得上火不可。
一路還算暢通的到了他之前說的那一處大商廈,只是等他停好車后進了商廈,她竟然沒有任何想要逛一逛的想法,第一時間只是找了一處座位坐下歇著。
實在是快要熱的脫水了,在車里還好,在車外的這短短一會兒時間就有點讓她受不了了,這會兒功夫已經比他們上車的時間熱了好幾度了。
有些心疼的看著滿臉疲憊純色發白的女朋友,其實他也不好過,身上的汗臭味都已經出來了,都有些擔心的女朋友會嫌棄自己。
“你在這兒坐著等一會兒,我去買水!”剛剛車里的那水早就已經被他們在車上喝完了。
“好!”她有氣無力的應道,再多余的話也不想說了。
這種天氣自己都還愿意和他出來,絕對是真愛了,她手支著扶手撐著頭瞇著眼睛想道。
不過玩過了、瘋過了,她也要準備投簡歷求職了,到時候要面試的時候還不得出來啊,就好像是她去年夏天到處面試時候的場景。
不過她總覺得今年夏天可比去年熱多了,去年她可沒有這么能出汗。
想到曾經求職時受的委屈這一次很可能會再經歷一遍,她就有點生活真是太不美好的感覺,到時候處處看人白眼遭人歧視不說,好會受一肚子的氣。
唉,誰讓她的學校并不是那么出色呢?學歷這方面絕對會成為壓在她心底的短板。
正想著過兩天可能面對的待遇時,就感覺自己的肩膀被人拍了拍,然后身邊坐下來一個人,熟悉的味道傳來,是他。
她不想睜眼,也不想挪動位置,只是頭稍微動了動靠在他的肩膀上,沒幾秒鐘又覺得熱得不行迅速離開,再一次把胳膊放在扶手上撐著頭。
被嫌棄了?旁邊的他滿臉黑線,這是已經開始嫌棄自己身上的味道了嗎?果然這個季節出門都是需要一定的勇氣的。
他看著不愿意動彈的人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任勞任怨的把吸管插進自己剛剛買好的飲品里放到她嘴邊,看著這丫頭仍舊像個老佛爺一樣眼都不睜,手都不愿意動的等著自己這個狗腿子太監伺候。
可是又能有什么辦法呢?人是自己帶出來的,自己就要為她負責人。
“這幾天有什么打算嗎?是不是該找工作了?”他想到兩個人的現狀,不無擔心地說道。
“嗯。”她仍舊乏力的不想多說話,這天氣真的不想求職,可是現在也是恰逢畢業季,各個企業應該也都有不少工作崗位保持空缺,如果不趁著現在找的話,等過段時間再出來找基本上都被別人挑的差不多了。
到時候就真的不好找工作了,哪怕是她這種低要求的人都不好找了。
她不是不知道生活的艱難,可是以她這種差不多就行的標準,在很多時候可能表示的沒有那么積極,才會讓人看著干著急。
這個時候,即使再不愿意也要堅強起來準備行動了。
被他小心翼翼的喂了一會兒飲料,再加上已經在涼爽的商廈里休息了有一段時間了,其實一般人差不多也應該休息過來了,只是她到現在竟然好無精打采的不想動。
看樣子是被人慣的,嬌氣得不像話。
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她察覺到嘴邊的飲料被撤走之后才不高興的睜開了眼睛,才看到飲料已經見底了。
他好笑的看著終于舍得睜開眼睛的人,無奈的說道,“終于舍得睜開眼睛了?我還以為你要一直呆在這里,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會動彈呢!”
可是現在她也只是終于舍得睜開了眼睛,還是沒有任何起身的意愿,不過她也終于愿意開始多說兩句話了,“你有沒有想過你接下來做什么啊?”
他們之間的氛圍有一點詭異,這是她第一次和他談起這個話題,其實對于他的事情他們也都沒有想過逃避,只是都沒有主動談過,但是他們都知道該面對的問題總是要面對的,他不可能一直這么無所事事下去。
可是他現在的樣子,如果讓他去找工作…
他不自覺的捏了捏手里的飲料,半響,無奈的開口說到,“我應該也會去嘗試找找工作吧!”
誰都知道肯定很難,畢竟如果自己是老板的話肯定不會要一個還在服刑期的員工。
他也注意到他現在的目光聚焦點,并沒有贊成她的建議,而是情緒有些低落的說道,“創業什么的都要有人力物力財力的支撐,別的先別說,我們現在都沒有錢,大多數人都會選擇去銀行貸款,可是我現在并沒有去貸款的資格。”
一個服刑期間的假釋人員,一個有污點的男人,就算他們再怎么不愿意承認這一點,事實都在那里擺著,他的檔案里會一直都跟著這場服刑半年的記錄。
“如果我去貸款呢?可以貸的下來嗎?”原諒她對經濟方面實在什么都不懂吧,參加工作一年的經歷也只是讓她學會了如何與客戶打交道,如何向客戶介紹自己的產品而已。
看到她認真的表情,他卻沒有辦法再認真了,這丫頭還說自己不沖動呢,這不是三分鐘熱度想一出是一出是什么?
不,不對,從她看到那個廣告到現在應該還沒有三分鐘吧?
這丫頭,果然夠‘理性’!
“你想好創業要做什么了嗎?”
她被他問的一時語噎,茫然的搖了搖頭,確實沒想好,可是這種事情不應該是由他來想的嗎?問自己做什么?她也不過是提個建議而已啊,后續的事情可以慢慢的再想啊!
他好笑的摸了摸她的頭,“那你有什么好的想法嗎?”
她茫然,接著搖頭。
他嘆了口氣說道,“創業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以我們現在的樣子,想做下來更是難上加人,兩個什么都不懂的人,可能還沒有來得及開始就已經賠光了吧!”
他并沒有說道創業以后的那些責任問題,想來她也不會聽得明白,只能盡量把自己能說的,她又聽得懂的話說出來,“所以這些事情都沒有捋順之前,我們什么都不能冒然下定論,沒去了解實情,不清楚需要什么必要的條件之前,我也回答不了你究竟能不能貸的下來這些錢。”
“當初徐韜的公司有沒有貸款啊?”她想到自己剛剛從事一年就破產的公司好奇的問道,只知道危難時刻是吳總挺身而出幫了徐韜一把,兩個人合伙才把公司慢慢創立起來,至于其他的細節外人也就不怎么了解了。
提到徐韜他就想起徐韜最近的事,難免有些傷感。
她察覺得到自己問完那句話之后他的臉色似乎不太好,不過她卻沒有多想,只是想當然的認為他肯定只是為徐韜曾經做過的那些錯事而傷心難過,殊不知卻還有別的原因。
其實同事們現在對徐韜的態度真的是差的不能再差了,但是公司里的人也只是說徐韜全無音信,無人知道徐韜究竟發生了什么,去了哪里,很多人也都猜測認為吳總也不知道徐韜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