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衛生間回來的慕尚情,剛到宴客廳,就看到了令她快要氣笑了的一幕。
“你長得可真帥氣,在京城那些才俊里都少見呢。聽說你是自己一個人白手起家,獨自闖出的天下?真是厲害!我朱冉冉最佩服這樣的男人了。”
一個長相只能算是出挑,但眼中卻全是媚意的女子,正圍在閻宸的身邊。那個火潤的勁頭,一看就知裝著別的心思。
獨自一個人將話聊的火熱,好像是完全看不出閻宸眼中的不耐,就是貼著人不走的聊。
閻宸不說話,她就自顧自的在那說。
“剛才聽我沐老爺子的介紹,你是沐家的新姑爺?慕尚情我認識呢,長得很漂亮,能力也是強的很。
她在京城的圈子里可是很有名的,只是追她的人并不多。畢竟女孩子太強勢了,還是讓很多男人無法接受的。”
話里話外,帶著很強的暗示意味。這讓聽著的閻宸,已經不是表情很冷了,簡直是渾身都泛起了寒氣。
“尚情很好,她的出色不是你們這些只能看到表面的人,能了解到的。還有,我旁邊的位子是留給我妻子坐的,麻煩這位小姐讓開。”
被勾起怒意的閻宸,直接開口攆人。就算場合不對又怎樣?別的都可以,說他的尚情,絕對不行!
女人被閻宸的話說的沒臉,心底怒意橫生。想她是什么人,看得起你,那是給你面子,竟敢給臉不要。
“呵呵,話說的真好聽。慕尚情是好,不只長得好,家世更好,你不就看著這些去的嗎?白手起家?有能力的人多了,怎么就你能做出事業來。真沒圖什么,騙鬼呢!”
說了半天的溫香軟語,面對對方的無動于衷,朱冉冉開始說起了難聽的話。
男人不就是那么回事,裝的在冠冕堂皇,在她看來,骨子里依舊改不了犯賤。看著好看的女人邁不開腿,打著清高的幌子,卻想死命的抓住,能讓他有利可圖的女人。
“呵,我就算是圖什么,那和朱小姐你有關系嗎?圖,那也是說明有吸引我的,無論是外貌,內涵,還是能力。這說明,被我圖的那個人,很出事。
朱小姐在我面前,話里話外的貶低我的愛人,所圖的又是什么?論相貌,你敵不過她的萬一,論能力,差的更是天壤之別,論家世,也就只剩下皇室能將沐家比下去了。
真看不懂,你到底是哪里來的自信,將自己和我的妻子相提并論。人貴在有自知之明,不聰明不要緊,最起碼他還知道自己的定位,蠢,就無可救藥了。”
閻宸的一番話,可謂是沒半點客氣可言。什么事情都能忍,唯獨找慕尚情毛病的,面對這樣的人,絕對半秒鐘也忍不了。
“我就算是再不好,那也比你強。不過是一個扒著女人往上爬,想讓自己不出力也能站在高處的男人罷了。
我還真是第一次見,把要占女人便宜,都能說的這么理直氣壯的人,你還真是刷新了我對無恥理解的新高度。”
只是想聊個人而已,要不是京城能上手聊的已經快沒有了,怎么會看上這么個貨色!
除了長得好看,是個靠人吃飯的小“白”臉外,有什么本事!朱冉冉覺得自己快氣炸了,這個不知好歹的男人,她一定要讓其好看。
別以為靠上了沐家,就真的一飛沖天了。在外面能作為作福,可別忘了,這是京城!
“既然小姐覺得自己這么厲害,那過來做什么?知道我是貼著人往上爬,還不趕快離遠點。
不過有一點你還真是大可以放心,除了尚情啊,其他人還真入不了我的眼。所以我就算是想搭著人往上爬,也絕對不會找你的。”
閻宸冰冷著一張臉,說話也是不緊不慢,遠處看絕對是貴公子風范,可說出的話真是讓人汗顏。
誰說冰塊兒就不會開口的?誰說冰塊除了放冷氣,不會做別的?瞧這懟起人來,那也是毫不示弱。
朱冉冉的臉,都快被閻宸的話氣綠了,心中泛起了狠勁。
“呵,嘴皮子倒是蠻溜的。閻宸是吧,還有至臻集團,行,本姑娘我記住了。我倒想看看,慕尚情是不是真能照你一輩子!”
這話說的,就差直接開口說,小心失寵,否則就是讓你萬劫不復的時候。
“嘖嘖,我當是誰在這耍小姐脾氣呢?原來是朱家的冉冉啊。怎么這樣閑著?可別說是來找這位的。
這,是我的人,想要找打時間的,噥,看著那邊正在穿梭的人沒有,隨便找哪一個都可以。這么多的人,總能找到合適你的。不過別惦記不屬于自己的,免得有一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站在不遠處看的慕尚情。看見被煩的,已經快要爆發的自家男人,終于好心的走了過去。
不過剛一過去便聽見了威脅的話,心情可美好不起來。
她以為她是誰!
