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辦?劉涵,現在怎么辦?新證人是誰啊?張諾要是醒了,他見過我的,他會指認我的,我如果出事,那思雅就…”
劉涵按住蘇沫沁的肩,幫她鎮定下來。
“別慌,袁逸軒既然插手了,就不會現在抽手不管,咱們倆按兵不動,一切如常就行了,如果池荊寒或者警方的人過來試探,你一定要穩住,別露出破綻,張諾和新證人的事,我想辦法找人探探口風。”
“對,讓我知道了她們是誰,我就有辦法讓她們什么都說不出來,至于張諾,他本來就剩一口氣了,發生什么意外都屬于正常了吧…”
她抬起冷眸,緊緊的握住了劉涵的手:“你幫我,把他做掉。”
劉涵遲疑了一下,最后還是點了點頭:“我幫你。”
酒吧外面,一輛黑色的高配邁巴赫停下來,保鏢率先下來打開車門,程初夏跳下來,抬頭望著酒吧的霓虹招牌。
“就是這里么?”
酒吧門口附近盯梢的保鏢迎上來:“是的程小姐,遵夫人令,我一直跟著少爺,我親眼看見邢家少爺帶著少爺進去了,到現在也沒有出來過。”
“那行了,沒你們的事了,都回去吧,我不用你們保護了。”程初夏擺擺手,打發了保鏢,自己一個人走進酒吧。
保鏢們也能猜得到他們這位混世小魔王小姐準備要做什么,所以一個不剩都跑了,反正這里還有池荊寒在,程初夏的安全問題不用擔心。
樓上包房里,邢月山和池荊寒靠在沙發上,池荊寒喝悶酒,一句話都不說了。
身為話癆的邢月山受不了,就隨便找話題問道:“剛你說蘇沫沁,還有個誰?程什么來著,是什么人啊?”
他和池荊寒雖然是一直有聯系,但在國外的朋友卻不一定都認識,對于這位從小就被保護的很好的程大小姐,就更是陌生了。
除了兩家至親的人,媒體都不曾拍到過程初夏的真容。
“不重要。”池荊寒嘀咕了一聲,閉上了眼睛,好像是睡著了。
邢月山放下酒瓶,把他手里的瓶子也小心翼翼的拿走,然后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嗯,沒反應,是真的睡了。
這就好辦了,一會兒池安娜開車過來,直接把他扛上車就好了,至于送去哪,車上再商量。
“咣咣。”外面響起了敲門聲。
邢月山一愣,看了一眼他的手機,他還沒告訴池安娜是哪個包房,她怎么就自己找上來了?
“咣咣咣…”敲門聲越來越急。
“來了來了。”邢月山趕緊走過去開門,心里還在想,這姐姐著什么急呢。
可他的手還沒碰到門,外面的人就徹底沒耐心了,“咣”的一腳,把門踹開。
邢月山整個人愣住,差一點點,他的臉就要破相了。
緊接著一個大紅色的纖細身影沖進來,長發飛揚的直跳到了沙發上,緊緊的抱住了池荊寒。
“四哥哥,你喝醉了么?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啊?那個賤女人又惹你生氣了是不是?我來了,我來陪你。”
說完,她靠在了池荊寒的肩上,像個真人版的掛件。
如果不是后面這聲嬌滴滴的聲音,邢月山還以為是林楚楚跑過來了,從背影來看,她們倆同樣瘦,同樣的一頭烏黑長發,未免也太像了些。
但她一說話就完了,林楚楚這輩子可能都不會用這種聲音喊池荊寒“四哥哥”。
邢月山想了想,猜測道:“程小姐對吧?”
程初夏抬起頭來,瞇著眼睛打量著他:“你是誰?”
看來是猜對了,原來這位就是程初夏。
邢月山走過去,坐在了池荊寒身邊。
“我叫邢月山。”邢月山客氣的伸出手去。
程初夏別過頭,傲慢的說:“除了四哥哥,我不會讓任何男人碰我的。”
邢月山:“…”
這是哪來的一朵奇葩?
不愿意碰拉倒,小爺我正好也要為某個霸道女人守身如玉呢。
邢月山放下手,又改口問:“程小姐,冒昧的問一句,你和池荊寒的關系是?”
“他是我老公。”程初夏羞澀的說著,捧著池荊寒英俊的臉,嘟起嘴就要吻上去。
邢月山見狀,飛快的伸手一擋,程初夏這豪放的一吻就吻在了他的掌心,不過他總算幸不辱命,保全了池荊寒的清白。
“喂,呸呸呸…你有病吧?我親我老公你多管什么閑事啊?”程初夏火了,伸手就要打他。
邢月山也不是好惹的,池荊寒和林楚楚已經領證了,誰是他老婆,邢月山清楚得很,何況作為親密好友,他可從來沒有聽過池荊寒提起這位程小姐。
所以,程初夏不講理的開始動手時,邢月山也就不客氣了,他抓著程初夏的手腕,往后一擰,把她的手按在她的后背上。
“啊,疼疼疼…你快點放手,不然我讓四哥哥滅了你。”
“好啊,等你四哥哥醒了,看他滅了誰,現在你先給我下來。”邢月山拽著她往后撤,要讓她離開池荊寒身上。
她小手抓著池荊寒的衣領,死活不撒手:“四哥哥你看看他啊,他欺負我,四哥哥你快醒醒啊…”
邢月山一看那衣領被她越勒越緊,趕緊提醒她:“放手,你再不放手,你四哥哥就要被你勒死了。”
程初夏不服氣道:“你怎么不放手?憑什么我放?”
邢月山氣結:“你不是很愛你四哥哥嘛?你就忍心看著他被你弄死啊?”
“不是我弄死他的,是你,是你,就是你。”
邢月山:“…”
他就不放手,死也不能讓池荊寒晚節不保。
池荊寒感覺到脖子被勒的不太舒服,皺了皺眉,眼睛都沒有睜開,大手抬起來,把程初夏從身上掃了下去。
“哎呀!”程初夏一屁股坐倒在地,手里還抓著池荊寒的兩顆領扣。
當真是個執著的孩子啊,死都不放開。
邢月山插著腰,笑個不停:“噗,哈哈哈…我勸你收斂點,喝醉了的池荊寒可比他平時更加冷漠無情,非常可怕的哦。”
程初夏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衣服:“我才不怕呢,四哥哥對我最好,他不會忍心傷害我的。”
說著,她再接再厲的往池荊寒身上撲。
邢月山眼疾手快,愣是從后面抱住了她的腰,把她按在了旁邊的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