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慶彬還是有些不服氣:“不然怎么樣?”
“我就把視頻交給你的上級…”搖了搖頭,任俠又道:“算了,還是別交給你的上級,直接就發到網上,配個標題——空姐如何被潛規則!分分鐘就十萬加的爆款文章,到時候事情炒作起來,你鐵定要丟工作!”
“沒錯。”易代云急忙說道:“就算公司上層有人本來想要袒護你,如果事情造成嚴重輿論影響,也不能不處理你,畢竟公司整體形象可比你個人的飯碗更重要!”
朱慶彬一時間汗如雨下:“你們…到底要怎么樣?”
“你這個問題很奇怪。”任俠笑著搖了搖頭:“不是我們想怎么樣,而是你想怎么樣?”
“我…”朱慶彬咽了一口唾沫:“不如這樣吧,咱們和平解決,你看怎么樣…”
任俠饒有興趣的問:“怎么和平解決?”
“易代云不是申請調到國際航線嗎…”朱慶彬干笑幾聲,提出:“這事兒我還真說了算,我批準調動,行不,廣廈飛巴黎,這航線你們看怎么樣?”
飛歐洲的航線,無疑高大上,在所有國際航線當中最為熱門,更何況還是飛巴黎。易代云急忙問:“你說真的?”
“沒錯。”朱慶彬一個勁點頭:“咱們和平解決,我保證易代云能調轉,今晚的事情你們也就別追究責任了。”
任俠搖了搖頭:“這還不夠。”
朱慶彬快哭了:“你還想怎么樣?”
任俠反問:“易代云調到巴黎航線之后會是什么職務?”
朱慶彬急忙回答:“飛巴黎的都是大型機,現在易代云是中型機乘務長,去巴黎航線之后應該是區域乘務長。”
“易代云非常有工作能力,而有能力的人往往就不太適合給別人當下屬…”任俠提出:“易代云必須是主任乘務長!”
朱慶彬一個勁搖頭:“這可不行!”
任俠嘿嘿一笑:“跟我討價還價?”
“這還真不是,你不了解我們這一行…”朱慶彬急忙說道:“國內航班和國際航班畢竟是兩個體系,雖然是一個公司內部,但兩個體系之間的調動,也是非常困難的。尤其飛巴黎航線最熱門,不知道多少人搶著想要去,很多國內航班的乘務長,寧可去國際航線做一個普通兩艙乘務員,都很難有機會調過去。我能夠把易代云調過去做一個區域乘務長,已經是能力上限,升職這事兒可真不行!”
姜偉一個勁點頭:“是這么回事兒,這年頭,找份工作多難呀,尤其我們還是大航空公司,每年各大空乘專業畢業大量學生,只有一少部分才能進我們公司,都得托人花錢。連進來工作都這么費事兒,更別說升職了…”咽了一口唾沫,姜偉又道:“易代云在公司出了名的冷美人,從來不吃這一套,既不送禮也不陪睡,靠著自己能力成為國內航線乘務長,這已經很不容易了。國際航線那邊,想要過去得付出更多,別說是主任乘務長,就算區域乘務長都是很有背景的。”
任俠很好奇看了一眼易代云,意思是問這些話是真的嗎。
易代云點了點頭,低聲告訴任俠:“飛歐洲的航線,就算只是區域乘務長,多多少少跟公司上層領導有些關系,或者老公是某個二代,再或者就是政商界某個大佬的情人。”
朱慶彬沒聽到易代云說什么,自顧自的又對任俠說道:“歐洲航線的主任乘務長,那都是相當有背景才行,我給易代云安排當個主任乘務長,都得需要我自己投入資源打點一下,安排成主任乘務長那可真是難為我了。”
“好吧。”任俠讓了一步:“那就區域乘務長。”
朱慶彬松了一口氣:“理解萬歲。”
“但是,必須是區域乘務長,你要是給弄成普通乘務員…”任俠嘿嘿一笑:“別怪我不客氣。”
“好!”朱慶彬一個勁點頭:“沒問題!”
“那就這樣吧。”任俠輕輕拍了拍手:“今晚的事情就這樣。”
朱慶彬一個勁點頭:“你今天花多少錢,全都算我賬上,我給你結賬!”
易代云輕哼了一聲:“又不是掏你自己的錢,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都是想辦法走公司的帳!”
朱慶彬干笑幾聲:“你知道就行了,不要出去說,我這薪水也不高,總得想點辦法讓公司承擔一點。”
任俠沒有再理會朱慶彬,拉著易代云的手,離開了包房。
事發包房在二樓,從樓梯上下來之后是KTV的大堂,款臺就在大堂這里,正常來說,從樓梯下來就直接可以來款臺結賬。
然而,任俠在樓梯上卻發現,款臺這里空無一人,而且整體KTV似乎也安靜了很多,沒那么多的音樂聲。
等到從樓梯上下來到了大堂,任俠這才發現,整個大堂都已經被人給包圍起來,KTV內保站成一個半圓形,把樓體出口這里包圍起來,為首的正是高振義。
任俠呵呵一笑:“這是怎么回事?”
任俠帶著易代云出來之后,朱慶彬和姜偉也除了包房,一瘸一拐跟在后面,準備去給任俠結賬。
任俠回頭看了一眼朱慶彬:“你安排的?”
“跟我沒關系!”朱慶彬一個勁搖頭:“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任俠看了一眼高振義:“你這是不舍得讓我走了!”
“你跟朱慶彬的事情解決完了是吧?”高振義冷冷的道:“現在來解決一下我們的事情,你打傷了我們這么多兄弟,不能沒個說法就直接這么走人!”
任俠從款臺那里拽過一把椅子,坐到了正當中:“你想要說什么說法?”
“兩個辦法,一是你賠償今晚我們所有損失,二是讓我們兄弟打一頓,要是我們兄弟出了氣,事情也就算了。”
“賠償你們損失是不可能的。”任俠掏出一根煙點上:“不如你們打我一頓吧。”
一個內保火冒三丈:“兄弟們揍他!”隨后一馬當先沖到任俠身前。
任俠本來是坐在椅子上,突然弓腰站了起來,一只手掐著香煙,另一只手掄起椅子,越過自己肩膀直接砸在這個內保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