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輝緒利用科庫娃,試圖侵吞任俠的股權,杜永杰一直都有參與。
也就是說,張輝緒和杜永杰始終瞞著樟木頭,從一開始就沒想讓樟木頭知道。
有野心的不只是張輝緒,杜永杰也一樣,他們兩個人早就想要全面奪權,取代樟木頭。
兩個人原本的計劃是慢慢做大,等到時機成熟就奪權,而做大的第一步就就是吞并和宏利的地盤,卻沒成想這一步沒邁出去。
既然原定計劃無法執行,杜永杰索性干脆利落,直接干掉樟木頭。
馬上的,杜永杰和張輝緒傳出消息,說任俠收買樟木頭身邊的親信,謀殺了樟木頭。
必須說的是,事態的這種發展,讓任俠始料不及。
“我并不是每一件事都對。”任俠很無奈的對薛家豪說了起來:“毫無疑問,樟木頭是被自己人干掉的,然后甩鍋給我們。”
“我也這么想。”薛家豪贊同這個判斷:“他們那邊的人,應該是早就準備奪權上位了,正好這一次給了他們機會。”
“按照我原本的想法,樟木頭發現阿張背著自己,私下策劃陰謀,肯定會加以懲治。接下來,他們那邊就會陷入內部矛盾,沒有能力跟我們正面抗衡…”說到這里,任俠很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萬萬沒想到,人家樟木頭的手下做事這么干脆,直接把樟木頭給做掉了,我的計劃全部泡湯,接下來人家就會集中力量對付我們!”
薛家豪這兩天打聽到不少信息:“阿張全名張輝緒,樟木頭還有一個親信杜永杰,外號杰仔,這兩個人平常跟樟木頭寸步不離,干掉樟木頭的最大兇嫌也是他們兩個。”
“搜集他們兩個的信息。”任俠做出決定:“越詳細越好,我要知道有關他們的一切,最好能夠掌握他們兩個的行蹤。”
“掌握行蹤之后呢?”
“直接干掉!”任俠聳聳肩膀:“既然我們都已經知道對手是誰了,還磨嘰什么,干脆利落點得了。”
“那個…按照江湖傳統,不是我們干的事,要跟外面說明白了。”薛家豪提出:“我們沒理由背黑鍋!”
“我這方面想法跟你就不一樣!”
“怎么不一樣?”
“別人已經設法把黑鍋甩給我們,那么不管我們做什么,都很難把黑鍋甩回去。”任俠對這種事確實很無所謂:“也就是說,既然黑鍋我們非背不可,那就索性背下來,讓所有人認為,是我們殺掉樟木頭好了!”
薛家豪難以理解:“你怎么愿意當黑鍋專業戶?”
“我不是我愿意不愿意的問題。”任俠依然很無所謂:“現在是有人甩鍋給我們,既然如此,就不如干脆接下來,然后殺他們一個人仰馬翻!”
“你準備開戰?”
“我想了一下,樟木頭的地盤不錯,生意也很賺錢,如果能吞并下來,正好跟我們現有地盤連為一體。”任俠一字一頓的給薛家豪分析道:“我們只是酒吧街勢力之一,而且還不是最大的勢力,但如果吞并了樟木頭的地盤和生意,在酒吧街就沒有任何人可以挑戰我們了!”
“你該不會早就盯上樟木頭了吧?”
“那倒沒有。”任俠搖了搖頭:“我眼下各方面事務太多,酒吧街只是我的地盤之一,其實暫時顧不上。不過呢,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既來之則安之,就利用這一次矛盾,直接擴大我們的生意和地盤。等到張輝緒和杜永杰全部被做掉,樟木頭成為酒吧街的歷史,所有這些地盤和生意都歸了我們,你認為還會有人在意到底是誰殺了樟木頭?”
以薛家豪的江湖經驗不難做出判斷:“不會有人在意的!”
“問題就在這。”任俠微微一笑:“我們現在外面放風,說其實我們沒殺樟木頭,固然會有一些人相信,但還有很多人肯定他不信,接下來就是我們跟杜永杰和張輝緒那邊打口舌官司。等到我們掌控了局面,到時我們怎么說,別人怎么信,沒有人能反駁,這叫做話語權,而我們現在沒有話語權。”
“也就是說,你不是真的想要背黑鍋,只是覺得時機還不成熟。”
“就是這個道理。”任俠緩緩點了一下頭:“這個世界只認同強者,雖然這并不公平,但我們沒有其他選擇,只能盡力讓自己成為強者!”
“你說的太有道理了。”
“干掉張輝緒和杜永杰吧!”任俠已經做出決定:“徹底鏟除樟木頭遺留的全部勢力!”
“我們該怎么做?”
“被動等待?”
薛家豪不明白什么意思:“啊?等著他們進攻我們?”
“沒錯。”任俠點了點頭:“有的時候先發制人,還有些時候要后發制人,接下來杜永杰和張輝緒肯定進攻我們,看他們采用什么樣的戰術,就可以決定我們接下來如何應對。”
薛家豪明白應該怎么做了:“把和宏利的兄弟全都調來酒吧街吧!”
“剛開始的時候,也不要太過強硬的反擊…”任俠有了一個壞主意:“我們多少要吃點虧,讓他們以為我們軟弱可欺,接下來他們就會更頻繁的行動。”
薛家豪點了點頭:“然后我們就有機會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走了進來,跟薛家豪說了一聲:“處理好了。”
任俠認識這個人:“這不是薛金彥嗎。”
薛金彥笑著點了點頭:“是我。”
薛家豪告訴任俠:“薛家肯定要追殺,眼下薛金彥無處可去,既然來投靠我了,我肯定要收留!”
“他在你手下做事?”
“是啊。”薛家豪理所當然的回答:“反正我手下也需要用人,一些零散事務,我就交給薛金彥處理。”
“哦。”任俠點了點頭,隨后告訴薛金彥:“我提前跟你說一下規矩…當老大們在談論事情的時候,從外面進來一定要敲門。”
“我知道了。”薛金彥笑著點了點頭:“沒什么事兒,我出去了。”
房間里只有任俠和薛家豪,而且門還關著。
薛金彥打開門并走進來,任俠竟然沒注意到,直到薛金彥跟薛家豪說話,任俠才知道又進來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