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沒想到母親會突然問這些問題,她一時間嘟嘟囔囔忘記了回答,不過許母已經從她的神情里知道了答案。
要么是沒有吃,要么只是隨隨便便吃了一點,雖然這兩者許母都不太滿意,但是現在看來后者似乎還比前者好那么一點,看女兒昨晚上去廁所的次數以及肚子疼的程度,應該是亂吃了一些東西才這樣的。
所以許母已經認定了女兒餓了的時候也不知道在哪個犄角旮旯隨便吃了點不衛生的東西。
“唉!”許母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你這樣子讓我怎么好放心離開!”
她動了動嘴唇,有些特別不好意思這時候讓母親這么為自己擔心。
母親溫柔的看著她,這個女兒,以前是不愿意談戀愛,也排斥男性,好不容易使出各種方式的逼迫她去相親,最后可能她也是逼不得已確實被自己逼著找了一個,沒想到這個男人表面上看這沒什么,竟然這么不靠譜。
先是剛剛和家里人見完面的當天就騙女兒和他出去夜宿,當時許母已經對他很不滿意了,沒想到現在竟然出了這種事,不管什么原因都不該動人啊,現在這么沖動不計后果的把人打傷了,聽說把人打得斷了鼻梁,還把自己送到里面,竟然還害得女兒為他擔心奔波,實在是不應該。
自己的女兒自己知道,就是個遇到什么事撐不住場面主不了事的人,所以許母希望女兒未來的丈夫是一個穩妥,能時時幫女兒出出主意的人,這個男人這么沖動,很顯然并不合適。
只不過上次女兒已經和他出去夜宿過,雖說女兒說她懂得保護自己,什么事都沒有發生過,讓自己不用擔心,但是這件事畢竟傳出去并不好聽,也不知道別人心里究竟會怎么想?
而且這個男人做事這么沖動,在沒喝酒的情況下都能一言不合的動人,誰知道如果以后女兒真的和他在一起會不會也被…
許母想到這兒就忍不住打了個冷顫,想到以后女兒會面臨的事情許母就有些毛骨悚然不是滋味兒,自己這一輩子都可以說是家暴的受害者,絕對不能讓女兒再走自己的老路。
許母想到這兒已經下定了決心,看著面前懵懂無知膽怯懦弱的女兒,許母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是不過這么一會兒功夫許母就已經從這件事情里看清楚這個人并且有了計較,不過強撐著病體和許母說了這么一會兒話的人就已經有些撐不下去了。
之前母親突然提起這件事讓她吃了一驚,也嚇了一跳,當時昏昏欲睡的她馬上就清醒過來,只不過說了兩句之后身體終究是支撐不住,現在她已經重新躺在床上一臉疲憊的看著母親了。
這件事雖然一直因為不知道該怎么說而瞞著母親,現在母親竟然從別處就知道了這件事還突然就拿出來問她,她心里為傷害了母親而感到抱歉,不過也算是松了一口氣,好像壓在心里的石頭終于輕了一點了。
許母看著疲憊的女兒幫她拉了拉被角,柔聲說道,“困了就再睡一會兒,我去做點午飯,醒了就可以吃了!”
她閉著眼有氣無力的點了點頭,其實還是一點飯都吃不下去。
許母看著閉上眼準備睡覺的女兒輕手輕腳的起身離開。
考慮到接下來的打算,許母還是決定先留在這里陪著小女兒,至于大女兒那里就先把車票退了吧,雖然現在大女兒那邊同樣讓自己不太放心需要自己照顧,可是考慮到現狀,還是有些不舍得就這么把小女兒一個人留在家里。
外面的水果店已經退了,退了就退了吧,反正現在自己應該也沒有心情去開店,至于現在她們住著的這個房子,已經快過期了,本來還想著陪女兒再好好找一找,重新幫女兒租個地方搬了家再離開的,現在看來這個房子暫時還是先不用退了。
至于住在那邊那個屋子里的男人,畢竟是三十年的夫妻,那個男人如果還想留在這里住就住吧,?只不過別想讓自己像個老媽子一樣為那個男人洗衣做飯了,畢竟已經離婚了,不把那個男人趕出去就不錯了,在掏心掏肺的照顧那個男人,別說別人,許母自己都會有點瞧不起自己的。
至于女兒的那個男朋友,自己在外面賣水果的時候倒是還有不少熟客,魚龍混雜的什么人都有,許母記得好想有個人是律師,女兒如果實在擔心的話就去找找那個律師,先求求看看能不能幫女兒看看情況吧!
