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敘立門內,雙腳并攏抖的厲害,死也不肯踏進這個巨大的玻璃地面客廳,這樣坐去玻璃上面的沙發,就好像隨時會掉下去被鯊魚吃掉一樣。
宋潯早已經被傭人蜂擁著伺候起來,遞毛巾的遞毛巾,拿睡袍的拿睡袍,提拖鞋的提拖鞋,像個皇帝一樣,眨眼就被傭人們推上樓去洗澡去了。
剛進了樓上房間,宋潯轉身感覺身邊少了點什么,走出來一看,韓敘還在別墅大門邊發愣,沉聲對身旁的米奇管家說:“把她給我抓上來!”
米奇管家眼里精光一閃:“是!”
韓敘不敢踩玻璃地面,是被三個女傭人給架起來扛上樓的,不顧她哇啦哇啦地大喊大叫,把她往宋潯的臥室里一扔,就從外面關上了門。
“額…你抓我上來干什么?你們這些人都是土匪嗎?”明明這些人之前還好好的,這個家伙一來,就都學他成了土匪一樣。
宋潯抿了抿嘴,撇了眼渾身落湯雞一樣的韓敘:“你想等身上干了刮點鹽下來炒菜嗎?”
不提還好,一說身上可以刮鹽,韓敘才想起來自己掉進海里腌制了好一會兒,不趕緊洗洗怕是要被腌成咸魚了,干了可不得結一層保護鹽?
她看了眼里面的大洗手間,眼泛懼色:“那,你先去洗吧,我去問問米奇管家隔壁有沒有洗手間。”
看透了他那點算盤,韓敘說完轉身就想逃,胸前身來一條長臂,雙腳就已經離了地,宋潯單手夾著她往里面的洗手間走:“費那勁干嘛,這里就有現成的。”
“好好,好吧,那我自己來就行了,你先出去等一會兒。”
既然跑不掉,把他弄走總可以吧?
韓敘說著就要把他往外推,沒推走人不說,再一看自己身上,衣服都不知道什么時候沒了。
這人!還是人嗎?剝人家衣服之前就不能先通知一聲?速度稍微放慢一點,商量著來,這才叫禮貌,好歹拿條浴巾遮掩一下。
一個眼暈,“撲通”一聲就被扔進了超大雙人全自動浴缸里,那個可惡的家伙,就在她的眼前,脫掉了僅有的一條泳褲,然后也超浴缸擠進來。
氤氳水汽之中,那張霸道的臉逼近她的眼前,接著后背一緊,整個人被抱起放在他身上,不懷好意的目光盯著她胸前:“要我幫你洗,還是你幫我洗?”
蹭到某個位置,韓敘汗毛豎起,身子一歪迅速滑到一邊,抱胸卷縮在水里背對著他,就差把腦袋也埋進去:“你不會是想在這里…那個吧?不行的我告訴你!死也不會讓你得逞!”
忽覺腋下有大手伸來,捉住了兩只小兔搓起來,她想要搬開的他大手,卻跟個鐵鉗子一樣,怎么搬都搬不動,急喊:“喂!你放手!”
宋潯在她耳邊喘著粗氣說:“你不幫我洗,只好讓我來幫你洗了!”
“有你這樣光洗一個地方的嗎?無恥!”
洗個澡都被他給弄的跟個打仗似的,韓敘暗暗下定決心,以后打死也不跟他一起泡澡了,太流氓了。
“我認為這個地方要好好洗,用心洗,重點洗,有什么問題?幫你的忙還要這么多意見,不然你幫我洗,我什么怨言都沒有。”
“你!要點臉可以嗎?”
韓敘發覺自己武力不敵他,嘴仗也打不過他,生無可戀之下,連忙岔開話題問:“你來這個島上干什么?別告訴你真的是島主!”
這件事本就令她很難以相信,世界上哪有這么巧的事。
倒不是質疑他有沒有這么財大氣粗,而是她為什么這么倒霉,到哪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就比如…現在,韓敘低頭看了眼自己胸前依然在“幫忙”的大手,這十惡不赦的大手,簡直了!
“讓你失望了,我就是島主!”宋潯搓夠了一個地方,居然還很仔細地幫她搓起了瘦弱的背。
這畫面,就像一個大人在給一個不愿洗澡的小孩硬洗:“本少爺在附近游玩,碰巧遇見韓逸,看他無頭蒼蠅一樣團團亂轉找不路,我好心幫他引了個路,你跑到我的地盤搗亂,還亂釣我海里的魚,付錢了嗎?”
說的那么輕巧,要不是韓二給白季巖打電話,這會兒宋潯還在大海上獨自憔悴,那時候白季巖的手機掉進了海里,宋潯差點把白季巖也扔進去。
后來白季巖舉手投降,說用別的手機給韓二打回去不就完了嘛?
宋潯一想,也對啊,再打回去不就完了嗎?干嘛要扔白季巖?
