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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奇異房間

  說罷,局長便從房間之中走了出去,房門再度被關了上,房間之中,只剩下了顏凌雪一人。

  陸瀟坤的辦公室之中,電話再度響了起來,天色漸漸的陰沉了下來,夜晚的黑色逐漸染上了原本被晚霞染成紅色的天空。

  陸瀟坤接起電話來,電話對面,顯然便是自己的妻子,江梓茜:“我已經找了姐姐。”

  “知道了。”陸瀟坤有些疲倦的說出了這三個字,他一早接到電話,便聽到江梓茜去郊外莊園尋找了月凌瀾,只是這次,他未曾再像從前那般阻止她,只因為他知道,宋佳樂對于他的重要性。

  江梓茜坐在車內,車輛在長澈市的大道之上飛速的行駛著,她的嘴角漾起了一抹笑容:“夜風忱一定會后悔的。”

  辦公室之中,陸瀟坤聽著電話對面不斷傳來的聲音,有些焦慮的站起身來,他微微的蹙起了眉頭,說道:“如若,不是他呢?”

  江梓茜即刻大聲反駁道:“怎么可能,除了他,還會有誰。”

  陸瀟坤沒有回答,他停頓了片刻,有些無奈的說道:“早些時候回來,路上小心,我在家里等你。”

  話音落下,他便將電話掛了下。

  不知為何,此刻,江梓茜的心中竟然產生了一絲的痛楚與糾結,她清楚,自己與電話對面的那個人,相處的時間可能只有最后的幾天了,可是這一切,都已然無法改變了。

  陸涼川的車輛駛進了長澈市公安局,局長剛回到辦公室,電話便響了起來,他接起電話,電話對面,正是一名干警用著倉促的語言告訴著他,此刻,陸涼川到了這里。

  他的眉宇之間多了一絲的愁容,他不知道,陸涼川前來,很可能是為了他的弟弟,沐景帆,可是關于這個案子,只要他是局長一天,就不可能讓它因為各種權力而蒙混過關,他走到辦公室的窗戶一旁,只見陸涼川身披著一件西服戴著一個黑色的墨鏡從車上走了下來,兩名身穿著黑色衣服的男子也即刻從車上跟隨了下來。

  庭院之中,執勤副局長小跑到陸涼川的身前:“陸少爺,過來我們警察局,請問有什么事嗎?”

  陸涼川板著一張臉,臉龐之上的表情似乎沒有什么變化:“你們局長呢?”

  執勤副局長即刻說道:“我們局長現在應該在辦公室辦公。”

  “好,帶我過去。”陸涼川開口道。

  沐景帆所處的房間,依舊是一片漆黑,他邁著腳步在房間之中走著,突然感覺鞋子似乎沾上了什么黏黏的東西,他拿著手機打開手電筒向著地上輕輕一照,竟然是一片已經干涸的血跡,房間之中隱隱的充斥著一股血腥味,漆黑一片的環境使得他有些緊張了起來,他不知道在這個房間之中究竟發生了一些什么。

  沐景帆將手機重新抬了起來,向著四周照射了一般,不知道為什么,發現了在地上的血跡之后,整個房間瞬間便變的陰沉詭異了起來,可是房間之中的確什么都沒有,只有幾個簡單的擺設。

  突然之間,手機的燈光落在了墻上的一扇門上,他不曾想到,這里的墻上,竟然還鑲嵌著一個似乎有些古老的木門。

  他踱步向前走去,輕輕的推了推門,隨著一聲“嘎吱”的聲音響起,木門被推了開來,里面同樣是一片漆黑,他拿著手機,向著房間之中四處掃視了一番,地面似乎更加粘膩了起來,他每每向前走上一步,都能夠感覺得到地上有東西粘著他的鞋底。

  房間之中極其的空蕩,這個地方已經許久都未曾打開過,空氣之中盡是一股霉味與血腥味交雜的氣息。

  凜冬園101,夜汐沫依舊站在琴房之中,落日斜暉在她的眼前漸漸淡去,后院之中不斷輕輕搖曳著的白色石蒜抹上了如同黑夜一般的顏色,她緊皺起眉頭,她知道,事情很可能沒有這么簡單,黃色的符文始終在她的口袋之中隱隱發燙。

  她嘆了口氣,旋即轉身,向著門口走去,門口站著的兩名黑衣男子看到門被打開了,立刻將想要走出來的夜汐沫給攔了下來:“小姐,少爺吩咐了,您不能出去。”

  夜汐沫面對著眼前的兩名黑衣男子大聲呵斥道:“他有什么權力來禁錮我,都給我讓開。”

  兩名黑衣男子面面相覷,他們知道,如若違背了陸涼川的命令,會有什么樣的下場,一名黑衣男子伸出手臂,攔在夜汐沫的身前:“小姐,這是少爺的命令,還請您理解。”