打定了主意有了打算,許母就迅速地付之行動,先給房東打電話說要再續租一段時間房子,再給自己認識的那個律師客戶發消息,咨詢了咨詢相關情況。
即使再不愿意女兒再和這個男人在一起,也要等這個男人的這件事塵埃落定之后再好好的勸勸女兒吧!
她再一次睡醒的時候就聽母親說了已經讓姐姐幫忙退了車票,打算先不走了,多留一陣子陪陪自己的事。
女兒容易心軟,許母打定了主義,一定要為女兒好好的把把關。
扶著虛弱無力的女兒上了餐桌,躲在另一個臥室一上午也不知道在干嘛的男人就已經聽見動靜出來先一步在餐桌上坐穩了。
許母的臉色有點不好看,都已經離婚了還死皮賴臉的坐在這兒干什么?許母想要和這個男人說清楚,但是又顧慮到現在就在旁邊還生著病的女兒生生的忍下來了,算了,不就是一頓飯嘛,為這個男人做了一輩子飯了,難不成還要計較這么一頓啊。
至于其他事,等女兒不在身邊的時候再說吧!
今天也不知道許父究竟怎么了,竟然還極為上相的知道問一問女兒的情況,“我聽你媽說你生病了,現在怎么樣了?”
本來也覺得不過是一場感冒罷了,應該也不會有什么事吧,但是看著小女兒倚在許母身上,面色憔悴又腳步無力的拖拉著被許母攙扶出來,許父才意識到女兒這次病的有點嚴重。
也對,病來如山倒,這個女兒從小就因為吃不上奶而體弱,平時已經盡量小心的護著養著了,沒想到最后竟然養出了一個時而易沖動,時而又唯唯諾諾的矛盾性格。
許父實在是有點看不慣,覺得這個女兒已經被她的母親給養歪了,卻完全沒有想到?這個女兒會有今天這個糾結又矛盾的性格許父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常言道,凡事過猶不及,可是她就是一直都把握不住一件事情的度究竟在哪里,所以常常都會給人一種冒失或者是懦弱膽怯的感覺。
不止許父不喜歡,很多外人都不喜歡她。
而他,可能是當初迫于一些原因而選擇和她交往,迫使自己不得不主動的去了解這個人,了解的越多自然也就看得越明白,也會在磨合中細微的調整與她的相處模式,或進或退,盡管在外人看來也會不喜歡,但是他最起碼能把握的了她的那個‘度’在哪里,漸漸的兩個人的關系自然也是相處的越來越融洽。
“還好!”她微微提高了點聲音盡量應付父親,免得父親又要說她說話就像只蚊子哼哼一樣,讓父親不高興。
雖然之前她可能覺得向父親這種男人不高興就不高興吧,和自己有什么關系呢,但是現在,自從知道父母兩個人已經離婚之后,很多事情她一下子好像都沒有那么計較了。
她也開始慢慢的去照顧這個男人的情緒了,雖然很多時候這個給男人并不一定領情。
聽到母親說之前找了找律師咨詢相關情況的事,她心中也有一陣竊喜,母親愿意為他找一找律師是不是說明母親并沒有因為這件事情影響到,仍舊再把他當做未來的女婿看啊?
她一時間有些興奮,之前在張父張母那兒受的挫現在看來好像已經不算什么事了,自己之前一直不愿意告訴母親這件事也是有擔心母親勸自己分手的顧慮,但是既然母親現在還在為他們兩個人而努力,她自然也沒有什么好擔心的了。
最起碼在這段自己這段時間看不清楚方向的感情里,母親是支持自己的,這就夠了,最起碼母親沒有讓自己陷入更加難堪的境地。
高興之下她不知不覺間夾向飯菜的筷子也頻繁了一點,母親看她還愿意吃飯心中也有一些高興。
“像他們這種打架斗毆一般情節較輕的關個幾天就能出來了,但是像這種受了點傷的可能就要量刑了,像這種傷應該在三年以下!”
她認真的聽著母親說話,一邊認同的點了點頭,這件事張父張母之前請的那個律師已經說過了。
因而她多多少少也了解一點。
許母又接著說到,“但是我問了一下能不能進去見見小張,他跟我說了一下律師費,大概要三十萬,我也就沒有和他細聊。”
她仍舊點了點頭,看樣子這個律師也不能再指望了,自己家的情況自己也清楚,一時之間肯定拿不出來三十萬來付這個律師費。
雖然不能更詳細的了解他的情況有一點遺憾,但是畢竟張父張母已經為他請好了律師,自己也就沒必要再花這個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