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婆子聽了宋清云的吩咐不給韓敘留飯菜,這會兒還是被保鏢給抓了來,保鏢警告說:“給少奶奶做飯,別耍花樣,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韓敘就知道會是這樣,冷笑著跟進廚房看著,傭人婆子不情愿沒沒用,照樣還是得做。
自己還找了個鍋,往鍋里倒進去路邊買來的一袋子剁碎的雞鴨內臟,想著一會兒熬出湯汁來拌飯給狗子吃。
這樣熬出來的肝臟湯汁,味道濃的從廚房窗戶剛一飄出去,外面的小白狗就已經快要栓不住了,聞到它愛吃的東西,朝著窗戶上猛撲一個勁的叫喚。
這味道狗聞起來很興奮,人聞著卻不一定受得了。
傭人婆子是個粗陋人,倒也沒覺得什么,保鏢是忍不住躲到廚房外面去了。
沒多久,外面一聲大喝:“廚房里在煮什么?臭死了,老趙還不快去看看!”
在臥室里的宋清云都能被引出來,足見這些內臟的味道有多大。
老趙先跑進的廚房,人還沒見著,一把老嗓子就先叫開了:“煮什么煮什么?都吃完午飯了怎么還在煮?”
結果老趙跑進廚房一看,是韓敘旁若無人地正用煮好的肝臟湯汁加鹽攪拌,邊上還放著一大盤的白米飯,味道就是從攪動的湯汁那里散出來的。
宋清云也跟著走進來,一邊大聲喊:“我怎么聽見有狗叫?誰家的狗跑進來咱家里了?”
韓敘聽見這些人叫喚,左耳進右耳出,全然不理會。
端著一碗肝臟湯汁和米飯,打算出去后門拌給小白狗吃,剛到廚房門口,就跟宋清云撞了個滿懷。
一大碗濃濃的肝臟湯汁和一盤白米飯,全澆在了宋清云身上。
“啊!”宋清云身前被澆了個透,棕黃色的湯汁從她的衣服上往褲子上流,身上發燙,且還全是剛才那股騷臭味。
趁著宋清云還沒反應過來,韓敘已經走去了后門,安撫自己的小白狗去了:“小白啊小白,你愛吃的雞肝被別的母狗吃了,只能吃干狗糧了。”
牽著小白狗從后門走進來,宋清云還在廚房門口發狂:“你個死賤女人,敢拿湯潑我!老趙,叫人把她給我捆起來,看我今天不打死她!”
韓敘一副被嚇的手足無措的樣子,手里的狗繩一松,小白狗一個飛躥,就朝宋清云身上撲去,在剛才淋過湯汁的衣服上瘋狂啃咬。
“啊…!”宋清云長長的一聲驚恐尖叫。
小白狗死死咬住了宋清云身上的肉,被宋清云驚慌地剛打開,剛才被打痛的小白狗立刻又撲上去,這回不是想吃宋清云身上的雞肝味道,而是憤怒地逮著哪就咬哪。
眨眼間,宋清云臉上,手上,身上,小腿,都是小白狗要出來的牙印,四處滲血,樣子十分駭人。
“救我啊,老趙快打死這條狗!”宋清云已經被咬到渾身看不見一塊好肉,驚恐的叫聲響徹整棟別墅。
四個保鏢聞聲跑進來廚房,一腳踢飛了小白狗,才把宋清云給救了下來。
滿頭滿臉渾身是血的宋清云,被老趙領著兩個保鏢緊急送往醫院。
韓敘則在家里被剩下的兩個保鏢監視著,對著被打死的小白狗默哀。
“小狗啊小狗,謝謝你了,希望你能帶上你鄰居家大狗的狂犬病毒,讓那個老巫婆斃命,不過醫院有疫苗,她應該死不了,唉,白瞎了你一條狗命死在老巫婆手里了!”
心里默默地念著,不敢從嘴里喊出來,生怕被旁邊的保鏢聽見。
她一整個上午,都沒有找到作案工具,好不容易在臟亂不堪的小街道里,看見了那么多流浪狗,才想著弄一條狗回宋家,咬死宋清云。
還一路在想著,要是能知道哪條狗帶著狂犬病毒就好了。
在邊上看見一家又小又臟的寵物店,本來還想進去問問有沒有攜帶狂犬病的狗可以賣。
想了又想,這種弱智的問題還是不要問出口的好,不說保鏢就在旁邊聽著,就是沒人監視,寵物店老板也不會傻到說自家的狗有狂犬病!
正好這時候一個女孩說要把狗送給寵物店,還疑似可能感染鄰居家大狗的病毒。
韓敘當即決定,就是它了!
找不到作案工具,就弄一條狗回來,故意把雞鴨肝臟湯汁澆在宋清云身上,這狗聞到味道果真撲上去舔,宋清云一打它,就激怒的狗子。
看著撕了那個老巫婆,再求老天保佑,老巫婆打幾針無效疫苗。
韓敘自己在別墅后面的雜物房里拿了條鐵鏟,拖著小白狗的尸體去了花園的樹叢中,一鏟一鏟地挖著坑。
沒干過這么重的體力活,挖起來異常的費力氣。
要不是看在小白狗是為了自己去咬宋清云,才被打死的份上,她可不會兒親自來挖坑埋一只狗。
不知道挖了多久,已經帶上手套的兩只手,都都磨出了水泡,才堪堪挖了個勉強能容小白狗躺進去的坑。
她小心地把用一塊桌布把小白狗包好,放了進去,一邊禱告一邊掩埋:“小白,你一定要保佑那個老巫婆死在醫院啊!”
填上了土,還在上面種了一棵君子蘭,要讓自己記住這個位置躺著一個功臣。
弄了完這些,韓敘抹著汗進別墅里一看,已經是下午三點了。
花園前庭有車子的聲音,韓敘從落地窗看出去,是南君澤的車子。
他早上好像是說過,下午會早點下班回家來陪她。
如今他怕是已經知道宋清云進了醫院,回來找她興師問罪來了。
韓敘深呼吸了幾口氣,自顧進去洗手間把自己當手和臉都洗干凈,再出來的時候沒見到南君澤,才發現他找上樓去了。
也好,讓他去找,韓敘索性從后門走出去花園,找了棵樹在底下坐著。
“你在這里做什么?”南君澤出現在她身后。
韓敘被嚇了一跳,沒想到南君澤這么快就找出來這里,看來這個家還是他熟。
“你說呢?”韓敘已經很累了,挖了那么久的坑才埋好小狗,午飯也沒吃,體力跟不上,說話聽上去更是又懶又冷,沒有絲毫的感情。
“你是故意弄一條狗回來咬媽的?”南君澤站在韓敘的面前,居高臨下地問。
“是!”韓敘坐在地上,仰頭看去高大的南君澤,簡直要仰酸脖子,底氣卻絲毫不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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