他自己都沒發覺,當時已經急瘋了。
結果韓二在電話里把韓敘所在的位置一說,那不是自己的秘密花園嗎?好啊,那個小女人,身邊的人滿世界找她,她倒好,躲到他的秘密花園里玩去了,不過去好好收拾一番,怎么泄憤!
當即就跟韓二同時飛往菲國附近,然后開著游艇出海,熟門熟路直線沖到這個小島。
來到附近海域的時候,天已經擦黑了,宋潯在游艇上遠遠看過去島上,那礁石上的亭子里有兩個人在悠閑地釣魚,好啊,居然還有閑情釣魚,不嚇一嚇,就對她太客氣了。
然后宋潯和白季巖就雙雙換了泳褲,潛入海底,游到礁石下面,白季巖拖住了李天湖的魚線。
宋潯直接把韓敘從亭子上給拉的掉了下來。
看見她嚇的驚慌失措,他心里不知多高興,早忘了那幾天,茶飯不思心如刀絞是什么滋味。
說好找到她就狠狠打她一頓屁股的,現在還沒打呢,被韓敘一問去怎么會出現在這島上,他就是打死不認,在她面前一字都不提自己找了多少天,熬了多少天,裝得就跟游客一樣。
韓敘氣的一回頭捧了把水澆到宋潯頭上:“亂釣你海里的魚?島是你的,海也是你的啊?那地球是不是你的?”
“我要地球干嘛,走一圈都累得慌,本少爺那么大家業都不夠人來搭理呢,你要不要湊一份?”
說到家業,韓敘霎時心虛了起來,宋氏集團是誰的家業?宋潯的?還是南君澤的?或者是宋清云的?
宋潯讓她復制南君澤賬本那件事,不就是他想知道宋氏實實在在有多少家業嗎?
她至今都還在心里百般糾結著,她敢去湊這個熱鬧嗎?
“啊!你手往哪里伸呢?”韓敘出神的空隙,宋潯不老實的大手早就游遍了她的全身,而且她什么時候坐在了他的身上也毫無知覺。
熱血上涌,韓敘的臉色肉眼可見地騰起一片紅暈,聲音越縮越小:“你,別這樣,我臉皮沒你厚!”
“你自己爬上來的,還說我臉皮厚?”宋潯毫不客氣地朝她胸前一拍,以示氣憤。
啊?是自己爬到他身上的?她想了想,根本就不知道是自己跑到他身上坐的,還是被他給弄上來的,剛才腦子出神想著事情,完全沒印象了。
韓敘捂著被拍紅的地方,恨不能找個地洞鉆進去,趕緊伸手按開了頭頂上的花灑,趁著宋潯沒有防備被澆水忙著搓臉,她站起來匆匆沖了一下,不管三七二十一,火速逃離了浴缸。
身后傳來不滿:“你還沒幫我洗呢?”
從洗手間跑出來房間里,身上還滴著水,再一看自己光溜溜的身上,這大大的房間,就沒有她可以穿的衣服。
眼角找見衣帽間就沖過去,拉開門一看,簡直亮瞎了她的眼。
衣帽間能有她在宋家現在睡的一間客房那么大,三面墻整整齊齊地掛滿各種男士的東西,西裝襯衫領帶皮帶,運動服休閑服贊新的各種鞋子分門別類,這些還好,可里面還有一格疊著破洞牛仔褲?
他他他?一個大總裁,居然還穿破洞牛仔褲?
“哈哈哈!”韓敘摸進去就忍不住笑出聲來,腳下不知踩到什么,衣帽間中間的位置,突然從地上升起四人餐桌那么大的寬臺,嚇了她一大跳。
寬臺一直升到她的腰際位置才停下來,透過最上面的玻璃一看底下,一格一格的歸置著各種名表,錢夾,哪一款拿出去都夠窮人吃上好幾年,這是貨真價實的壕啊!
來到放置毛巾睡袍那一排,韓敘趕緊先找條大浴巾給自己圍上,這才有了點安全感,然后開始一排排的尋找自己可以穿的衣物。
費勁地找了一圈下來,絕望地發現,宋潯的個頭高出她那么多,就沒一件是她能穿的,無奈只好又走出來最外邊的一格拿他的睡袍。
剛把身上的浴巾拿掉想換上睡袍,還來不及套上去,忽然整個人又被騰空而起。
“放我下來,我還沒穿衣服呢!”韓敘手里還抓著睡袍,不停地甩動抵抗,根本無濟于事。
“穿了衣服怎么干活?”宋潯一把將她丟進大床里,俯身下來捉住她的小臉:“看著我!”
韓敘將臉別到邊上:“你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兩只眼睛一張嘴…啊!”
這個可惡的男人,總是那么粗暴,話都還沒說完呢,就忙活起來了,好歹輕一點啊?
“知道疼了嗎?”他托起她的腿,狠狠地發泄連日來的郁悶:“沒心沒肺的蠢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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