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可笑。”單成義抬起腳,一腳踹在了范錦程的肚子上。
范錦程“啊”的慘叫一聲,摔出去一米多遠,他狼狽的坐倒在地,痛苦的雙手捂著肚子。
從小被嬌生慣養,他什么時候受過這種待遇?疼痛與羞恥交加,他那張自以為很帥的臉都漲的通紅。
“什么道上的規矩,你個乳臭未干的毛頭小子跟我談規矩?池荊寒是什么人啊,他的家底,是你們給的那點破錢能比的么?”
秦霜月聽明白了,他這是準備黑吃黑,都怪他們這些人太傻,居然對一個窮兇極惡的人毫無防范,為了不讓家里人得知他們的計劃,他們一個個的都沒有帶保鏢出門!
她想了想,狡猾的說:“好,就這么辦了,這個女人歸你了,隨便你怎么處置,你放開我,我們馬上走,今天這事就當沒有發生過。”
范錦程也附和著:“對,我們退出,讓給你了。”
孫麗麗面如死灰,她心里清楚,秦霜月做出的決定一樣能讓林楚楚生不如死,可不能親手折磨她,孫麗麗總是有點不痛快。
她雙手握緊了剪刀,死死的盯著林楚楚,畫著濃重煙熏妝的眼睛露出猙獰的殺意。
“哼,你們當我真傻啊?池荊寒的錢是好的,但得罪了他,也不是件好事,你們四個都要留下,你們可是我的擋箭牌啊,有你們在,這就是筆穩掙不賠的買賣,哈哈哈…”
單成義得意的笑起來。
“你,你太無恥了!你不傻,我們就傻么?給你做擋箭牌,做夢吧。”秦霜月拿出手機來,要給家里打電話。
范錦程和沈菁也偷偷的拿出手機,沈菁更絕,她是直接報警。
單成義一動不動,用一種看小孩子過家家的眼神看著他們,看樣子是一點都不怕。
秦霜月只認為是他太囂張,還警告他:“你還不放開你的臟手?等我的人來了,先把你的手砍了!”
單成義改為抓著她的衣領,淡笑道:“提醒你一下,你這話說早了,如果你的人來不了,惹怒了我,可沒有你的好果子吃。”
“哼,只要我一個電話,他們…”秦霜月愣住了。
電話竟然打不出去,再仔細一看,沒有信號。
“這里怎么會沒信號?”
“你以為,我就沒點準備么?”單成義把她的手機搶過去,關了機,裝到了自己的口袋里。
秦霜月氣的臉色發白,渾身發抖,卻也毫無辦法。
沈菁撥了兩次號碼撥不出去,心里也涼了。
瞅著單成義兇神惡煞的模樣,大氣都不敢出,眼睛巴巴的望著地下室的門,小心翼翼的貼著墻,往那邊挪,盡量把存在感降到最低,準備伺機逃了。
單成義背對著沈菁,一時還沒有發現她。
但秦霜月是面對著那邊的,她眼尖的看到了沈菁,忽然指著她大叫起來:“她想跑,錦程,你快抓住她。”
“啊?”范錦程那肚子還疼的厲害,根本起不來。
秦霜月看他廢物的樣子,更氣不打一處來。
這時,單成義一把推開秦霜月,兩步跨到沈菁身邊,抓著她的頭發,將她拽過來,再用力一推。
“啊!”
“哎呦,啊…”
兩個女人幾乎同時摔向了范錦程身上,三個人摔作一團。
范錦程成為了人肉墊子,“嘔”了一聲,差點背過氣去。
“媽的,你們倆快走開,太沉了!”
林楚楚忍不住笑了聲,雖然被黑吃黑,她也逃不了,但有個人能幫她虐虐這群二傻子,感覺也挺痛快。
孫麗麗看到她那一笑,終于下了狠心,舉起剪刀朝著林楚楚的脖子就刺過去!
“你去死吧!”
林楚楚回眸看向孫麗麗,杏眸瞬間睜大。
幸好這半天沒動,她也算積攢了點力氣,眼瞅著剪刀落下來,她用力向外一側身,避開了死亡的軌跡,那剪刀沒有刺中她的脖子,卻順著她的臉頰劃下去,劃出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嘶…”林楚楚咬著牙,忍住那疼,沒有喊出聲。
最后剪刀刺在了她脖子后面的地毯上,生生扯下了一縷她的長發。
孫麗麗一看刺空了,再去拔剪刀卻怎么都拔不出來了。
單成義還想用林楚楚換錢,自然不能讓她就這么死了,他一個箭步沖過去,對著孫麗麗的臉就是一巴掌。
“哎呀!”
孫麗麗摔飛出半米遠,捂著臉痛苦的縮成一團,可見單成義這一巴掌是用足了力氣打的。
“都給我老實點,來人,都綁走。”
單成義一聲大喝,外面沖進來五個人,將她們一個個五花大綁,灌進麻袋里,丟進垃圾車,從后門帶了出去。
晚上九點鐘,池荊寒才忙完了今天的工作。
秦弘南有意拖垮秦氏珠寶的銷售額,然后把責任推給池荊寒,再從董事會上聯合罷免他,這樣即便他有最高的股份,也難辭其咎,只能離職。
他倒不擔心池荊寒強行撤股,那樣他損失的會更大,池家的人一向傲氣,絕不做虧本買賣。
如果池荊寒頂不住壓力決定拋售一部分,那秦弘南就樂意之至的等著接手了。
可惜啊,他老謀深算,池荊寒也不是小娃娃第一天上崗,壓力什么的不存在的,只是需要多耗費些精力,跟他斗一斗罷了。
關上電腦,池荊寒靠在辦公椅上閉目養神片刻。
過了一會兒,他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
“已經這么晚了。”
想必林楚楚早就在家等他了。
他拿起手機,頁面仍停留在他和林楚楚的V信聊天上。
林楚楚后面又發來兩個字,他工作的太認真,根本沒有注意到。
她發的是:“春港”。
池荊寒也沒有多想,就回了個:“什么意思?”
起身收拾了一下,他看林楚楚沒回,就又問:“吃飯了么?還是在洗澡呢?”
之后林楚楚依然沒回。
什么情況?
忘了他說過,他的消息和電話必須要第一時間回復了么?
池荊寒給她打過去電話,那頭提示:“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聽到這,池荊寒的心里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
他又給尤克撥過去:“尤克,你在哪?”
“少爺,我在林小姐的學校門口呢。”
“還沒接到她?”池荊寒緊張的提高了音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