  “啪——”

  一個巴掌便甩在了眼前黑衣男子的臉龐之上,兩名黑衣男子愣了一下,他們未曾想過夜汐沫竟然會動手,只見夜汐沫徑直從他們的身旁走了出去,高跟鞋踩踏在地面上發出響亮的聲音。

  一名黑衣男子剛想要追上前去,便被另外一名黑衣男子給硬生生的拉住了。

  夜汐沫向著一樓走了下去,大堂之中,依舊是那樣的奢華,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即便幾盞水晶吊燈散發著光芒,將大堂照的透亮,可是她卻能夠感受得到大堂之中有著一股無法散去的陰森氣息。

  夜汐沫踱步向著后院走了過去,后院之中,如同她在琴房看到的那樣,花海之中有幾朵白色石蒜已然染上了黑色,口袋之中的熱量更加劇烈了起來,黃色的符文似乎要燃燒起來一般。

  她抬起頭,向著四周掃視了一番,什么東西都未曾有,她剛抬頭向著空中望去,只見一個人影迅速的從101的屋頂向著凜冬園103躍了過去,在天空之中畫出了一道弧線。

  夜汐沫閉上眼睛,她可以非常確定,剛剛那個,絕對不是一個普通人,或者,他根本就不是人。

  凜冬園103,譚升岷落在了二樓的陽臺,他輕輕的喘了口氣,昏暗的環境使得站在對面后院之中的夜汐沫沒有辦法看到自己的臉龐。

  他轉身,將陽臺之上的門輕易的便打了開,門之后,赫然便是琴房,一架鋼琴在琴房的正中擺放著,明明沒有任何的風,此刻,琴房之中的水晶吊燈卻劇烈的搖動了起來,擺放在琴房四周的四支蠟燭也燃燒的愈來愈猛烈。

  突然,琴房之中一股琴聲響了起來,此刻,似乎有人開始彈琴了一般,房間四周燃燒的白色蠟燭在祭奠著什么一般,譚升岷看著眼前的一切,鋼琴之前,一位身穿著道袍的老人坐在琴凳之上,他的手指在不斷的觸碰著鋼琴的琴鍵。

  一股劇烈的疼痛在譚升岷的腦海之中沖襲了上來,琴房之中原本搖曳著的水晶吊燈也漸漸的停了下來,琴聲依舊在不斷的震動著空氣,向著四面八方傳了開來,譚升岷在鋼琴之前昏倒了下去,跌倒在地面上的他,原本蒼白的臉龐之上畫上了一抹黑色。

  琴聲透過開著的陽臺門向著凜冬園101傳了過來,夜汐沫抬起頭,看著101的方向,琴房之中,沒有燈光,卻有琴聲不斷傳了出來,然而,她清楚的看到,沐景帆與顏凌雪都被帶去了警察局,而這股琴聲,便是她在熟悉不過的天堂之蕊,那么,到底是誰在彈樂曲。

  片刻之后,琴聲停了下來,琴房之中的燈被點亮了,身著道袍的老人看著眼前昏倒在門口的譚升岷,他走上前去,用手指輕輕的觸碰了譚升岷的皮膚,他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到底是什么樣的執念,能夠促使你成為不生不死的人。”

  說罷,他輕輕的從口袋之中拿出一張黃紙,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將自己有些翻著些許金色的血液滴在了上面,在上面畫上了一個符咒,他看了看符咒,便放到了譚升岷的口袋之中:“你陽壽未盡,但是我救不了你,希望你能想起從前的一些事情,去將你沒有做完的事情給做完。”

  話音落下,老人緩緩起身,向著琴房之外走了出去,凜冬園103之中,此刻空無一人,幾乎是所有原本在這里的工作人員都紛紛的帶著東西離開了。

  老人穿著道袍,道袍之上,畫著一個巨大的太極圖案,而太極似乎上下融為一體,在緩緩旋轉著一般,他邁著腳步向著后院走了過去,殘舊的布鞋踩踏在地面上發出沉重的響聲,整個偌大的后院之中,唯獨只有一盞白熾燈在照耀著,顯得極其的昏暗。

  后院之中的花圃,幾朵慢慢盛開著的紅色石蒜正在隨風緩緩搖動,老人走到花圃一旁,盯著花圃之中的紅色石蒜,他微微的蹙了蹙眉頭,喃喃道:“現在不是你們應該盛開的時候…”

  話音落下,他拿起花圃一旁的水壺,剛想要向著紅色石蒜澆灌而去,突然之間,一股奇異的感覺在他的心頭充斥了開來,他連忙將水壺扔下,轉身匆匆離去,后院之中,水壺落在地上,灑了一地的水,花圃之中的紅色石蒜開的更加妖冶了起來。

大熊貓文學    花開半夏君約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