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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萬分緊張

  “怎么會,他畢竟是我的親生骨肉。”月凌瀾笑道,臉龐之上的邪魅卻浮現了出來,她對著月凌瀾說道,“如今你服從了那位大人,你就必須在這個莊園之中住上一年才能出去,否則,你將不復存在。”

  林風延沒有說話,他只是淡然的閉著眼睛,感受著眼前不盡的黑暗以及周邊不斷傳來陣陣的寒冷感覺。

  月凌瀾轉身便走了開去,她依舊是那般淡然的,她向著樓梯之上踱步走了上去,宋佳樂已經一人獨自從這里離開了,她走上一樓,大廳之中,空蕩蕩的,沒有任何一絲的生氣,自己應當早就習慣了這樣的環境才對。

  此時,陳澤偉邁著步子走了過來,他的手上,拿著一封已經密封好的信:“小姐,剛剛宋佳樂走到大門口的時候,突然給了我一封信,說讓我轉交給月凌瀾,也就是您。”

  月凌瀾淡漠的笑了笑,宋佳樂自然是不知道,自己便是所謂的月凌瀾,便是他的親生母親。

  月凌瀾接過信件,一個白色的信封,信封之中,似乎是一張紙,當她剛想要將信封給拆開來,頓時,三樓傳來一聲巨響,巨響響徹了整棟樓。

  月凌瀾的眼神頓時便變得驚恐了起來,巨響在有規律的持續響徹著這棟樓,一次又一次,她看向通向樓上在微微顫動著的樓梯,眉宇之中不禁有些擔憂。

  “小姐…”陳澤偉來到這里也是第一次看到如今這般景象,他一直都知道,這棟房子之中有著不尋常的東西,但是他未曾想到,原來在這里還有能令月凌瀾蹙起眉頭的東西。

  “你在這里等著。”月凌瀾將手中拿著的信件再度遞給了陳澤偉,聲音沉重的開口說道。

  陳澤偉接過信件,便看著月凌瀾向著二樓快步的走了上去。

  月凌瀾邁著步子,她一手扶著微微在顫動著的欄桿,每次一聲巨響的乍然出現,總是會帶著整個樓梯在顫動,如今這樣的情景,自從她住進來,也是第一次發生,但是她非常的清楚,這個到底是誰造成的。

  三樓的一個房間之中,門口緊緊的貼著封條,沒有一絲的縫隙,一個女子似瘋了一般在房間之中不斷的大笑著,她同樣感受著不斷傳來的顫動,陽光照射在她的身上,令她的感覺都無比的刺痛,但是此刻的她,似乎毫不在乎一般,她沖著門大聲叫喊道:“江梓瀾,你也有這一天。”

  月凌瀾扶著欄桿終于是走到了三樓,她眼神凌厲的看了一眼正被貼著封條的房間,里面的譏諷聲不斷的透過房間之中傳遞出來,在她的耳畔繚繞著,只不過此刻的她,已經全然無暇去顧及那些事情。

  她向著走廊走了進去,走廊深處,震動依舊持續不斷的在整個房子之中響徹著,就好像要將這個房子拔地而起一般,如若是一般人碰到這樣的情況,大都都會以為是地震,然后匆忙躲開。

  長廊深處,依舊是一扇木門緊閉著,月凌瀾走到木門旁,震動正是從這里向著整棟房子傳遞開來的,她將手握上門把手,一轉便打了開來,房間之中,一股熱氣旋即撲面而來,令原本便懼怕熱量的她有些不舒服起來,旋即一聲沉重的聲音在房間之中響起:“進來。”

  話音落下,月凌瀾只能踱步向著里面走進去,房間之中,只有一個雕塑以及雕塑前面的一張桌子,桌子兩旁,擺放著的正是兩盤泛著如同鮮血般色彩的紅色石蒜。

  月凌瀾看著眼前的雕塑,幾天之前,陸瀟坤也是跪在這個雕塑之前,祈求著用自己的壽命來換取自己孩子陸涼川一命。

  “啪——”

  一聲沉重的聲音響起,房門頓時便自動被關了上,房間之中再度陷入了一片寂靜,雕塑有著三只頭幾只眼睛,雕塑的表情,每日都在不斷變動著,月凌瀾來到這里,她并不知道,這個雕塑到底有一個什么樣的作用,她只是知道,這個雕塑,正是自己要去服侍的大人,對于他的話,自己也必須言聽計從,否則將會被從這個世界之上真正抹去,從而不復存在。

  “跪下。”聲音再一次從雕塑之中發出來,滂沱而有力的聲音在整個房間之中不斷的洶涌回蕩了起來。

  月凌瀾應聲跪下,膝蓋觸及地面,白色的裙子拖在木質的地板之上,地板格外的燙,不斷的灼燒著她敏感且蒼白的肌膚。

  她有些難受的皺起眉頭,但是雙眼卻依舊緊盯著眼前的雕塑,不敢站起身來。

  “你難道不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么?”聲音從雕塑的嘴中發出,儼然是一派的威嚴。

