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尚情思考著傅川的話,說的雖少,但其中所包含的意思卻很多。
“話音中帶著猖狂,看來他們應該是有所行動了。結合杜子良他們收集到的消息,可以確定這些人應該是要動手了。”
淡漠的語氣訴說著話中的事實,慕尚情的眼中卻是帶著冷冷的光。
沒人能猜出此時的她,心中所想的是什么。
這可是延續的夙怨。
“我那里在不久前還收到了個消息,虞哲手底下一個不受寵的助理,因為得罪了特助被整,被迫辭職了。
本來這并不是一個什么大不了的事,可這助理的去向卻很有待人深思。辭職后的第2天他就出了國,而幾經輾轉后,人的消息就徹底失蹤了。”
突然因故辭職的特助,出國,再到失蹤,一連串的變故下來,不過短短幾日。在這種關鍵時候,會能沒有問題嗎?
“失蹤?呵,這是把我們當傻子看呢!有動靜就不可能不留下一點線索,想來把他們的老巢摸出來,不難了。”
慕尚情的心中早已經有了一個大概,只要再有一個具體的線索,她就能掌握到敵人的命脈到底在何處。
“最晚不超過明天,應該就能查出一些根本性的內容。”
閻宸話說的平淡,但內容卻很自信。以他和慕尚情兩人的勢力聯合,想找出點實際性的東西,還真的不會很難。
“相信后面會很精彩的。這次棋是我們下的,局也是我們開的,就算是收尾,又哪有讓他們說收就收的道理。不過既然都急著要最后收關,那就送給他們個美好的結局好了。”
兩世的恩怨糾紛,她一定會送給人一個就算過了奈何橋,都不可能忘記得結局。
聽著話的閻宸,垂下了眸子,斂去了里面莫名的光。他的傷尚情有很多事都是知己所不知的呢,無關身份而是本身。
不過沒關系,不管是什么,他都會盡之所能為人達到目的。
“你這是要搞事情了?真的不能帶我一起嗎?啊!我也想出去玩。只在這小地方鬧騰,不夠能讓我開心。”
傅川再次舊事重提,希望慕尚情能改變心意,帶著自己出國去玩兒。
只可惜想得再多,答案也是肯定的。
“這次連阿宸都不能脫出身來陪我出去,你多什么?好好在家里這邊幫著安定人心,事情完結了,該你的功勞絕對一分都不會少。”
把這個人帶上,那還做什么事?自己別的不用做,只跟在這位大少爺的后面,收拾爛攤子就有的忙了。
“我要的不是功勞,那東西既不能當飯吃,多了還會讓我麻煩纏身,我是有多閑才會想要。
我想做的是讓生活添點樂趣,日子過得太無聊了,對我這種閑不住的人來說,久了會悶出病的。”
什么功勞什么名利,對傅川而言,那些都是浮云。實實在在的好處不外乎只有一個,讓這閑暇的時光,“激”情起來。
“我在京城幾天,雖然遇到的事情挺多的,不過空閑時候也聽到了一點八卦。聽說有個賈家小姐…”
“打住打住,哪里來的趙家小姐?那是個潑婦好不!”
傅川直接叫停了慕尚情未完的話。語氣很急,同樣的也是相當的不待見。
“多好啊。你不是無聊嗎?她正好能讓你的生活不再無聊,多完美的結合。”
最看不得這種能有悠閑時光還不知足的。閑著多好,想做什么就能做點什么,比如…談個情。
“我可不想讓自己未來的生活,每一天都如同在精神病院度過的一般。和那樣的人久待,還不如找個深山老林呆著。”
那個姓趙的女人,傅川只有一句評價,精神病,而且還是晚期,沒得救的那種,更有可能還是傳染性的那種,絕對需要遠離。
“如果你有想上山的那一天,我可以給你介紹個好地方。鴻山峰頂有個清涼寺,據說很不錯,環境好,人也好。”
損友的意思就是,沒有一刻說出的話,不是在挖苦對方。幸災樂禍什么的,絕對是家常便飯。
“你…行。真是找到相應的了,完全不顧別人死活。哼!神氣什么啊,就像你能別人不能似的。
等著哪天我也找來一個閃瞎你們眼的,也天天帶到你們面前晃悠,然后可勁的秀。”
傅川真是覺得自己受到了深深的傷害,需要說點什么,來為自己的心理增添一點平衡。
“我們等著,只是希望還能等得到。”
這話就不得不說夠狠了。
“喂,這話是什么意思!是說我找不到老婆!想我玉樹臨風,倜儻風流,有才有才,要錢有錢,要…我說你那是什么眼神!”
