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之外,徐佳慧與譚升岷遠遠的站在一處木質二層樓房的樓頂之上,房子的周圍,是成片連綿不盡的山林,徐佳慧挺著身子,她雙眸之中映射著的,正式遠處的那座祠堂,一絲怒火隱隱的在她的心頭之上燃燒了起來。
“怎么了?”譚升岷也同樣站在屋頂之上,他向著徐佳慧走了幾步,老舊的屋頂并不是特別的牢固,每走一步都會發出“嘎吱”的響聲,有些地方,甚至有著很大的裂縫,顯然這里已經很長時間都沒有人居住了。
“出了點問題,我們快回去。”徐佳慧沉聲說道,周圍的天氣再一次的陰沉了下來,她遠遠的向著那個地方望去,她能夠感受的到,遠處的祠堂之中,有一些異樣,這一種異樣,就是當初自己踏入祠堂地底下的那一種感覺。
看著眼前徐佳慧向著原來的那個方向飛馳而去,譚升岷也緊隨其上,巨大無邊的森林在他們看來似乎都不是事情一般。
地下室之中,依舊是那般的陰暗,響聲已經徹底的在空間之中消散了去,只剩下一片的寂靜,馮雪軍看著地面之上的森森白骨,隨即蹲下身子,將上面堆砌著的森白骨頭一根根的拾起向著一旁丟去,一聲聲人骨觸地的聲音,顯得尤為詭異。
言安宇也即刻蹲下身,幫著馮雪軍清理起堆積在地面之上的骨頭來,嚴夢瑤緊緊的閉著雙眼,即便已經在這里呆了一段時間了,但是每每看到眼前的情景,都會不由令自己的心中泛起一股恐懼的感覺,猶如一陣陰霾,始終揮之不去。
“先生,這里到底有什么?”地下室之中始終都是一片的昏暗,能夠看清楚的,唯獨只有眼前一米的距離。
話音落下,馮雪軍沒有說話,他依舊在不斷著手中的動作,將堆積在地面之上的骨頭一點點的拾起向著一邊丟去。
片刻之后,馮雪軍拿出手機,打開手電筒,手機手電筒所散發出來的光線頓時將眼前原本的黑暗驅散而去,言安宇可以很清楚的看到,眼前被自己以及馮雪軍清理出來的一個地方,竟然擺放著一個黑色的盒子。
“這是什么?”看著馮雪軍伸手將盒子從地面之上給拿起來,言安宇不禁問答。
聽著他們的話語,嚴夢瑤也微微的睜開雙眼,眼前的盒子,是純黑色,只不過帶著一股異常濃重的腥氣,可以想象,盒子原本是一個高端的飾品盒,只不過鮮血沾染到這上面,使得絨毛凝固,同時沾染上了一股無法抹去的腥臭味道。
“這里被不斷處決的,是你的族人。”馮雪軍將手中的盒子四處轉了一下,眼神之中多了一分沉思。
“先生,您說什么?”言安宇不確信的再次開口問道,他確實是一個孤兒,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家室究竟在哪里,但是他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馮雪軍定然不是他的父親。
馮雪軍將盒子緊緊的拿著,眼神沖著四處掃視了一番,說道:“這里的森森白骨,就是你的家人,當初是我把你從他們手中救出來的,原本有我在,這里的虛無鬼怪不應該會出來,可是這一次,恰恰是你與嚴夢瑤跟隨而來,你是這個宗族的族人,而嚴夢瑤是這個宗族的最大敵人。”
言安宇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馮雪軍,他的身體不由自主的抖動起來,馮雪軍沒有必要騙他,這里的森森白骨,真的是自己最為親近的族人么…
嚴夢瑤同樣覺得是那般的不可置信,馮雪軍沒有多說什么,旋即道:“這里不應該久留,先上去吧。”
說著,他便轉身向著外邊踱步而去。
嚴夢瑤此刻內心的恐懼被馮雪軍突如其來的話語給全然沖散了去,她拉起眼前言安宇的手,便踩著地面之上的森森白骨跟隨上了馮雪軍的腳步。
言安宇木然的向前走著,看著地面之上的白骨,他不知道,這一切究竟是怎么了,原本的他,還在不斷的尋找著自己的宗族,只是未曾想到,自己的宗族早已被屠殺殆盡。
黑暗的樓梯依舊是那般的漫長,馮雪軍將手機電筒關閉,漆黑一片的空間之中,他依舊不緊不慢的向著上面邁步而去。
徐佳慧與譚升岷同時在祠堂之前的地面之上落下來,塵土在他們落下的瞬間被濺起,向著空氣之中彌漫而去。