  “我知道。”月凌瀾應聲答道,自從自己進入這里以來,便被數次告知居住在這里到底得遵循怎么樣的規矩,她自然是知道,這里不允許外人隨意進來。

  “剛剛來的那個人,為什么不按照規矩來處理。”聲音再度從雕塑的口中飄蕩而出,對著月凌瀾質問道。

  月凌瀾沒有絲毫猶豫便說道:“剛剛那位是我的親生兒子,并不是外人,還請大人見諒。”

  “呵…”雕塑即刻說道,“你難道不知道你自己是什么東西么,所謂的親生兒子,那是江梓瀾的親生兒子,不是你月凌瀾的親生兒子,那個江梓瀾早就死了。”

  月凌瀾咬了咬牙,這一次,她絕對不能松手,即便有再大的壓力施加到她的身上,她也決然不可能令眼前的這尊雕塑對自己的兒子做出什么的:“我便是江梓瀾,所以宋佳樂就是我的親生兒子。”

  雕塑停頓了一會兒,旋即,一股怒火伴隨著聲音從雕塑的口中陡然傳了出來:“我已經與你說過多次,只要你進入了這里之后,你便與江梓瀾和她的一切人生都劃清關系,沒想到你還是如此的執迷不悟。”

  聽著雕塑的話語,月凌瀾反而沒有害怕起來,她是那樣的沉穩與鎮靜:“還請大人懲罰,但是大人如若您觸及了我的兒子,那我也定然不會善罷甘休。”

  說著,月凌瀾盯著雕塑的眼神也同樣多了一絲的凌厲,地板之上滾燙的氣息不斷的透過她的肌膚鉆入她的身體,令她有些難以忍耐起來。

  雕塑的聲音依舊是停頓了一會兒,就好像在思考著什么一般,突然之間,房門被打了開來,月凌瀾轉頭望去,只見林風延握著門把手站在門口,地板之上滾燙的氣息頓時便消散了去,只剩下些許溫潤的溫度,林風延仔細的將眼前的雕塑上下打量了一番,旋即走到月凌瀾的身旁,低頭看著依舊跪在地上的月凌瀾,開口問道:“這就是我們要服侍的那個所謂的大人?”

  “是。”月凌瀾沉聲說道,她不知道,為什么林風延會突然到來,她也不知道,林風延哪來的力量竟然能夠推開被眼前這尊雕塑所關上的門。

  林風延沖著眼前的雕塑不禁笑了笑,眼神之中卻多了一絲的邪魅,他沖著雕塑大聲說道:“我警告你,如若你敢公然對宋佳樂動手,接下來,我也定不會與你善罷甘休的。”

  說著,林風延便向著月凌瀾伸出了一只手,示意要將她給拉起來,

  月凌瀾依舊蹙著眉頭,雕塑沒有再說話,就好像原本就是一尊石雕一般。

  月凌瀾微微伸手,她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握住了林風延的手,林風延一用力便將月凌瀾給拉了起來,此刻地面之上的溫度已然恢復了尋常,是那樣的冰冷。

  走廊之外,沐旭塵緊貼著墻壁,聽著從房間之中傳出來的一舉一動,臉龐之上的愁眉也逐漸消失了去。

  三樓的叫喊聲不斷的在他的耳畔響起,他轉眼看向三樓的另一個貼著封條的房間,他邁著步子便走了過去,他閉上雙目,里面關閉著的,正是沐景帆的養母,自己的一位妻子。

  看著眼前的情景,他伸手便將張貼在門上的封條給徹底的撕掉,頓時,叫喊聲仿佛在他的耳邊仔細的呈現一般。

  沐旭塵握著門把手,一轉,門便被轉了開來,房間之中,沒有想象的昏暗,而是一片敞亮。

  房間之中的女子被捆綁著手腳,沒有辦法自由移動,當她看到沐旭塵走進來的那一剎那,臉龐之上頓時便出現了一許疑惑,隨即,是一陣放松警惕的感覺。

  “旭塵…你怎么來了。”盯著眼前的沐旭塵,她的心中稍有些不可置信了起來,他知道月凌瀾的手段有多少,決然是不可能將一個普通人隨隨便便的放進來。

  沐旭塵看著眼前的女子,蹲下身子,他沒有說話,只是伸手將女子身上所捆綁著的圣子給一點點的解了開來。

  林風延帶著月凌瀾從房間之中走了出來,月凌瀾看著對面的房間,門上的封條掉落在地面之上,而門竟然是半掩著的,頓時,她的心臟再度陷入了萬分緊張,她早就應該意識到,沐旭塵消失了,定然會來解決自己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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