一個靠家族的草包小姐,也敢這么大言不慚,是誰給了她的自信。
無知還是愚蠢。
“呦,是慕小姐呀!咯咯,別誤會,你當是我愿意來的?要不是某人的原因,我又怎么會過來?這還威脅起來了,多大個事情啊!人你既然這么寶貝著,我也不多說什么呢。走了,這么大一片森林,還差一棵樹不成。”
看見慕尚情回來了,朱冉冉知道,再呆下去自己也討不到好。這位大小姐,可是出了名的不好惹。
不是嘴上的,是一言不合,真會動人的那種。可是在京城出了名的,是連男人都不敢惹。
她可不想讓自己犯險。
不過在臨走之前,朱冉冉卻壞心思的做起了挑撥。管他成不成呢,哪怕是添點賭也是好的。
慕尚情看著那道離開的背影半瞇起了眸子,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解釋解釋?我這剛離開了才片刻,你就開始招蜂引蝶了,這是有多散發著春天的氣息啊”
“噗!還春天的氣息,也虧得尚情你說得出來。至于解釋…尚情信我的,不是嗎?如此的話,我還要多說什么。”
說著話,人攬過慕尚情的腰,坐在了沙發上。忙碌了許久,應該歇歇。
閻宸話說的非常自信。他了解慕尚情,甚至比本人還要了解。雖然現在有時候人做事會常常出乎預料,但他完全能明白人為何會那么做。
慕尚情從來都是那種用人不疑的態度,而他們是愛人,愛,本身就是建立在感情和信任之上的。
所以還用他說什么,解釋什么?
慕尚情被說的笑了:
“你這是在理直氣壯的沾花惹草嗎?”
“當然不是。我從不沾花惹草的,這一點難道尚情不是知道的很清楚。”
低沉的聲音說著這些話,帶著一股誘人的味道。看著閻宸的慕尚情,心底有一匹嘶吼的狼,想要掙脫而出。
它叫囂著想要撲過去,將那個誘惑它的人,變成服中的盤中餐。
誰說女人就只是花朵的?
內心深處,其實也藏著一匹眼神會發光的狼。
“是嗎?既然不會沾花,那阿宸你離我這么近干什么?我自認為,自己可是花中之王呢”
“那怎么能一樣?尚情在我心中,可不是“花”,而是“神”。一個能拯救我脫離苦海的“神”。我閻宸的“女神”!”
男人在甜言蜜語這方面,果然都是天賦異稟。完全不用交的,全都能自學成才。明明是笨嘴拙舌的,現在不一樣很溜。
任誰瞧著這張冷冰冰的面癱臉,也不可能想得到,人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時間果然是個大染坊。能把一本正經的人,變得面目全非。”
慕尚情發著感嘆的話,眼中全都是笑意。一手教出來的男人,真是怎么看這么滿意呢。
“尚情你學壞了。”
閻宸想要扶額,這還是他最開始認識的慕尚情嗎?
那個冷的像冰山的人哩?
不過以前他是愛,現在是更愛了。
在他心中,那個能將自己染上其他色彩的,從來都不是時間,而是身邊的這個人。是她的一點點變化,感染著自己也在不覺間發生了改變。
“有嗎?改變了,阿宸不喜歡?”
“不無論是什么樣的尚情,都是我的最愛。此生唯一的愛人!”
學壞了又怎么樣?更喜歡了啊!無可自拔的,深陷執著的愛,唯一能做的就是越陷越深。
生命中如果失去光會怎樣?
…會死!
“甜起來真的會膩死人呢!而阿宸笑起來,似乎也帶著有迷幻的作用呢,還是會發光的那種。以后不許在別人面前笑,太好看了,勾來太多的蜜蜂怎么辦。”
這個男人真是的,稍微不注意,就將自己身上的雄性荷爾蒙使勁的往外撒。
“咳,哪有尚情說的這么夸張。不過要是有蟲子,那就準備平瓶殺蟲劑好了。我和尚青一起撒,滅的干干凈凈的。”
話說的倒是很利落,可閻宸的耳尖卻有一點點的泛紅,可見還是有些澀澀的。
而一直留心閻宸情緒的慕尚情,自然看得清楚。面上不動聲色,心底卻是大笑著。她的阿宸真是太可愛了!
“唉,阿宸如此說,這要是讓那些眼睛冒著星星的花花草草聽見了,得多傷心啊!”
輕靠著人的肩,話音在那有些泛紅的耳邊緩緩吐出。順著耳蝸鉆入心底,惹的人整顆心都酥酥麻麻的。
閻宸心底有些嘆氣,他的尚情不知從何時起,越來越惡劣了。
他是男人好吧,怎么能這么撩!
“尚情”
“咯咯咯!好了好了,不要花花草草,有我就好了。”
兩人在說笑,被遺忘的那個人卻是怒火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