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亦凡對學生表示感謝之后,就掛斷了電話。
因為兩個人說話聲音都很大,所以任俠在旁邊聽得清清楚楚,不用廖亦凡復述,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原來是個職業女騙子。”
“雖然我對國外不是很了解,不過我也知道,在國外有很多這樣的職業騙子,就像國內的職業老千一樣。”廖亦凡呵呵一笑:“這個科庫娃就是治安支隊正在查的那個女人吧。”
先前廖亦凡只是看過科庫娃的畫像,今天在任俠這里看到科庫娃的清晰照片,其實第一眼就已經認出來了,只是沒說出來。任俠也沒打算否認:“沒錯。”
“這個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廖亦凡給自己幫了很多忙,任俠沒必要繼續隱瞞,把整件事情原原本本說了一遍:“從內心而言,我非常反感這種罪惡的生意,但當時為了獲得斯瓦洛格的信任,我也沒有其他選擇。”
“其實,你本來想要親手殺了斯瓦洛格,卻沒想到被別人代勞了。”
“沒錯。”任俠點了點頭:“更讓我沒想到的是,竟然買了一個女騙子回來。”
“綜合所有跡象分析,你先前的推測是正確的,這個科庫娃在自己國家惹了麻煩,于是通過黑手黨的渠道來了華夏。看起來她是準備留在華夏了…”說到這里,廖亦凡輕嘆了一口氣:“對她來說華夏可是傻多速!”
“傻多速怎么講?”
“人傻,錢多,速來。”廖亦凡告訴任俠:“很多華夏男人,對白種女人都有一種向往,總想睡個白種女人,而且非常舍得花錢。科庫娃長得這么漂亮,只要隨便拋上幾個媚眼,有的是愿意上鉤的男人。”
“確實是這樣。”任俠長呼了一口氣:“暫時也沒辦法抓到科庫娃,接下來也不知道科庫娃會騙多少人,接下來必然用這些錢為自己營建勢力。”
“這就是警方需要解決的了。”
“不。”任俠的緩緩搖了搖頭:“是我需要解決的。”
“為什么?”廖亦凡楞了一下:“難道這個科庫娃跟你過不去?”
“沒錯。”任俠很坦率地告訴廖亦凡:“科庫娃把我當成人販子,像黑手黨一樣可恨,必欲除之而后快。”
廖亦凡哈哈大笑起來:“那么你可是夠委屈的了。”
任俠不住地搖頭:“所以我才讓你幫我調查一下,知道了科庫娃的背景,我才能做點防范。”
“你放心吧,你跟科庫娃之間的事情,還有先前參與人口走私,這些事情我不會告訴警方的…”廖亦凡很清楚任俠的心思,保證道:“你只需要自己解決就行了。”
“謝謝廖老。”任俠跟廖亦凡又聊了幾句,就起身告辭了。
接下來的一周時間里,各方面都是風平浪靜的,什么事情都沒發生。
祁洪宇已經辦理了移民手續,準備走人了,任俠和幾個朋友按照原定計劃,兌下了月色荷塘,從此這個私人會所就徹底成為朋友圈的根據地理。
也就是這一周時間,女武神始終沒出現,也不知道到底在忙什么。
不過,任俠與黑手黨合作的外貿生意,卻是正式開始運行了,雖然女武神沒有親自出現,實際上一直都在掌控各方面工作。說起來,這個生意還是斯瓦洛格打下的基礎,在各方面積累了不少資源,但柳德米娜成功接管過來,如今則交給女武神負責。
先前曾經說過,斯瓦洛格為這個外貿生意,設計了一個商業模型。而且這個商業模型非常科學,就像是一臺精密的機器一樣,只要制造組裝完成,就可以自行運轉,甚至不需要怎么管理。
黑手黨方面制定了一個采購清單,相關廠商馬上生產出來,然后集中到豐東區的物流基地,通過設計好的物流路線運送到東北邊境。至于到了東北邊境之后,黑手黨怎么弄到羅剎境內,這就跟任俠無關了。
至于科庫娃,也一直都沒出現,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由于先前她騙了不少富二代,治安支隊已經暗中采取行動,在金沙江路布控,只要她出現就直接拿下。然而,她卻再也沒有去過金沙江路,韓章齡也想要抓住她,卻始終沒找到她在哪。
這一天早晨,任俠上班之后,去沈詩月辦公室匯報工作。
任俠剛說了沒幾句,外面突然傳來林以柔的聲音:“先生,你不能進去…我要通報沈總,才能讓你進去…”
一個男人的聲音懶洋洋的響起:“你們沈總知道是我,一定會讓我進去的。”
這個男人的聲音,任俠并沒有聽過,但沈詩月卻認識:“他怎么來了…”
任俠很奇怪:“他是誰?”
還沒等沈詩月回答,辦公室的門被人推開,一個男人吊兒郎當的走了進來。
很顯然,這個男人是個富二代,為什么這么說呢,因為他渾身上下穿的全都是名牌,還特意把logo露在外面,唯恐別人看不到。更重要的是,他穿著風格非常浮夸,顏色都非常鮮艷,某種程度上來說,也可以算是是潮人。
然而,真正商業圈里的精英,穿著打扮卻不會追求“潮”,而是一定會沉穩低調。
所以,這個男人很顯然就是二世祖,靠著家產吃吃喝喝,但自己沒什么事業。
這個男人不是自己來的,還帶著兩個手下,不過這兩個手下沒跟著進辦公室,而是站在辦公室門外,就跟門神一樣。看起來,公司員工要是想進沈詩月辦公室,還得經過這兩個門神的同意。
林以柔跟在這個男人身后,非常尷尬:“對不起,沈總,我不讓他進來,但攔不住他。”
沈詩月沒有責怪林以柔:“我知道了,沒事兒。”
林以柔提出:“要不我叫保安吧。”
“不用了。”沈詩月擺了擺手,吩咐林以柔:“這里沒事的事情,可以出去了。”
很顯然,沈詩月不待見這個男人,正常來說,辦公室來了客人,至少應該讓林以柔出去,泡一杯咖啡或者茶葉,不管人家喝不喝,至少這是禮節。
可沈詩月面對這個男人,連幾毛錢的立頓紅茶都不不舍得,冷冷的問了一句:“戴少爺你來我這里干什么?”
“催債呀。”這個戴少爺看起來二十多歲的樣子,表情就像穿著一樣,非常浮夸:“沈總,你牽著我一大筆錢,該不會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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