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以為他們攔得住我么?”
池荊寒脫下外套,丟到后備箱上,解開了襯衫最上面的兩顆紐扣,又將袖口挽起,結實的小臂,肌肉線條完美。
他這是準備動手了。
“少爺,上車。”尤克發動了奔馳車,他也擺明立場,要和池荊寒共進退。
尹秋云無奈的眼神從池荊寒臉上移開視線,一擺手:“把他給我拿下,不用手下留情!”
“是!”整齊鐵血的喊聲,在地下室里回蕩著,有種震耳欲聾的氣勢。
十幾人一起朝著池荊寒沖上去,池荊寒“嘭”的一聲關上后備箱,人證還是要保住的。
而后他握緊拳頭,直接給了沖上來的第一人一拳,轉身一躲,架著那人的身子擋開了后面三五下攻擊,身體靠在車上,用一踹,將第一人踹飛。
這些人都是精雕細選,體能不凡,才被尹秋云留在身邊,作為保鏢,沒想到他們在池荊寒面前,連近身都難。
這到底該說自家兒子太優秀,還是這些人離開了部隊,都懈怠了呢。
“喝,哈…”尤克那邊傳來動靜。
池荊寒忙里偷閑回頭看了一眼,只見尤克摘下了眼鏡,不同于以往他對尤克的認知,尤克下手快而狠,只打對方要害,一擊就讓對方再也站不起來,那股子狠勁兒,可不是一般的家庭管家能夠隨隨便便做到的。
尤克當初也是通過了尹秋云的層層篩選,最后被送到池荊寒身邊的人,難道尹秋云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尹秋云也在納悶,這些人打不過池荊寒也就罷了,居然連尤克都打不過,看來她真的該好好重新練練他們了。
就在所有保鏢的注意力都在那兩人身上的時候,整個地下室的燈光閃了閃,忽然黑了下來,只剩下安全通道的標記還亮著綠光。
下一秒,從距離尹秋云最近的車那,一個黑影竄了出來,一道銀光隨即發出,直沖尹秋云的門面。
尹秋云到底不是個普通婦人,感覺到迎面而來的殺氣,她拿手里的包一擋。
“噗”的一聲,她的包被刺穿,刀尖距離她眉心之間,只差一指,如果這人的力道再強一點,或者她的包的質量再差一點,她的命,今天就交待在這了。
“趕緊保護我媽。”池荊寒把面前的保鏢推開,三步并兩步的跑到了尹秋云面前。
“你給我閃開,這人可不是一般人。”尹秋云拉住池荊寒的手腕,擔心他會受傷。
“你先上車。”池荊寒不肯讓,與保鏢一起圍著尹秋云,往她開的那輛法拉利旁邊挪。
黑影再次從車后出現,尤克一個箭步追上去,速度之快,讓那些保鏢們都自愧不如。
“保護好我媽。”池荊寒也追了上去,順勢帶走了尹秋云的包。
他拔下包上的飛刀看了看,沒錯,這就是葉灼的。
三人你追我趕跑到了停車場的另一頭,葉灼停在了一條安全通道旁邊。
借著安全通道的標記燈發出來的綠光,池荊寒打量著他的臉,他沉穩,謹慎,睿智過人,黑白兩道找了他這么久,他都能夠全身而退,這次居然會傻得送上門來。
池荊寒和尤克分兩邊靠近他,池荊寒提醒尤克:“他的飛刀很厲害。”
葉灼勾起唇,輕輕一笑:“我厲害的不只飛刀,池荊寒,你想試試么?”
“好啊,那就試試。”池荊寒上前一步。
“少爺,”尤克往池荊寒身邊靠,試圖要保護他。
“別動,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
葉灼又看向池荊寒,一雙斜長的鳳眼帶著挑釁:“當初迫于無奈放她走的時候,我就發誓,如果她受了一點委屈,我就馬上帶她走,現在,你給了我這個機會。”
池荊寒知道他說的是誰,當初在玉米地里,那深深敵意,他永生難忘。
“你休想,她是我的。”
池荊寒冰冷的聲音在地下停車場中回蕩著,如同是神的聲音,來自人類未知的空間。
“哼,你已經沒有機會了。”
又是一把飛刀,緊接著一團白色的粉末一同飛向池荊寒。
池荊寒閃身躲開,再往前看去,葉灼已經不見了蹤影。
隱約可聞的腳步聲,是在安全通道里。
尤克要去追,池荊寒叫住了他:“別追了,他太陰險,不能跟他玩兒追逐戰,回去加派人手保護楚楚,通知雷政,跟警方那邊打聲招呼。”
當晚,池少未婚妻出軌的消息還沒完全落實,馬上,作為當事人的向捷就在家人的陪同下發布了記者會。
記者會上,鼻青臉腫的向捷對記者說:“新聞是假的,我根本沒有見過池少的未婚妻長什么樣,就是純屬和朋友惡作劇,給大家造成了誤會,我在這真誠的道歉,同時我也向池少和他的未婚妻道歉,對不起。”
“那向二少,你身上的傷是誰打的啊?不會是有人打你,逼你這樣說的吧?”真有不怕死的記者,大著膽子問道。
池荊寒就站在一邊,冷冷的掃了那記者一眼,輕聲對尤克說:“那位記者很勇敢啊,勇于追求真相,看看他是哪個電臺的,直接送到戰地上去,做報道吧。”
“好的,少爺。”
旁邊聽到了這番話的其余記者們,默默的捏了一把汗。
三番兩次的被挑釁,池少終于又發威了,那位記者,祝他還能活著回來。
向捷哪敢說這是池荊寒打的,指著身邊的老爸說:“這是我爸打的,我的家人也對我這種行為很失望,我以后一定會痛改前非,好好懺悔,做一個社會好青年的。”
向總是個斯文人,還是出了名的怕老婆,為了配合兒子,不得不舉起拳頭,看他拳頭柔弱無力的樣子,記者們表示,這個答案好敷衍。
記者會結束后,這筆賬還沒完,秉承著池少一貫的作風,要么交錢,要么交人,否則就是與他為敵,硬剛一下,試試看。
交人是肯定不可能,兒子再廢,到底也是向家的心頭肉,硬鋼又剛不動,這些年娛樂經濟也不景氣。
于是,向氏娛樂集團只能將部分股份雙手奉上,花錢買個安生。
晚上八點鐘,伍昕蕊和關清晗難得有雅致,硬拉著季蕘去上自習了。
池荊寒趁這個機會偷偷跑到女生宿舍里,躺到了林楚楚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