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庫娃急忙問:“我們該怎么做?”
“不是我們,而是我!”任俠很認真的糾正道:“你跟我們不是一起的!”
科庫娃垂頭喪氣的說了一句:“我以為我們是自己人。”
“你想跟我做自己人?”
“我們本來也是。”
“我們本來也不是自己人。”任俠一字一頓的申明:“我跟自己人,從來以誠相待,而你,從我認識那天起,嘴里就沒有一句實話。”
科庫娃有些尷尬的說了一句:“我…以后會誠實的。”
“你最好誠實。”任俠譏諷的一笑:“否則,咱們能不能當成自己人先不說,我會把你送給你斯瓦洛格黑手黨處置!”
任俠準確拿住了科庫娃的軟肋,科庫娃最害怕的,就是被送回莫斯科,那么后半生就生不如死了。
說起來,科庫娃這個女人非常有智慧,不過這一次對局面的分析,只說對了一半。
樟木頭離開蜀香樓之后,回到自己人那里。
也就是樟木頭進了蜀香樓,他的手下立即把蜀香樓包圍起來,里三層外三層,隨時準備沖進去。
“散了吧,都散了吧…”樟木頭鐵青著臉吩咐手下:“全都回去吧,有事再招呼你們過來!”
社團的組織終歸比較松散,聽樟木頭這么一說,手底下的人就三三兩兩離開了,也不問到底發生了什么。
這些底層成員只負責開片兒,才不問到底發生了什么,因為老大層面的事,他們問了也不會有結果。
杜永杰卻不一樣,立即不太滿意的問樟木頭:“為什么讓人散了?”
“我要回去找阿張算賬。”
“張輝緒怎么了?”
樟木頭冷冷一問:“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杜永杰一個勁搖頭:“我要是知道什么,早就跟你說了。”
“我得先讓阿張把事說明白,至于和宏利這邊…”樟木頭回頭看了一眼蜀香樓的招牌,輕哼一聲:“有帳不怕算,反正他們的生意都在酒吧街,還能跑了他們不成?!”
既然樟木頭這么說了,杜永杰也沒法阻止,只有跟著樟木頭回去。
張輝緒留守后方,正等著前方的消息,發現樟木頭和杜永杰回來了,頓時就是一愣:“這是怎么了?”
“沒開片兒。”杜永杰沖著樟木頭努了一下嘴:“老大有話要問你。”
樟木頭身后帶著兩個親信,樟木頭找個地方坐下來,打了一個響指,一個親信馬上奉上一根雪茄,另外一個親信則把雪茄點燃。
“阿張,怎么回事呀,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樟木頭懶洋洋的說了一句:“我給你機會,你要是有事瞞著我,現在說出來我不怪你!”
“沒什么事兒呀!”張輝緒急忙道:“老大,我對你一向忠誠,你是知道的,我怎么可能瞞你什么?!”
“那么你跟科庫娃怎么回事?”
張輝緒愣住了:“科…庫娃?”
“就是卡羅萊娜酒吧的那個女老板。”樟木頭冷冷的道:“你是不是脅迫科庫娃,去要求任俠轉讓生意股權?”
杜永杰急忙問樟木頭:“老大,剛才你們進了蜀香樓,就是談這件事?”
“不然你以為呢?”樟木頭冷冷一笑:“要不是任俠那邊說,我還真不知道有這么個事,阿張你把我瞞得死死的!”
張輝緒很無奈的承認了:“是有這事兒…科庫娃欠了我一大筆錢,其實我是故意讓她欠下來的。”張輝緒輕蔑的一笑,又道:“那個女人自以為聰明到處行騙,但她哪里是我們華夏人的對手,真要是認真對付她,我隨便丟個心眼,就夠她玩半年的。”
樟木頭點了點頭:“繼續說。”
“科庫娃還不上我的欠債,我就讓她去逼迫任俠,把任俠的股權全都接管過來。名義上是她持有,實際上是我控制…”張輝緒理所當然的道:“第一步是掌握了任俠的股權,接下來就可以想辦法,把和宏利的地盤逐步侵吞過來。”
“那么你股權弄到了嗎?”樟木頭很是不高興,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呵斥道:“結果是股權沒弄到,反而丟了四條人命!”
張輝緒更加尷尬:“我也沒想到這個任俠這么厲害,竟然把咱們四個兄弟給打死了!”
“你腦子怎么長得?”樟木頭越說越不高興:“任俠是什么人,原本是和宏利地區大佬下面的草鞋底,結果一躍成為和宏利的龍頭,統一了豐東區和后港茂莊,接下來又進軍酒吧街。別人不知道,你們應該很清楚,酒吧街這里的環境多復雜,結果任俠硬是打垮了原來的老大,把地盤占了下來,生意還越做越大,誰也不能怎么樣。任俠是一個狠角色,如果那么容易對付的話,我們根本就不可能在酒吧街看到這個人,先前在豐東區就已經被砍死了!你竟然只派了四個人,想要逼迫任俠簽署合同,是誰讓你這么幼稚的?”
張輝緒尷尬的笑了笑,沒說話。
“你跟了我這么久了,怎么就沒能學聰明點,結果讓四個兄弟送了命!”說到這里,樟木頭又用力拍了一下桌子:“這四個兄弟的安全費,全都你出,而且雙倍!”
張輝緒咳嗽兩聲,試圖為自己辯解:“我也知道任俠很厲害,但眼下和宏利麻煩多多,元氣大傷,如果不趁這個機會搶占地盤,只怕以后就沒這么好的機會了。”
樟木頭還真不知道最近發生了什么:“和宏利怎么了?”
這個問題是杜永杰回答的:“也不知道任俠跟什么人結了梁子,對方雇傭了頂級職業殺手,對和宏利重要成員逐個斬首,最近這段時間,和宏利死幾十個人是有了。”
“是啊。”張輝緒點了點頭:“我聽說和宏利人心惶惶,那些地區大佬全都把小弟帶在身邊,時間太晚了都不敢出門。至于普通成員,也是三三兩兩聚在一起,全都不管落單,天天守在自己的生意門面里,能不出門就不出門。”
樟木頭冷冷的問了一句:“你是怎么知道這些的?”
“我一直都在關注和宏利。”張輝緒理所當然的回答:“明白說了吧,任俠剛出現在酒吧街的時候,我就不服,咱們在酒吧街經營這么多年,這地盤兒連咱們都沒能拿下來,憑什么讓任俠給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