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父聽到這句話,頓時面如死灰,因為他發現對方根本不怕自己的兒子,那么對方也就可能對自己做出任何事情:“你們到底為什么綁架我?”
迷彩服回答:“到地方你就知道了。”
戴父又問:“你們要帶我去哪?”
迷彩服重復了一遍:“到地方你就知道了。”
“你們…別傷害我…”戴父發現對方根本不怕自己兒子,只能把態度軟化下來:“求求你們,我身體不好,千萬別傷害我,你們有什么要求都好說。”
迷彩服點了點:“你能滿足我們的要求就好辦了。”
“你們想要什么?”戴父試探著問:“要錢嗎?”
“等見到我們老板再說!”
“你們老板又是誰?”
“別廢話了。”對方已經不想繼續跟戴父交談:“到地方你就知道了。”
這輛冷凍車沒有開出多遠,總共也就行駛了幾分鐘,隨后停了下來。
迷彩服打開冷凍倉的門,把戴父從上面拖了下來。
戴父慌忙看了看周圍,完全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不過通過冷凍車行駛時間這么短來看,距離他跟戴一刀的住處其實不算太遠。
迷彩服把戴父拖進一處破舊的平方,戴父被嚇得顫顫巍巍,當然沒能力反抗。
在這處平房里,坐著一個女人,穿著一身緊身迷彩服,身材前凸后翹非常性感。而且,這個女人各自非常高明,比很多男人都要高出一頭,更重要的是,她還是一個外國人,有著高高的鼻梁和大大的藍眼睛。
這個女人戴著一頂鴨舌帽,頭發全都壓在鴨舌帽里面,很多金色的頭發從帽沿周圍露出。她坐在這么一個破舊的地方,跟周圍的環境顯得非常不協調,但她好像對環境很無所謂,正在悠然的抽著煙。
看到迷彩服把戴父帶進來,這個女人立即用非常標準的中文說了一句:“戴一刀的父親,戴先生,你好。”
“你…你是誰?”戴父驚疑的打量著對方,懷疑自己聽錯了,跟自己說話的應該是華夏人,否則中文不能這么標準,可眼前這個女人怎么看都是白種人。
“我是誰?”這個女人呵呵一笑:“我是誰,并不重要,因為我也只是個跑腿辦事兒的。”
“你…給誰辦事,讓你們老板出來。”
“我們老板很忙,沒時間見你…”這個女人緩緩搖了搖頭:“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科庫娃,不過我的名字并不重要,因為我真的就只是負責辦事兒。”
戴父再次問道:“你們老板是誰?難道是外國人?”搖了搖頭,戴父很困惑的說道:“我不記得得罪過外國人!”
此時戴父面前這個科庫娃,并不是別人,正是前后騙了任俠兩次的卡羅萊娜.科庫娃,我們先前曾經說過,這個女人做事經常用真名。科庫娃告訴戴父:“當然不是,我們老板是華夏人,跟你一樣,至于我嗎…我是老板的女人,老板讓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你們老板為什么要把我抓來?”
“我們老板跟你兒子有點過節…”科庫娃拖著長音,緩緩說道:“聽說你老人家要回西南養老,我就把你接過來坐一會兒,大家開誠布公的談一談。你可以放心,我沒有任何惡意,只是希望能夠解決我們之間的矛盾。”
“我們之間到底有啥過節?”
“其實我也不知道…”科庫娃咯咯笑了起來,然后抽了一口煙:“我們老板讓我把你抓過來,我就把你抓過來了,反正我個人跟你們父子沒有恩怨,至于你們跟我的老板有什么恩怨,我還真不清楚。”
戴父顫聲問道:“你都不清楚,我們有什么恩怨,那…怎么談?”
“你說呢?”科庫娃耐人尋味的一笑:“其實這個世界上多數矛盾,都是可以解決的,就看你有沒有誠意。”
“誠意?”戴父畢竟是在西南邊陲賭石出身,賭石這個行業算是偏門,戴父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馬上明白對方的意思了:“你們是想要錢?”
科庫娃笑著問了一句:“你愿意掏錢?”
“愿意…”戴父一個勁點頭:“我有錢…你說吧,你要多少,讓我兒子給你。”
“有這個態度就好辦了。”科庫娃輕嘆了一口氣:“沒有什么問題是錢不能解決的,如果真的不能解決,那就需要更多的錢。”
“你們想要多少…”
“你愿意出多少?”
“這個…我也很難說…”戴父尷尬的搖了搖頭:“總之,你們別傷害我,不管要多少錢,咱們都可以談。”
“好。”科庫娃點了點頭:“你現在能拿出來多少錢?”
“我身上哪有錢呀…”戴父急的快要哭了出來:“我已經金盆洗手,錢財和生意全都交給兒子經營,你們得跟我兒子要錢。”
“那么我就跟那你兒子要錢。”科庫娃站起身,走到戴父身前,一只手夾著煙,另一只手在戴父身上摸了一下,找到了戴父的手機。科庫娃用戴父的指紋把手機解鎖,找到了戴一刀的電話:“我現在給你兒子打電話,他最好老老實實滿足我們的全部條件,否則你可就要吃些苦頭了。”
科庫娃正說著話,自己的手機響了起來,于是科庫娃暫時放下戴父的手機,把自己的手機拿了出來,看了一眼號碼,表情明顯變得非常嚴肅。隨后,科庫娃再不理會戴父,拿著手機快步走到房間外面,把電話接了起來:“喂,任總…人現在我們這里,一切都非常順利,他也挺配合的…”
事實上,科庫娃是自己設法弄響了手機,根本就沒人給科庫娃打電話,當然更不是“任總”打來電話。
科庫娃接電話的時候,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隱隱約約飄進戴父的耳朵,戴父頓時就就是一愣:“任總…”
戴父搜腸刮肚把所有認識的人過了一遍篩子,最后發現只認識一個姓任的,那就是任俠,而且任俠作為振宇地產的部門經理,確實經常被人稱為“任總。”
戴父頓時明白了:“難道這個女人的老板是任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