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春娜聽到這話,重重哼了一聲:“我在本部門,職責就是負責考勤和員工紀律的,有權力監督任何一個員工,你要是不滿意的話,可以去向任總投訴我,找到更上一級領導也可以。”頓了一下,閆春娜補充道:“我對你本人沒有任何意見,但如果你工作表現不過關的話,我一定會照章處理。”
閆春娜說罷,瞪了一眼姚淑惠,再不理會,轉身離開。
姚淑惠被閆春娜不軟不硬懟了這么一下,也不好意思再說什么,老老實實坐回自己位子上了。
閆春娜到處逛了一圈,趁著大家不注意,溜進了任俠的辦公室,剛一進門直接就問:“任總你怎么辦我出賣了?”
任俠不明就里:“我出賣你什么了?”
“剛才姚淑惠質問我,到你這里來打小報告…”閆春娜把自己跟姚淑惠的對話經過復述了一遍,然后非常無奈的說道:“任總,我倒是不在姚淑惠,這個人對我有多大意見,我都無所謂。但要是讓其他同事知道了,我來你辦公室打小報告,以后各個都會防備我,我的工作很難開展呀。”
“我跟姚淑惠沒有提起你…”任俠大致復述了一下,自己跟姚淑惠的對話經過:“我告訴她,我掌握所有員工工作情況和考勤記錄,是我認為她工作有問題,跟任何人無關!”
“那就奇怪了…”閆春娜非常費解:“姚淑惠怎么知道,我來你辦公室,是說有關她的事兒,是不是任總你無意之中說漏了什么?”
“我不可能說漏什么,不過這個女人很精明,有可能是自己猜到了。”任俠的云淡風輕的告訴閆春娜:“我這邊挺忙,先不跟你說了,你出去忙你的工作,記住對所有員工都要一樣要求,不要給任何人開綠燈。”
“明白了。”
“你覺得缺女人嘛?”任俠冷冷一笑:“你先出去吧!”
閆春娜起身離開了,任俠看著閆春娜的背影,嘀咕了一句:“其實我還真就缺女人。”
任俠到現在還是單身,更重要的是,需要通過女人升級,當然缺女人。
但不是什么女人,任俠都要的,寧可升級速度慢一點,也是寧缺毋濫,否則隨便找個洗浴中心做個大保健,升級速度還不得嗖嗖的。
前世作為血龍的時候,對女人的要求就極其苛刻,非是精品女人不要,到了這一世自然不可能降低標準。
但是,任俠從來都是把女人和事業分開,絕不能讓女人影響了事業,不可能潛規則某個女下屬。
雖然姚淑惠主動送上門來,任俠也不可能要,姚淑惠打著任俠的旗號,如果在部門內部任意妄為,任俠肯定是要收拾一下。
現在的問題是,任俠和閆春娜的交談,根本沒有第三者在場,而且還是閆春娜離開之后一個小時,任俠才給姚淑惠打電話過來一趟。
那么,姚淑惠是怎么知道,閆春娜來任俠這里告狀的。
雖然說隔墻有耳,但任俠的辦公室隔音非常好,再加上任俠和閆春娜說話聲音也不小,基本可以排除有人偷聽的可能。
那么真的是姚淑惠非常聰明,主動猜到了真相嗎,任俠可不這么認為。自己辦公室經常人來人往,哪個員工每天都要進來幾次,在閆春娜離開之后,就有好幾個員工進來請示工作。就算姚淑惠猜到有人告自己的狀,又怎么猜到是閆春娜。
任俠裝作若無其事,把閆春娜打發出去,是因為猜到了什么。
任俠身邊常備電子狗,這種設備可以探測出周圍所有電子裝備,任俠拿出電子狗檢測了一下,結果當電子狗靠近辦公桌上的臺燈時,發出了“滴滴”的警報聲。
“果然…”任俠冷冷一笑,把臺燈仔細檢查了一下,結果在臺燈的燈座地下,發現了一個東西,形狀有點像是紐扣電池,后面拖著兩根細細的綠色電線,這是一種比較常見的竊聽器。
事情變得非常有意思了,辦公室竟然出現竊聽器,有人想要且聽任俠倒是很正常,只是沒想到會把竊聽器安在辦公室里。
毫無疑問,這個竊聽器是姚淑惠安裝的,也正因為如此,姚淑惠才知道了,閆春娜來任俠辦公室說過什么。
這樣一來,任俠對姚淑惠這個人起了好奇心。
剛開始的時候,任俠對姚淑惠并沒太傷心,覺得只是一個好吃懶做的女孩兒而已,這年頭這樣的女性實在太多了,總希望傍上一個事業有成的男人,從此之后豐衣足食吃喝玩樂再也不用工作。盡管任俠原本對女性沒有太多認知,但重生之后經過一系列相親,見識了各種各樣的奇葩,多少也算是有所了解了。
現在看起來事情不是這么簡單,如果姚淑惠只是想要一份安逸的工作,不至于在自己的辦公室安裝竊聽器,就算是有這個想法只怕也沒這個能力。
事實上,竊聽器這種設備,在華夏屬于受管制物品,普通人還真不太容易弄到手,更不用說使用起來還需要一定技術,姚淑惠如果只是個普通女孩從哪弄來這東西。
任俠沒去碰這個竊聽器,起身去了衛生間,用電子狗有檢測了一下,確認衛生間里非常安全,然后把衛生間的門反鎖上,拿出手機給廖亦凡打了一個電話:“廖老,我希望你通過在警方的關系,幫我調查一個人,叫姚淑惠。”
廖亦凡答應了:“為什么要調查這個人,涉及什么大案要案嗎?”
“抱歉,這一次跟你們警方工作無關,純粹是我個人的私事兒…”任俠大致講了一下經過:“我有足夠理由懷疑,這個竊聽器是姚淑惠,安裝在我辦公室的。”
“你不用懷疑,肯定就是她。”廖亦凡立即就有了分析:“而且,這個姚淑惠只是給人辦事,上面應該還有一個老板。”
“哦?”任俠心中一動:“你為什么說她上面還有老板?”
“你這么想啊,這個姚淑惠來到你身邊,肯定是為了臥底探聽什么信息,否則沒有必要安裝竊聽器。”
任俠點了點頭:“沒錯。”
“然而,這個女人自始至終的表現,并不聰明,甚至可以說很蠢。作為一個臥底,她應該盡量低調,不引人注意才對,這樣才能暗中進行自己的事情。然而卻天天遲到早退游手好閑,這么高調等于是要讓所有人都注意到自己。更重要的是,她聽到你跟閆春娜的對話,應該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繼續跟其他同事和睦相處。然而她卻跟閆春娜攤牌了,有點頭腦的人都會懷疑,她怎么知道閆春娜跟你說過什么,然后必定進行調查,果不其然你找到了竊聽器。姚淑惠這是一不小心把自己給暴露了…”譏諷的笑了笑,廖亦凡又道:“這個女人這么蠢,很容易把事情搞砸,我很懷疑她到底有沒有能力搞來竊聽器,所以背后應該是另有老板在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