“你有把握么?”譚升岷看著一旁已經無比破敗的汽車,說道。
“沒有把握,也必須把那個東西拿到手。”徐佳慧緊緊的握了握拳頭,等待著眼前石門的開啟。
不一會兒,馮雪軍便帶著身后的兩個人走出了通道口,祠堂之中,依舊是那般的景象,兩支白色的蠟燭,依舊在不斷的悠悠燃燒著。
站在祠堂之中,馮雪軍看著眼前緊閉著的石門,眼神之中畫上了一絲的凝重,他轉頭對著身后的言安宇囑咐道:“你把這個東西給保管好。”
言安宇緩過神來,接過馮雪軍遞過來的黑色盒子,只見馮雪軍說道:“這個東西在日后定然會有非常大的用處,無論如何都不能丟掉。”
言安宇握著黑色的盒子,神思全部匯聚到了這上面,他點了點頭:“好。”
說罷,馮雪軍便走上前,他一手搭上石門,用一股不大的力,便拉了開來,頓時,一股冷風便突襲而來,馮雪軍站在寒風之中,沒有任何的后退,即便風速是那般的強勁。
眼前,果不其然,譚升岷以及徐佳慧已然站在門口,徐佳慧紅色的長裙不斷的在空中飄逸著,翩然紛飛,而她的長發也同樣隨風不斷的舞動著,她伸出手,放聲說道:“把東西給我交出來吧。”
“你覺得,我可能會給你么?”馮雪軍淡然笑了笑,反問道。
祠堂之內,嚴夢瑤看著譚升岷,卻沒有一絲的神思可以再用到上面,她連忙拉著言安宇向著祠堂的一個角落跑了去,即便她不知道,眼前的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她知道,一定不能讓言安宇出事,不為什么,只因為她的直覺不斷的在警示著她。
“你應該知道,那個東西,對我來說意味著什么,所以今天即便是魚死網破,我也定然不會后退一步。”徐佳慧厲聲說道,聲音隨著巨大的狂風不斷的向著四面八方擴散開來。
譚升岷望著緊緊拉著言安宇躲在角落之中的嚴夢瑤,眼神之中多了一絲的失落,卻隱隱的有那么一點點的欣慰。
“如若你想要試試看與我的對決,那么就盡管來吧。”馮雪軍也同樣放聲說道,這么多年,他也著實沒有遇上過一個能與自己對抗的人,即便是幾年之前,眼前的徐佳慧與自己有過一次對決,但是自己還是很輕松的便將徐佳慧打的落荒而逃。
烏云積壓的更加的厚重了起來,整個東漓市都陷入了一股凝重的氣氛之中,今天天氣的異常變動,早已引起了東漓市各大集團的注意。
長澈市警察局,沐景帆剛坐上停留等候在警察局門口的車輛,一個電話便打了進來。
沐景帆看了看手機,便接了起來,這是一個來自東漓市分公司總裁的電話,對于各大城市的分公司總裁,沐景帆的手機之中早已被秘書做了詳細的備注。
“總監。”總裁叫道,他的聲音極其的沉重,如今董事長病危,自己能夠聯系的只有這一位adgrs集團的總監,臨時掌舵人。
“怎么了?”沐景帆問道,按照正常程序,分公司的總裁并不會直接打電話給自己,他們都是往往先與公司的董事長辦公室聯系,由董事長辦公室整理了相關的資料之后才會統一匯報給董事長。
“總監,東漓市這邊的天氣有些異常,我們現在對這里的天氣作出了詳細的記錄,可能需要總公司這邊派人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會不會涉及到什么事情?”總裁有些擔憂的問道,他看著辦公室落地窗之外依舊不斷發生著的異常天氣,幾年之前,也正是那場大屠殺發生之前,便有這樣的天氣在東漓市不斷的出現,而且也是在那個方向,在那片巨大的森林之中。
“天氣?”沐景帆坐在車輛的后座,他下意識的看了看長澈市的上空,一切都是那樣的完好,沒有任何的異常,更何況,天氣能與什么東西扯上必然的聯系么,這種說法他也是第一次聽說過。
“總監,這是董事長之前所下發的命令,他說過,若是東漓市有異常的天氣發生的話,一定要與他率先匯報,不能有任何的延誤,至于其中到底是為什么,我也不是特別的清楚,當初董事長也沒有任何的明說,可能還需要您具體問一下董事長夫人。”總裁說道。
“好,我知道了。”,沐景帆回答道,便將電話給掛了下。
“總監,現在要回公司嗎?”司機轉過頭,對著沐景帆請示道。
“立刻回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