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楚低頭瞅瞅那枚戒指,心里還是挺喜歡的,不然就留著做紀念吧,好歹是結了一次婚,日后掙了錢,再還給他就是了。
打車回到月色廊下,天已經黑透,尤克準時下來接她,還替她拿東西。
“鶴芳樓啊?”尤克注意到外包裝上的logo:“林小姐胃口不錯,買了這么多回來做宵夜么?”
林楚楚搖搖頭:“這是我們那一桌吃剩的,我打包回來了,反正秦家那些人都沒有碰過。”
她還挺沾沾自喜,手里拎著一瓶打開過的紅酒,瓶口用保鮮膜纏住。
不用說這肯定也是打包回來的。
尤克忽然明白了,為什么池荊寒沒有親自把她送回來。
他恐怕是嫌丟人吧。
林楚楚抬頭看著電梯的電子屏,問:“尤克,池先生的喜好,你了解多少?”
尤克想了想:“你想知道什么?關于哪方面的?”
“全部!”林楚楚決定,要做點什么來報答他。
尤克:“額這要從何說起呢?”
天堂會所里,邢月山約了一票人來happy,大部分都是女人。
發了個微信給池荊寒,本以為他有了未婚妻就會拒絕,沒想到他麻利的就到了。
“什么情況啊池少,不是已經有了未婚妻,要收心了么?”邢月山勾著他的肩,問道。
池荊寒推開他,拿起一瓶啤酒就喝:“少煩我,今天我心情不好。”
“我約你,你什么時候心情好過?”邢月山真相了。
按照老規矩,先不理他,邢月山自己去浪了一圈,等他喝完一瓶再回來,就差不多可以聊兩句了。
邢月山先裝作很癡情的問:“安娜呢?我給她打了一整天的電話,她都不接。”
“不知道,她一個大活人,還用我看著嘛?”池荊寒沒好氣的說。
“嘖,那是你親姐姐,你就不關心她的行蹤么?”邢月山不理解,這算啥姐弟?
池荊寒面無表情,心里無感,他不想知道,只要池安娜不來關心他的行蹤就行。
“說話啊!”邢月山催促著。
池荊寒喝了口酒,含糊道:“可能和哪個女的在鬼混吧。”
邢月山:“…”
“別想了,她看不上你。”池荊寒和他碰了一下酒瓶子,繼續喝酒。
又一把刀插在心頭上,邢月山郁悶不已。
過了一會兒,池荊寒主動與他聊:“你是怎么看上池安娜的?”
邢月山嘆了口氣:“就跟你看上林楚楚一樣,身不由己。”
池荊寒想了想他和林楚楚,還真的是身不由己。
“你見過,拒絕金錢的女人么?”池荊寒好奇的問。
邢月山又嘆了口氣:“你姐啊。”
“哦。”池荊寒忘了,他身邊還有一個奇葩。
不過池安娜是因為自己就很有能力賺錢,所以她不需要別人的錢,林楚楚和她不一樣啊。
“那如果是本身就缺錢,窮的要死那種,還拒絕你的錢呢?”池荊寒不死心的又問。
邢月山睨了他一眼:“你說你家小楚楚啊?她是這么高尚的女子么?”
池荊寒嘆了口氣:“嗯,高尚著呢。”
“有意思啊,改天我去會會她,哎,你和她是真心的么?還是媒體又胡亂寫標題?”
這個問題,池荊寒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靠在軟軟的牛皮沙發上,悶悶的說:“不知道。”
“不知道?這叫什么答案?”邢月山支著腦袋,打量著他。
他分明就是一副為情所困的模樣,自己還死鴨子嘴硬。
“這樣吧兄弟,現場的資源,我幫你試試你心里的感覺怎么樣?”邢月山提議道。
池荊寒挺感興趣:“怎么試?”
夜里十一點半,林楚楚爬起來倒水喝,一打開燈,看到樓梯上趴著個人,不禁嚇了一跳。
再看那熟悉的穿著,寬闊的后背,不是池荊寒還能是誰。
“池先生,你怎么了?”林楚楚趕緊跑過去,把他扶起來。
他滿身酒氣,臉頰泛紅,潔白的衣領上醒目的印著兩個鮮紅的唇印。
這一看就是跟女人尋樂子買醉去了。
不對啊,他不是喜歡男人的么?
林楚楚腦海中猛然呈現出一個男人涂著紅唇,朝著池荊寒吻過去的畫面,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畫面太美,太辣眼啊。
好好的帥哥富二代,干嘛非要喜歡男人?真是讓人心酸。
“池先生,你還能走兩步么?我送你回房休息。”林楚楚推了推他。
他含糊著“嗯”了一聲,身體卻沒動。
林楚楚扶著他,他不動。
拽著他,也拽不動,無奈之下,只好拿了條毯子過來,先給他蓋上,免得他著涼。
先去廚房接了水,林楚楚剛喝沒兩口,池荊寒翻了個身,迷迷糊糊的說:“渴…”
她急忙去重新拿水杯倒水,端過來,扶起他的頭:“池先生,喝水吧。”
池荊寒喝了一口,撒了半口。
水珠順著他的領口流進去,他的襯衫濕了一片。
“哎呀,”林楚楚又去拿紙巾,給他擦嘴:“這是喝了多少啊,都喝的不能自理了?”
池荊寒瞇起眼睛,盯著她。
她一愣,心虛的想:難不成醉成這樣,還能聽到說他壞話?
被他盯著的有點不自在,林楚楚又說:“池先生,你可以走路了么?我想扶著你回房的,但我…唔…”
林楚楚被他撲倒在樓梯上,狠狠的吻住唇。
她的唇上剛剛涂過藥膏,油亮油亮的,喋喋不休說廢話的時候,特別吸引人。
池荊寒也是盡力克制了,但效果不明顯。
今天在邢月山的號召下,各種女人都在他身邊晃悠了一圈,可他腦海中,只有這個平板精。
跟他想的一樣,他完全中了這個女人的毒。
她的唇,她的甜,她身上的每一寸,都在深深的印在他腦中,揮散不掉,替代不了。
偏偏她還一副置身事外的姿態,實在讓他抓狂。
頭一次,他放縱自己,喝了個伶仃大醉。
沒想到一覺醒來,看到的人還是她,既然躲不掉,那就一起沉淪吧。
林楚楚拼命的推著他,可他愣是紋絲不動,唇齒間濃重的酒味讓她頭暈目眩,嘴唇上也又開始麻酥酥的疼起來。
“池先生,池荊寒…”她把腳都用上了,踹在他肚子上,好不容易才推開了他:“你清醒一點,我是林楚楚,不是你的男朋友。”
池荊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