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方醉筠說了不想聽,不過曹紫嫣還是說了一句:“女人要懂得自愛。”
“你什么意思?”方醉筠臉色長得通紅,這一次不是因為喝酒,而是生氣:“你的意思是說我不自愛?”
曹紫嫣還真就是這個意思:“你三更半夜不回家,而是到異性朋友家過夜,私生活似乎是有點不檢點。”
方醉筠看著曹紫嫣,突然之間不再生氣了,而是微微笑了起來,隨后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也不知道是給誰打過去的:“你給我查一下,警務督辦電話是多少…我不管現在是幾點鐘,我也不管那邊有沒有人值班,總之我現在要投訴。”
這一次輪到曹紫嫣提出相同的問:“你什么意思?”
“投訴你呀。”方醉筠看了一眼曹紫嫣胸前的警號,對著電話里念了一遍,然后又道:“我來朋友家做客,結果遇到警察查房…很奇怪,民宅為什么要查房,這還是次要的,當事有一個警察,對我出言不遜,我要投訴。”
跟曹紫嫣同來的那個警察,本來沒說話,這個時候走上前,低聲對曹紫嫣道:“曹隊,算了,少說兩句,她是盛世珠寶的,來頭不小。”
曹紫嫣翻了翻白眼:“來頭大又怎么樣?”
“如果真的投訴的話…”這個警察沖著曹紫嫣一個勁使眼色:“咱們會有麻煩,本來最近就開戰作風整治,這個節骨眼上別頂風上!”
方醉筠對電話里又說了句什么,然后高聲告訴曹紫嫣:“我這是給我的助電話,他已經記錄下來你的警號,并且會如實反映給警務督辦。”
“好啊。”曹紫嫣根本不在乎:“我等你的投訴結果。”
另一個警察唯恐事態擴大,急忙出來打圓場:“好了,一人少說一句,我們現在已經登記過了,我們可以走了…”這個警察一邊說著,一邊把曹紫嫣往外拽。
曹紫嫣并不愿意出去:“你拽我干什么”
“好了,夠了…”這個警察膽子比較小:“人家也沒做什么錯事,咱們也沒辦法采取什么措施,這樣很容易被投訴。”
這句話倒是提醒了曹紫嫣,任俠和方醉筠確實沒做錯什么,人家一男一女待在自己家里,既沒有吸du也沒有賭博,警察實在沒辦法做什么。
曹紫嫣重重哼了一聲,不情愿的跟另一個警察走了。
物業服務人員沖著任俠一個勁點頭哈腰:“對不起,任先生,給你添麻煩了,我們也是沒辦法…”
“知道你們沒辦法。”任俠對這個曹紫嫣有點頭疼,很能理解物業服務人員的無奈:“沒事就趕緊出去吧。”
任俠把物業服務人員送出去,正要關門,又一個聲音傳來:“哎呀,挺熱鬧嗎。”
任俠探頭一看,竟然是司鴻初來了:“你怎么來了?”
司鴻初很坦然的說道:“今天晚上出去辦點事,正好路過你這,于是上來看一看。”
任俠微微皺起眉頭:“你上來之前怎么不給我打電話。”
司鴻初笑著說道:“我猜你這個時間肯定在家。”
小區是有門禁的,不是隨隨便便什么人,都可以做電梯上來,任俠正要問司鴻初是怎么上樓的,這個時候曹紫嫣說話了:“你是誰?”
司鴻初打量了一眼曹紫嫣:“司鴻初。”
曹紫嫣一伸手:“身份證。”
“沒有身份證。”司鴻初拿出一本護照交給曹紫嫣:“我已經加入外籍,身份證明只有護照。”
事實上,司鴻初有很多本護照,這時候是隨便拿出來一本,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曹紫嫣不懂英文。
護照上面全是外語,曹紫嫣看了一眼覺得腦瓜子都大了,既看不出來是哪個國家的護照,也看不出來是不是還在有效期,反正能夠判斷上面照片確實是司鴻初本人。
“看好了吧。”司鴻初收回自己的護照,笑著問:“你還有其他事嗎?”
曹紫嫣當然還有事兒:“司先生你是任俠什么人?”
“對不起,我姓司鴻,一個很古老的復姓,不是姓司…”司鴻初很認真的糾正了一下:“我是任俠的朋友。”
“什么樣的朋友?”
“好朋友。”司鴻初微微皺起眉頭:“這好像不管你的事吧。”
曹紫嫣冷冷問道:“這么晚的時間,房間有男有女的,你們到底要干什么?”
“有男有女?”司鴻初愣住了:“還有其他人?”
曹紫嫣反問:“你不知道?”
“我才剛來怎么知道。”司鴻初搖了搖頭:“我只是上來看一眼朋友。”
曹紫嫣追問道:“你們晚上有什么安排?”
“聊聊天也犯法嗎。”司鴻初笑呵呵的說道:“我們的交談,涉及到很多商業機密,這我真不是吹噓什么,都是分分鐘幾百萬上下那種。至于我們到底聊些什么,可以告訴你,但如果因為信息泄露造成經濟損失,你能負責嗎?”
曹紫嫣冷笑一聲:“你嚇唬我?”
“還真不是。”司鴻初很認真的告訴曹紫嫣:“我是血龍基金的總裁,我們基金總規模接近百億美元,難道你以為不是分分鐘上下的生意?”
“血龍?”曹紫嫣微微一怔:“血,是鮮血的血,龍,是青龍的龍,對嗎?”
“對啊。”司鴻初點了點頭:“你聽說過我們基金?”
曹紫嫣并不知道血龍基金,但曾經聽廖亦凡提到過“血龍”這兩個字,于是立即追問:“你們基金所有人是誰?”
“我就是所有人之一。”
“其他所有人呢?”
“這位警官女士,你的問題有點太多了。”司鴻初的笑容變得冰冷起來:“我們基金不是上市企業,所有人身份信息都是保密的,如果你想要調查我們的所有人,那么就請出具相應的法律手續。如果你不能出示法律手續,卻偏要進行任何針對我們基金的調查,那么我就要給你發律師函了。”
“我只是隨便問一問。”曹紫嫣這個時候冷靜下來,淡淡然說了一句:“別誤會,我只是覺得,這個名字有點特殊。”
“起什么名字是我們的權利。”
“我知道,不用你提醒。”曹紫嫣再不理會司鴻初,也不再跟任俠說話,帶著了另外一個警察,轉身上電梯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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