話到一半的傅川,實在是說不下去了。不為別的,慕尚情看他的眼神,太過讓他難受。
“沒什么,只是想說你還能要點臉不?這里雖然沒什么外人在,但就是我們這些熟人聽見這些話后,也很尷尬的好不。”
直言不諱在很多時候,真是噎死人的一種好手段。人家都是軟妹子,這絕對是硬鋼,還是成了刀,開了刃的那種。
“我哪里有長得不好看!”
“在說話前,先往別處看看,你就知道有些話聽了以后,很讓人牙疼。”
這話是什么意思?傻子都能聽的明白。傅川想掀桌子,很想。
“不能你家的長得好,就覺得別人都不行。帥氣有很多種,就算他長得不錯,可性格呢?他的冰山哪里好?”
忍不住的傅川,終于開始不怕死的反駁起來。說別的都可以,就長相不行。
長相是他的引以為傲,這一點不接受反駁。
“阿宸的那叫冷俊,有男人的氣魄,不只是好看,讓人看了還會有信服力。你這長相,也就這一張皮撐著罷了,還好意思和人比較。”
在慕尚情眼中,閻宸同樣是最好的,這一點也是不容反駁。
兩人的觀點,第一次僵持不下了。
這一次是真的誰也不讓誰。
身為話題中心的主人公,閻宸心中美滋滋的。當然不可能是因為被夸長得好看,而是慕尚情眼中他的形象那么好。
雖然心里美,可還是說點什么吧,畢竟正事還沒談完呢。
“尚情,別這么僵著了。傅公子的能力相信還是有的,不然尚情也不會讓人進入到s市這個爛攤子里面來。
時候也不早了,把該談的都談了吧。相信傅公子累了一天也要休息,我們一會兒還要出去呢。”
前面的話都是正正經經,很顯然是在為氣氛做緩和。最后那一句卻是特意收了話音,在慕尚情耳邊輕語的。
雖說聲音小,可架不住屋內一共就三個人,離的又不遠,這些話自然無法逃過另一個人的耳。
重點在哪里?在哪里!
傅川覺得自己快要被氣死了。
真不愧是夫妻倆,果然都是一個套路的。
“你和項婉瓊進展的怎么樣?別說這么長時間,除了高調送東西外,就沒有讓人對你增加什么其他的感官。”
兩人的發展關系,是對一系列針對計劃進行的最關鍵步驟了。對此慕尚情還是很關心的,雖然她很相信傅川的辦事能力。
“我就是那種沒腦子的人嗎?除了送東西,其他的什么都不會?你說這話也太傷人心了。好歹我們也是幾十年生死之交的友誼了,你就是這么看我的。”
傅川話說的一臉的傷心狀,很有一副你不說清楚,我就鬧情緒了。
“首先糾正一點,我和你沒那么長的友誼,你想把這句話的意思換成不熟也可以。再一個就是,你追人除了送東西,我怎么不知道還會其他的?
傅公子的闊綽,在京城可以說都是很有名的。所以我并不覺得自己剛才的話,有什么不對。至于腦子…有沒有應該只有你自己清楚。”
慕尚情是一個很有本事將話題聊涼的人。傅川看著人不知要說什么,或者說被氣的無話可說了。
“我當然清楚,我很肯定自己有腦子的。項婉瓊那個女人那兒,雖然才幾天時間,但是差不多已經被我搞定了。
雖然我送的東西她一樣都沒收,當眾求婚也沒有答應,但今天上午出去約會的時候,她話中透露出想要找我投資的意思。
只要我在進一步動向,就能在那個虞哲下手的蛋糕上橫插一腳。相信項家對此會樂意之至,畢竟一人獨大,可是不好掌控。”
傅川說話時眼神一直在看著慕尚情,意思很簡單,我來到這兒以后可是一直在辦著實事兒的。
被他看著的慕尚情,很沒形象的翻了個白眼。
“你話還好意思說?見過摳的,就沒看見過像你這么摳的。人家臨行前還送碗送行酒呢,你這是比鐵公雞還要一毛不拔。
一分錢不想送不說,還要空手套白狼,狠賺人家一筆。一點念想也不給人家留,哪個女人遇見你啊,真是倒了十八輩子的霉了。”
對于傅川來到這里的進度,慕尚情還是很滿意的,只不過在話語上確實很不饒人。
“我有什么不好意思說的?省錢也是在給你省錢好不好!我要不是在一開始就用這種套路,沒個幾百萬,你以為能哄得下女人啊!這精打細算的為了誰?”
傅川真是服了這個人了。什么叫得了便宜還賣乖,這個人才是真真正正的如此呢。
要不是知道見第一面時又是求婚,又是送車,又是送婚戒,對方絕對不會收,自己怎么可能如此好爽的往外送。
先送了,自然就不用再送。
如此為對方著想,還被這樣說,好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