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建宏跟于海靜正說著話,接到了一個電話,有事情要他馬上過去處理。于是,周建宏匆匆忙忙跟于海靜道別,就去忙著處理事情了。
于海靜跟周建宏在一起,一副溫柔賢惠的樣子,但等到周建宏離開,卻是另外一副嘴臉,看起來兇狠陰冷。她看了看周圍沒人,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等到電話接通之后,直接告訴對方:“我覺得周家的計劃需要調整一下了。”
對方淡然問道:“怎么調整?”
“周建宏身上沒什么油水。”于海靜非常直白的說道:“現在我還沒跟他登記,一切都來得及,不如解除婚約,尋找下家。”
“為什么沒有油水?”
“我剛開始選擇周建宏有兩個考慮,一是這一位就是個花花公子,事業搞得一塌糊涂,對商業一竅不通;二是他家里就只有一個老父和女兒,沒有什么親友,這樣的家庭情況,非常適合搜刮財產。”長嘆了一口氣,于海靜非常無奈的說道:“但我萬萬沒想到,周家自己沒有什么親友,周建宏亡妻的娘家卻有一大票人。這幫人聽周建宏要娶我一個個全都跳出來反對,我能看出來周建宏其實很為難,這幫娘家人只要愿意的話,可以給他制造足夠的麻煩。周家的生意在很大程度上,跟周建宏的娘家人捆綁在一起,不只是周建宏本人,周家老爺子也不得不忌憚三分。”
“確實是一個問題。”對方長嘆了一口氣:“通常我們只會調查,這個人自己的家庭情況,卻忘記了了解姻親情況。周建宏的妻子已經死了,按說是一個非常不錯的目標,誰能想到妻子家里的人沒死。”
“真見鬼,我也搞不清楚,怎么娘家有那么多人…”搖了搖頭,于海靜又道:“這還不是問題的全部,周家老爺子提出一個折中方案,允許周建宏娶我進門,但要交出一般的產業。另外,周家老爺子讓了一步,允許我介入家族生意,名正言順的跟周建宏一起管理。”
“這倒是一個好消息。”
“你認為是好消息?”
“當然了。”對方理所當然的說道:“周建宏如果沒有把產業交出去,你能夠得到的好處是固定的,但如果周建宏自己可以把生意做起來,你能賺到的錢可就是上不封頂了!”
“你可拉倒吧!”于海靜非常不屑:“沒有人比我更了解周建宏,那就是一個廢物,他能把事業經營起來,那才怪了!”
“他不行,但你行呀!”
“我?”
“對啊。”對方很認真的提出:“就算周建宏交出一半產業,但周家的影響力和各種人際關系擺在那,這可不是你這個小明星能夠相比的。如果你名正言順可以管理周家的生意,就可以充分利用周家這些資源,給自己謀取更多的利益。我也知道周建宏是一個廢物,但你可比周建宏能干多了,我對你還是非常有信心的。”
“周建宏的產業都沒了一半,再怎么經營,還能有起色?”
“當然了,為了更多的利益,你也需要投入一部分資源…”對方提出一個建議:“這些年來,你也賺了不少錢,資本應該是不缺的,沒準利用周家這個平臺,你能夠給自己經營起來一份事業,以后也用不著再跟男老人結婚騙錢了。”
“什么是騙錢?難道我跟老男人結婚,就沒有付出嗎?”于海靜對對方的說法非常不滿:“你知不知道,讓周建宏這么一個人趴在自己身上,有特么多么的惡心,這一切都是我來承受,我還不得不裝出一副很爽的樣子!你們不需要教我怎么做事,只需要全力配合我就行,我自己有分寸,應該給你們的好處我一分也不會少!”
“我也只是提個建議。”對方懶洋洋的道:“咱們互相配合這么久了,我當你是自己人,也就直說了。畢竟你歲數越拉越大,這一行的飯以后也越難越難吃,現在各種各樣的小姑娘又鮮又嫩,成群結隊出現在那些有錢老男人的身邊,你覺得自己一個過氣兒明星跟她們比起來能有什么競爭優勢?”
于海靜嘴角抽搐了一下:“你到底想說什么?”
“是時候給自己準備一條后路了。”對方意味深長的告訴于海靜:“幾年前我就告訴過你,跟有錢的老男人談戀愛這碗飯,不是不能吃,但只是個短期飯碗,不是長久飯票。你還是應該經營點自己的事業出來,這樣以后就算找不到合適的老男人,至少自己吃喝不愁,難道不是嗎?”
于海靜覺得對方說的并非沒有道理:“我考慮一下。”
“這幾年來,你確實賺了一些錢,但也只是賺了一些錢而已,你沒有自己的事業才是最致命的。”對方繼續諄諄教誨:“錢放在銀行里就是個數字,現在存款利率多低呀,還不如拿出去投資,經營點自己的事業出來,那就等于是有了印鈔機。”
“我知道了。”于海靜的口氣柔和下來:“我會考慮一下你說的這些話。”
一轉眼過去了幾天的時間,周建宏開始跟周洲辦理交接手續,就像事先約定的一樣,周建宏名下的股權、固定資產和其他資產,轉移一半到了周洲名下,這個過程非常順利,暫且不說。
周家老爺子找到了周洲母親娘家,作了一番思想工作,表示將會讓周建宏繼續管理家族事務,也不知道具體說了些什么,反正周洲母親家的人暫時不鬧了。
周建宏對未來充滿信心,雖然交出去一般的資產,但以后自己還是家族事業管理者,跟自己的賢妻于海靜一起經營,沒準就能給人生創造輝煌。
然而,非常耐人尋味的是,也就是周建宏辦理交接的同時,于海靜對周建宏卻開始疏遠起來。本來兩個人經常在一起,但于海靜現在經常借口有各種事情,躲著不跟周建宏見面。
周建宏原本希望辦理完交接之后,就直接跟于海靜登記,但于海靜如今根本不提登記這事兒,如果周建宏提出來了,她就借口最近水逆,不太適合做任何事,尤其是終身大事。
周建宏也整不明白,到底啥玩意算是水逆,反正于海靜總是有各種借口,他總不能強拉著于海靜去民政局,于是就只能耐心等著水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