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華的水晶燈下,袁逸軒的眸子里晦暗不明,嘴角一絲邪佞的笑容,不知道又在暗暗盤算著什么。
交疊的雙腿放開,他摟著感性的女郎站了起來。
他一邊往臥室走,一邊說:“二位既然這么信得過我,跑到我門上來,這次的事,我就替你們料理了,我的保鏢會護送你們回家。”
腳步一頓,他回過頭來,靠在美女的肩上,微瞇著眼睛,像是毒蛇一般的瞳仁,緊盯著蘇沫沁。
“安心休息,絕對不會有人半夜找上你們的。”
蘇沫沁和劉涵對視了一眼,總覺得他在敷衍。
袁逸軒派出了六名保鏢給他們,個個面色不善,然后他就進臥室去了,把他們倆晾在了客廳。
“走吧。”
劉涵不會再沒底線的求幫助,帶著蘇沫沁離開了袁逸軒家。
他們也不敢各自回家,就找了處酒店暫住,六名保鏢寸步不離。
劉涵站在窗邊吸煙,看著外面比夜色還要美的城市霓虹出神。
蘇沫沁不停的打電話四處打探消息,但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任何關于他們今天這事的消息傳出來。
“沒消息就是好消息,你說,袁老板會怎么做?”蘇沫沁不踏實的問。
“我怎么知道?或許,他手上有什么更厲害的把柄吧?”劉涵回過頭來,拍了拍她的肩:“別擔心了,如果他解決不了問題,還有我呢。”
“你能做什么?”蘇沫沁不耐煩的推開他。
她很清楚,劉涵手上的人脈,還遠不如她,談什么保護她?
劉涵沉默了,繼續對著窗外出神,愣了良久,他露出一絲自嘲的笑。
醫院婦產科病室,今晚尤其的熱鬧。
陳建買回吃得來,大家就圍在一起邊吃邊聽林楚楚的那個錄音筆。
經過一番又一番的質疑與爭執之后,現在的幾名當事人都挺平靜的,真相已經呼之欲出。
錄音一開始是周琳和林楚楚的對話,于彷的聲音也穿插在其中。
伍靖昊對員工還是挺熟悉的,他一聽就辨認出來:“創意部的助理周琳?是她把你帶走的?”
林楚楚點點頭。
兩人的對話中很明顯的林楚楚早就意識到周琳居心不良,于彷就是個幌子,可最后她還是跟著他們走了。
池荊寒端著粥碗,舀起一勺,送到林楚楚嘴邊。
林楚楚正叼著筷子聽后面的錄音,想也沒想的張嘴就吃了一口,吃完之后,她愣了一下,斜眼睨著池荊寒。
池荊寒嗤笑道:“你是反射弧太長,還是自我評估能力太差?明明聽出來是圈套,還往里面鉆?你當所有人跟我都一樣,只會給你喂飯,不會給你下毒么?”
確定不會么?
林楚楚可還沒忘他們倆第一次睡是怎么回事呢。
不過這么多人在,她也不好拿這個事反駁,只能默默地往伍昕蕊身邊靠了靠,離他遠點。
而后,她才振振有詞的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上次就被她和王玉珊坑了,我懷疑她們和蘇沫沁是一伙的,但沒有直接證據,比起三天兩頭要提防她們,倒不如我先把證據拿到手,才好解決了她們。”
伍昕蕊附和道:“嗯,對,上次小楚楚差點出事,就是跟這個周琳和王玉珊有直接關系,可我和關清晗能力有限,什么都沒查到,請了雷政調取醫院的監控,也沒用,她們倆神通廣大的很呢。”
池荊寒臉色更沉,把湯碗往桌上重重的一放:“受了委屈不會說話么?非要擅作主張,這就是你入了虎穴得來的?”
他的大手捏著林楚楚的下巴,晃了晃她那張紅腫的沒法見人的小臉。
林楚楚一把拍開他:“兩次你都逃不了干系,我跟你說什么?”
上次的事她倒是說了,然后呢?
得來的是蘇沫沁安然無恙,更變本加厲的囂張。
他也就是人前裝裝樣子,實則他心里盤算著什么,誰猜得到?
圍觀群眾的目光紛紛看向池荊寒,等著聽針對林楚楚這番指控,他作何辯解?
池荊寒抿了一下薄唇,沒有反駁。
上次的事他去料理了,但蘇沫沁找了一堆靠山出來,還搬來了他老媽。
他實在沒辦法去和老媽在外面,還當著袁逸軒那家伙的面撕破臉,只能暫時壓下。
沒等他再做定奪,林楚楚就和夏文宇失蹤了,然后兩人喝的大醉,然后池荊寒與她就荒唐了一夜,然后就翻臉了,到了今天。
事趕事太緊迫,他連工作都沒時間管了,何況蘇沫沁?
所以真不是他不想管,是還沒有時間去管。
可無論如何,是他理虧,他不想去做無用的解釋,只能說:“我和蘇沫沁沒有任何關系,你最起碼該相信我。”
林楚楚冷哼了聲,用筷子指了指錄音筆:“你往下聽啊,很快就輪到你打臉了。”
伍昕蕊眨眨眼,看向季蕘:“這對話怎么這么耳熟來著?”
季蕘偷笑:“換個名字,這就是你之前的臺詞嘛。”
對啊,不久之前,她也是這么信誓旦旦來找林楚楚討公道的,但事實證明,她錯了。
伍昕蕊拽了拽林楚楚的衣角,以一個過來人的身份提醒她:“小楚楚,話不要說得太滿,小心打臉打到自己臉上。”
林楚楚不擔心,反正答案待會兒就揭曉了。
她悠然自得的吃著小菜,白了一眼伍昕蕊,說:“我今天還看見你了呢。”
“我?”伍昕蕊疑惑不解:“你在哪看見的,學校?我一直都和關清晗在學校待著呢,晚上騙她一個人去上自習,我才跑出來的。”
林楚楚不說話了,單手支著下巴,繼續往下聽。
錄音中,周琳問:“這是誰啊?”
林楚楚羞澀的聲音回答:“我的男朋友,我一出來他就不放心,所以就跟他匯報一下。”
五雙目光再次看向池荊寒,這位林楚楚小姐的男朋友。
池荊寒側過臉看著林楚楚:“這里說的男朋友,不是我吧?”
他記得,是尤克接到了她的V信,當時還瞞著他。
“對,我發給尤克了。”
邢月山舉起手,像個好奇寶寶一樣提問道:“為什么你沒有找老池求助,發給尤克干嘛?”
要是當時就告訴了池荊寒,以池荊寒的行動力,說不定林楚楚的臉就不會變成這樣了。
林楚楚板著臉:“我不想回答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