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沈嘉怡渾身被捆的像粽子一樣,不過身體關節還是可以活動的,于是就順勢坐到了沙發上。
紅閻摩把堵嘴的毛巾掏了出來,沈嘉怡馬上嚷道:“我栽了,我也認,只希望你給我一個痛快的,不要羞辱我!”
任俠搖了搖頭:“我怎么羞辱你了。”
“他!”沈嘉怡沖著紅閻摩努了一下嘴,告訴任俠:“他說我把你打傷了,為了補償你,我必須以身相許!”
“他只是我徒弟,他的態度不能代表我…”任俠搖了搖頭:“你可以放心,我對你一點興趣都沒有,就算你光屁股追我三公里,我回頭看你一眼都算我耍流氓!”
雖然沈嘉怡非常擔心任俠非禮自己,但聽到任俠竟然把自己貶低至如此沒有魅力,卻更加不能接受:“我很漂亮的好不好,對我沒有感覺男人,全都是彎的!”
“哥還是很直溜的。”任俠聳聳肩膀:“我們現在知道你的真實身份了,沈嘉怡,既然你是五蛟堂成員,潛伏我身邊的目的,只是為了殺掉我,那么我應該怎么處理你?”
“我叫沈玉衡。”沈嘉怡輕嘆了一口氣:“請你叫我沈玉衡,沈嘉怡只是一個化名,用來執行這一次任務的。”
“好吧,沈玉衡,你想讓我怎么處理你?”
“我這么漂亮,你舍得殺我嗎?”
“那可不好說。”任俠聳聳肩膀:“在我自己和你的性命之間,如果讓我做一個選擇的話,我肯定選擇前者。”
“我不想殺你…”沈玉衡搖了搖頭:“我不是告訴你了嗎,五蛟堂是一條賊船,我上去就下不來了,如果我不能把你殺了,堂主就會殺了我!”
“這個堂主到底是什么人?”
“他叫王寒光。”沈玉衡很無奈的說道:“我只知道這個名字,其實對他也缺乏足夠了解,我只知道他很厲害,因我們先前交過手,幾次我全都輸給了他。”
“是嗎。”任俠說到這里,深深瞥了一眼紅閻摩,雖然紅閻摩和沈玉衡的交手,最后還是紅閻摩勝出,但沈玉衡先前跟紅閻摩難分軒輊,說明沈玉衡實力不容小覷。而這個王寒光,竟然比沈玉衡更厲害,可見確實不是普通角色:“你對他了解多少,全都說出來,我可以饒你一命。”
沈玉衡很無奈的回答:“我對他真的沒什么了解,只是聽說他是東南亞地區赫赫有名的殺手…”
紅閻摩冷冷插了一句:“不管多么有名的殺手,在我師父面前就是個廢!”
“你這么厲害?”沈玉衡眼睛一亮:“不如我們合作吧。”
任俠饒有興趣的問道:“怎么合作?”
“我可以把王寒光騙過來,然后你想辦法干掉他…”沈玉衡頓了一下,補充道:“不過,這個人做事非常謹慎,想要把他騙過來,也不是那么容易。首先要讓他相信,你已經死了,我才能制造一個借口,讓他來廣廈。”
任俠提出:“你就直接告訴他我已經死了。”
“這可不行。”沈玉衡搖了搖頭:“我不是說了嗎,他做事非常謹慎,我說你已經死了還不夠,必須提供足夠的證據,至少要有死亡現場的照片。而且,照片要非常細致,能體現出細節,包括傷口的位置和形狀,他會通過照片判斷,你到底是不是真的死了。你大概想要裝死吧,不過這不太容易,我們都是殺過很多人的,應該知道活人和死人在行家看起來還是區別挺大的。”
“這個不難。”任俠馬上想起,自己先前曾經偽造過柳德米娜的死亡現場:“我認識頂級特效化妝師,可以偽造我死亡現場,看起來跟真的一樣。”
沈玉衡急忙問:“真的嗎?”
“當然。”任俠點了點頭:“先前不是沒有職業殺手被騙到。”
沈玉衡長呼了一口氣:“那就好。”
“現在的問題是你怎么把王寒光騙來廣廈。”
“這個人很貪財,我只要謊稱在你家里發現大量高價值物品,他已經會跑來廣廈分一杯羹…”沈玉衡微微瞇起眼睛,一邊思索,一邊說道:“先前他承諾過,只要我把你殺了,那么你所有財產,全部歸我所有。但他也只是這么說而已,如果得知你這里的財產遠遠超過他的預期,他不會讓我一個人獨吞的。”
任俠點了點頭:“但是,你必須裝作很無意的,把我的財產情況說出來,不能是非常主動的告訴王寒光,我任俠這里非常有錢。”
“沒錯。”沈玉衡點了點頭:“否則他一定會起疑心。”
“還有,我的這些財產,絕對不能是非常容易攜帶的,比如只是賬戶里的一大筆資金或者股票,那么直接賺走就行了。必須是非常不容易攜帶,比如大量的現金和古玩,我需要留下來幾天,逐漸處理掉才行…”任俠進一步提出:“你可以告訴王寒光,你是在我家里,悄悄把我給殺了,我家里并沒有其他人,也就是說,沒人知道我已經死了。因為我平常非常忙,經常不上班,因此就算消失幾天,也不會有人懷疑。這樣一來,你就有足夠的時間,留在我家里處理我的財產,王寒光聽到這種說法,一定會放心大膽地來廣廈。”
“我就是這么想的。”沈玉衡急忙點頭:“王寒光經常向我打聽你的情況,我告訴過他說你這個人平常非常忙,我想要見一面都不是很容易。”
“那就這么定。”任俠打了一個響指,吩咐紅閻摩:“把她松開吧。”
紅閻摩卻沒有動手,而是沖著任俠使了一個眼色,示意到一旁說話。
任俠站起身,跟紅閻摩走到一旁,低聲問:“什么事?”
“師父你決定相信這個女人?”紅閻摩乜斜了一眼沈玉衡那邊,非常不放心的說道:“如果她聯合王寒光,一起騙了我們,怎么辦?”
“我相信她說的是實話。”任俠若有所思的說道:“從她對五蛟堂的描述,我能感覺到對五蛟堂非常不滿,尤其是非常厭惡王寒光這個人。我們兩個之間并無個人恩怨,如果我可以幫助她擺脫王寒光的控制,我相信她還是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