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俠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種事:“我倒是聽說公務員考試會有貓膩。”
“你以為只有公務員嗎,其實就算是各個部門的非正式雇員,也不是那么隨便就能被錄用。”閆春娜很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這年頭正式的穩定工作不好找,而很多思想傳統的人,又覺得應該有個穩定工作,哪怕賺的不多,但一直到退休都能穩定的發工資,其實就是為了獲得一種安全感。”
“你說的不是部門嗎。”任俠搖了搖頭:“有司如此,我能理解,可咱們畢竟是企業,來這工作說白了就是打工,至于嗎?”
“至于。”閆春娜十分肯定的點了點頭:“以前倒也不是這樣,現在好工作不容易找,你是不知道有多少人待業。咱們公司前景向好,再加上待遇還算不錯,從事地產行業還有機會炒房賺外快,結果就炙手可熱了。”
任俠還是剛知道這些:“原來如此。”
任俠冷冷一笑:“他以前就這么干過吧!”
“當然。”閆春娜告訴任俠:“減員增效,減的也不是他的人,他既然收了人家的好處,至少也要保證人家能在這里上幾年班。”(、域名(請記住_三<三小》說(網)W、ω、ω.彡、彡、x`¥s.c、oм文)字<更¥新/速¥度最&駃0
“沈總知道這些嗎?”
“沈總只關心工程不關心人。”閆春娜嘆了一口氣:“她當然不知道,公司日常運營到底有多少黑幕,其實類似的事兒多了去了。”
“倒也不能完全怪她,連我也是第一次聽說。”
“李繼偉這就是玩了一個套路。”閆春娜重重哼了一聲:“先是借口減員增效裁掉一批人,接下來借口工作需要補充一批新人,從基層員工到各級干部換上自己的人馬,能夠帶來多大的利益用腳趾頭也能想明白。”
這個時候,侯志平也來了,聽到了閆春娜這些話,剛忙對任俠說道:“沈總還在的時候,李繼偉才不敢這么干,現在沈總不在,他就無所顧忌了。”
閆春娜很費解的提出:“話說沈總到底得了什么病,怎么跟誰都不打聲招呼,就告訴了李繼偉一個人?!”
侯志平聽到這話,表情有些尷尬,看了一眼任俠。
侯志平知道真相,但又不能往外說。
閆春娜可是個人精,看出來侯志平有事不方便讓自己知道,主動提出來:“你們先聊著,我有點工作,得去忙了。”
等到閆春娜走開,侯志平急忙對任俠道:“我說沈總被綁架之后,李繼偉怎么不操心不上火,好像什么事兒都沒有一樣,只怕心里早就盼著這一天了吧!”
任俠冷冷一笑:“有可能。”
“只要有我在,他的日子也別想好過。”任俠一字一頓的告訴侯志平:“他要是不來動我的地盤,隨便他怎么折騰都行,既然來動我的地盤,我就不能慣這他了!”
侯志平急忙問:“你打算怎么做?”
“這你先不用管。”任俠沒有回答,只是吩咐:“你出去給大家帶個話,就說安心工作,一切如常,公司不會有任何變化。”
侯志平急忙點頭:“好。”
任俠真心沒想到,自己在外面忙著應付各種狀況,公司這里竟然演了這么一出戲,很是有點后院起火的感覺。
任俠把侯志平打發走了之后,給孔凡輝打了個電話,問了一下最近李繼偉的表現。
按說公司老板被綁架,李繼偉作為知情人,應該跟警方保持密切聯絡,時刻關注案件進展。
然而就像侯志平說的一樣,李繼偉就跟沒事兒人一樣,案發當天跟警方談過一次之后,就跟警方再也沒有任何聯絡。
看李繼偉這態度就是,任由警方處理這個案子,他本人完全不關心沈詩月的死活。
就連孔凡輝對李繼偉的態度都有些費解,但這畢竟是振宇地產內部的事,他作為一個外人,也不好說什么。
“沒有。”沈詩月搖了搖頭:“我獲得自由之后,就一直在家休息,沒跟任何人聯系過。”
“也就是說沒有人知道已經沒事兒了。”
“對啊。”
“你不擔心公司工作?”
“我覺得你先前有句話說的對…”沈詩月理所當然的回答:“一直以來,我把全部時間精力放在公司,以至活的完全沒有自我,但事業畢竟只是生活的一部分,我覺得應該讓生活更豐富一些。所以,公司工作就先放著吧,反正一切都能照常運行,如果總是需要我盯著,只能說明過去我的經營方略太失敗。”
任俠很欣慰:“你終于想通了。”
“難道…公司出了什么事兒?”
“也沒什么大事兒…”任俠把李繼偉的套路說了一遍:“看李繼偉這架勢,是準備徹底接管公司,希望你就此死在外面。”
如果是過去,沈詩月知道這樣的事兒早就炸了,如今卻沉穩了很多:“我早就知道這個人野心很大。”
“不。”任俠搖了搖頭:“你不知道。”
“你對我這么沒信心?”
“因為連我都不知道李繼偉到底是什么樣的人。”任俠笑著搖了搖頭:“準確的說,我過去也沒把李繼偉當回事兒,印象里他就是個老好人,誰也不得罪,工作能力談不上好,也說不上差。當然他有點小算盤,暗中謀求自身利益,不過也沒做的太過分。看起來只是他掩飾的太好,現在他覺得找到機會,就把真實想法全暴露了。”
沈詩月急忙提出:“我立馬回公司重新開始工作。”
“不用。”任俠搖了搖頭:“這只是小事,你還是安心休息吧,不要凡事都親力親為。”
沈詩月試探著問:“你打算怎么處理?”
“如果李繼偉不是搞得太過分,大家還可以繼續和平共處…”任俠很無所謂的聳聳肩膀:“如果他搞得太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