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迪麗娜爾愣住了:“你怎么能這么說我?”
“你沒覺得自己剛才這些話有問題嗎?”
迪麗娜爾當然不覺得:“有什么問題?”
任俠正要說話,手機響了起來,是宮清山打過來的。
任俠告訴迪麗娜爾:“我回頭在再跟你說。”
任俠走到一旁,把電話接起來:“打聽到了嗎?”
“還真打聽到一個消息…”宮清山告訴任俠:“陳志民在靠近城郊有一套房子,最近經常去哪住,這套房子是在香順縣方向上,可能因為陳志民去香順監獄比較方便。”
“具體地址給我。”
宮清山立即說出了地址:“你準備怎么做?”
宮清山明白這是什么意思:“注意安全。”頓了一下,宮清山補充道:“另外,有人跟我提起,陳志民這個人絕對不能等閑視之。”
任俠明白宮清山要說什么:“能量很大?”
“非常大。”宮清山點了點頭:“這貨是黑的白的全都玩的轉,把秦明華的事業打理得井井有條,按說以他的能力可以給自己經營一份事業,但不知道為什么死忠于秦明華。”
“沒準兩個人是好基友。”
“我倒覺得這事兒有點搞笑。”
“為什么搞笑?”
“你自己就在房企工作,沈詩月就是開發商,你們兩個關系還不錯…”宮清山呵呵一笑:“沒想到你這一次竟然要向開發商伸張正義了!”
“我倒覺得很正常。”任俠意味深長的說道:“不能因為某個行業存在一些問題,就否定了這個行業所有的人,同樣的道理,不能因為某個人所作所為,就徹底否定這個行業。”
“你說的很對。”
“我對付秦明華,沈詩月也有助力,她沒因為大家都是開發商,就對秦明華惺惺相惜。”
“這個社會需要你這樣的人。”宮清山很是感慨:“我經常覺得,現在的人都太極端了,經常是把整個行業或者某個地區,所有人徹底否定,根本不懂的辯證看問題。”
任俠放下電話之后,給司鴻初打過去,說出了陳志敏佳的地址:“派兩個兄弟,晚上六點整,跟我會合。“”
司鴻初直接就答應了:“明白。”
雖然任俠在和宏利有自己的直屬力量,但很多事還是需要更專業的特種兵。
司鴻初問了一句:“這一次又是因為什么?”
任俠把易代云的經歷說了一遍:“血拆這種事,我也是第一次聽說,就算是發生在別人身上,我遇到了也一定要管,更不用說自己的女人!”
“我支持你!”司鴻初毫不猶豫的道:“當然了,就算別的事兒,我也一樣支持!”
任俠長舒一口氣:“謝謝。”
“你還真是變了。”
“怎么?”
“過去你從來不說謝謝。”司鴻初意味深長的一笑:“不管別人做什么,你都認為是理所當然。”
任俠愴然一笑:“人都是會變的。”
“對了,不管陳志民還是秦明華,你都要當心一些。”
任俠無奈的搖了搖頭:“怎么你也這么說?!”
“秦明華做了好幾年牢,卻仍然能在外呼風喚雨,說明什么?”司鴻初不需要任俠回答,直接給出答案:“說明秦明華這個人能量非常大,善于收買和打通各種關節,從當初在外地血拆,到撇清責任,再到被關到牢里還能經營自己的企業,不知道多少人明里暗里給他做事。相信我,不是有錢就可以收買別人,需要相當高的情商,和為人處世的技能。”
任俠深深的點了點頭:“你說得對。”
跟司鴻初又聊了幾句,任俠放下電話,看了看時間,差不多應該出發了。
于是任俠告訴迪麗娜爾:“有些話,等我回來再跟你說,我不在的時候,不許欺負我女朋友。”33小說m.33xs
“看你這話說的…”迪麗娜爾輕哼了一聲:“你把我當成什么人了?!”
“我哪說錯了?”迪麗娜爾很不服氣:“你的女朋友確確實實只是一個空乘!”
“空乘又怎么了?”
“只是端茶倒水伺候人的服務員!”
任俠再次反問:“服務員又怎么了?”
迪麗娜爾無語。
“你不也是服務員嗎,演戲給別人看,服務廣大觀眾!”任俠輕哼一聲:“大家不都是為人民服務嗎,只不過服務崗位各不相同!”
任俠丟下這句話,直接出發,先是跟司鴻初手下會合,隨后找到了陳志民的住處。
陳志民的這套房子,是在郊區一處極盡荒廢的村子旁邊。
正因為任俠從事地產工作,只是看了一眼,就明白這套房子是怎么回事。
簡單地說就是違建。
由于廣廈房價高企,周邊很多村子就在集體用地上,蓋房子賣給城里人,既有樓房,也有別墅。
這類房子只是村里,至多也就是鄉鎮一級的認可,卻沒有經過有關部門的批準,是為“小產權房”。
這種房子因為沒有合法手續,要是強拆,說拆也就拆了,很可能一分錢補償也沒有。
不過,有些人貪便宜還是買了,還有人去買則是因為不差錢。
陳志民的這套房子是別墅,面積非常大,正是小產權房,應該是屬于后一種情況,因為不差錢,拆了也無所謂。
廣廈很多有錢人,都買這種房子,周末和節假日就會過去小住。
因為是小產權房,而且地點又比較偏,所以談不上有小區配套,更不用說有什么安防人員和裝備。
周圍住戶也少,除了陳志民自己這套房子,不見還有亮燈的地方。
這也就意味著任俠放開手腳。
任俠大模大樣走到門前,按了一下門鈴,幾秒鐘之后,里面有人問話:“誰啊?”
“村里的。”任俠懶洋洋回答:“需要給住戶做個登記。”
里面的人很不耐煩:“帶著沒事兒登什么記?!”
“鎮里要求的,我們也沒辦法…”任俠佯裝很無奈的回答:“可能是統計小產權房要拆遷吧!”
“敢!”對方重重哼了一聲:“我們花了錢的,誰敢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