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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1章 錯過了好時機

  這鐲子是一對的,原本都屬于邢奶奶,現在一只在莊曼手上,另一只給了池安娜。

  這代表了什么,再明白不過。

  老爺子多精明的人,他這個賭看似輸了,實則是池安娜把自己輸給了邢家。

  一場鬧劇,一只玉鐲,看清了邢月山的真心,也鎖住了池安娜。

  就像是池荊寒說的,等這件事過去,邢家就能辦喜事了。

  邢奶奶把玉鐲塞給邢月山,示意他給池安娜戴上,笑呵呵的說:“我這藥喝了十來年了,你替我熬了九個年頭,平時聞一下都知道是哪些藥材,今天怎么不認識了?”

  “媽,這叫關心則亂。”

  莊曼終于可以笑出聲了,對著自己兒子好一頓的挖苦。

  “別說你的藥了,他連我偷笑都沒有看出來,有句話怎么說的來著?有了媳婦忘了娘。”

  “哎呀,伯母,你們煩死了。”

  池安娜受不了長輩的刺激,捧著小臉躺回到床上,搗鼓著她的假傷口。

  “我現在真的困了,你們先出去吧,趁著我媽不在,我得睡會兒。”

  “好好好,我們出去。”

  莊曼推了邢月山的肩膀一下,讓他識相點,她則扶著老太太往外走。

  邢老爺子輕咳了聲,踢了踢邢月山的腿:“我這體格越來越差了啊,明年,最晚明年,說什么都得讓我們看到重孫。”

  “爺爺…”邢月山耳根子都紅了,還有當面催生的?

  何況池安娜還沒答應…

  “知道了爺爺,你快出去吧。”池安娜不耐煩的說道。

  “好嘞,你放心,就算你媽回來,我也不會讓她來打擾你們的。”

  邢老爺子健步如飛,跑出了房間,還給他們倆關上了門。

  這是體格越來越差了?

  邢月山真拿這老頑童沒辦法,回過頭,池安娜又坐起來,把紗布遞給他:“你幫我把紗布纏回去,以防萬一我媽殺回來。”

  “你先告訴我,你和我爺爺他們說什么了,是不是還有什么我不知道的?”

  說話間,邢月山拉過池安娜的左手,將那鐲子很隨意的就給她戴上了。

  池安娜打量著鐲子,臉色露出幾分不悅:“沒說什么,就是想讓老人家跟著我演戲,總得給他們點好處。”

  “你答應讓他們明年抱重孫?”

  池安娜沒好氣的說:“那不然呢?我說讓他們返老還童,他們也得信啊。”

  邢月山“嗤”的一聲笑出來,張開雙臂要去抱她。

  她往后退了退,指尖指著他:“離我遠點,我答應了邢爺爺,還沒答應你呢,去給我弄點吃的端過來,我要先給小四打個電話,通風報信一下。”

  邢月山臉色一僵,這象征性的鐲子都戴上了,咋還翻臉不認人了呢?

  “快去啊!”池安娜聲音冰冷,已然是又恢復了她以往的女王范。

  邢月山站起來往外走,剛走到門口,聽到池安娜打通了電話,說:“小四,我給咱媽來了一手狠的,她現在可能找你去了,你先有點準備,對,我沒事,還騙來了只鐲子…憑什么戴上鐲子我就是他們家的人了?你知道他是怎么給我戴上的么…”

  邢月山淡定的關上房門,捶胸搗足,懊悔不已。

  他以為池安娜這等女人是不在意什么儀式感的,看來他錯了。

  樓下,三位長輩都開始商量給邢月山的兒子取個什么小名了,再一看他又出來了,邢老爺子氣的吹胡子瞪眼,大呼:“不孝子啊,我怎么有你這么個笨孫子。”

  邢月山認栽,他確實辜負了長輩們的一番美意。

  當尹秋云找到池荊寒的時候,兩個人并沒有見上面。

  因為池荊寒在泡澡。

  超大的按摩浴缸里,他愜意的品嘗著紅酒,感受著精油與香薰帶來的愉悅氛圍,讓他緊繃又格外疲憊的神經得到了暫時的放松。

  隔著一扇門,尹秋云氣的臉色發青,她知道池荊寒并不喜歡泡澡,這么做作,純屬為了躲她。

  或者他在明白的告訴尹秋云,他變了。

  “小四,安娜的事我已經說完了,你難道就沒有什么表示么?”

  池荊寒將碎發撩到腦后,露出了光潔的額頭,淡淡道:“我會給她打過去一些錢,做營養費。”

  “咣!”尹秋云一腳踹在門上。

  陳建在后面暗暗捏了把汗,幸好當初定制的時候都是做的最頂端的,子,彈都能擋住,何況是一腳呢?

  不過作為弱小的旁觀者,他的心還是顫了顫,這種老媽,好可怕。

  “池荊寒,那是你親姐姐,你都沒心了么?她是因為你才自殺的。”

  “那我是因為什么,變成了這樣?”池荊寒冷漠的反問道。

  尹秋云一時語塞,臉色變得更加凝重。

  頓了頓,她平靜的說:“既然都已經分開了,你與其找邢月山,為什么就不能接受程初夏?或者是其她女人?”

  “女人?哼,我不會再相信任何女人了,我的身邊也不需要這種善變的生物,媽,別再提給我找女人這種話,我一想起她們,就覺得惡心。”

  尹秋云皺起眉,這是他青少年時期出現的癥狀。

  由于太優秀,太英俊,他過早的受到了太多女人的關注,導致他一度對女人產生了厭惡心理,最嚴重的時候,他看到陌生女人就惡心。

  林楚楚是個例外,也是個意外。

  尹秋云怎么都沒想到,這段感情的失敗,會導致他舊疾復發。

  “小四,你出來,我可以陪你去繼續治療,你已經康復過了,就一定還能康復第二次,你先出來,你姐姐的事我不怪你了,只要你至此不在與邢月山聯系。”

  “不可能的,媽,我做不到。”

  池荊寒從浴缸里坐直了身子,冷峻的臉在繚繞的水汽籠罩下,更神秘莫測,恍若天神。

  不過盯著手中的文案,他的臉色可沒有好到哪去。

  深吸一口氣,他努力的隱忍著,把陳建給他寫的肉麻兮兮的文案念了出來。

  “他是懂得我痛苦的人,他是我現在唯一能信任的人,沒有了他,我就像是沒有了靈魂的軀殼,媽,安娜的作為讓你痛苦,那如果換做我呢?或許我死了,咱們就都能解脫了。”

  尹秋云一聽,頭皮都發麻,她平時優秀好強的兒子女兒今天都怎么了?

  脆弱的動不動就死啊死的。

  “小四,你在說什么呢,你給我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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