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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9章 血龍是誰,任俠是誰

  孔凡輝現在面臨的壓力太大了,不知道應該怎么處理,決定問計老師。

  帶著曹紫嫣到了廖亦凡的住處之后,孔凡輝直接把當下局面說了一遍:“我早知道張傳濤做事挑剔,但現在給了這么大的壓力,搞得我越來越被動。”

  “其實張傳濤的壓力同樣很大…”廖亦凡喝了一口茶,慢悠悠的說道:“上級問責,不會找你們任何一個人,而是直接找張傳濤。不管是部里還是省里,如果關注這個案件,張傳濤不能給出一個明確說法,那么就要承擔責任了。”

  “但這個案子真的是太詭異了…”孔凡輝一個勁搖頭:“很多犯罪分子殺人,為什么喜歡從境外找職業殺手,一方面是職業殺手專門做這個,手腳干凈利落,不留任何痕跡;二是職業殺手與被害人沒有任何交集,我們平常處理兇殺案,都是從受害者周圍社會關系出發排查,尋找犯罪嫌疑人,正因為職業殺手跟受害人可能根本就不認識,所以很難找出這個職業殺手是誰。”

  曹紫嫣提出:“但我們可以根據受害人的社會關系出發,分析是誰有可能雇傭了職業殺手。”

  廖亦凡否定了這種可能性:“這個也不太容易,因為這幫人都是出來混的,每一個在外面仇家都不少,這個排查范圍太大了。”

  曹紫嫣一攤雙手:“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怎么辦?”

  廖亦凡站起身,來來回回走了兩圈,隨后回到原位坐下:“這個案子我聽說了一些細節…所有被殺的,全都是和宏利在建設路的人馬,沒有涉及到其他地區。”

  孔凡輝點了點頭:“對。”

  “建設路地區大佬是馬振宇,在馬振宇死后,手下人馬肯定要混搶上位,這么多人湊在一起有可能就是討論誰來接班做地區大佬…”廖亦凡已經有了主意:“不如,把這個案子暫定為內部火拼,先對上級有個交代,接下來再慢慢調查。”

  孔凡輝覺得這個主意不錯:“這樣也好。”

  廖亦凡問了一句:“任俠那邊怎么樣?”

  孔凡輝簡單介紹了一下后港、茂莊和和宏利的情況:“看起來任俠是要帶領這幫人做正行生意了。”

  “這倒是讓我挺高興。”廖亦凡嘆了一口氣:“沒有誰能把這種民間社團徹底掃清,如果現在這些社團愿意洗底上岸,我們還是應該支持的。”

  “我也這么想。”孔凡輝很無奈的說道:“但張傳濤不這么想。”

  曹紫嫣的觀點跟張傳濤一樣:“我也不這么想。”

  廖亦凡呵呵一笑:“你又是怎么想?”

  曹紫嫣堅定的說道:“不管后港和茂莊,還是和宏利,如果有可能,我覺得都應該一網打盡。”

  廖亦凡問道:“如果之后冒出新社團呢?”

  曹紫嫣的態度依然堅定:“那么就繼續掃清!”

  “想法是很好的,但操作起來很難…”廖亦凡嘆了一口氣:“我從警經歷比你久,我必須坦率的告訴你,這個社會最需要的是什么…”

  廖亦凡說到這里頓住了,曹紫嫣急忙問:“什么?”

  “秩序!”廖亦凡告訴曹紫嫣:“法律是一種秩序,我們警察作為執法者,其實就是給社會提供秩序保證。但法律的秩序不可能覆蓋到方方面面,最直接的一點,你也知道當下廣廈警力捉襟見肘,有太多的工作,我們根本忙不過來。秩序有很多種,在這個時候其他秩序就會出現,補充甚至替代我們的秩序。真正有歷史傳承的hei社會,其實前身都是各種民間結社,不能一概籠統稱之為犯罪組織,他們建立了自己的秩序,用以管理特定地區特定行業。只不過,很多民間地下結社往往從事非法活動,但這跟嚴格意義上的犯罪組織并不一樣。比如說和宏利,衍生自和字頭,和字頭則從洪門派生而來,洪門本身是一個反清復明的地下組織。再比如扶桑鼎鼎大名的山口組,其創始人山口春吉本是碼頭的一個小工頭,后來聯合了幾十個碼頭裝卸工建立山口組,說起來有點像是工業工人協會。今天的山口組走私販毒倒賣人口什么都干,不過牽涉畢竟只是底層百姓的地下結社,如果這種地下結社可以被徹底掃空,那些法治化國家早就已經做到了,今天的扶桑社會就已經高度法治化。”

  “好吧,咱們先不說地下結社,就說任俠這個人…”曹紫嫣憂心忡忡的道:“剛開始任俠出現在我視野里的時候,我就覺得這個人有問題,可你們全都不以為意,覺得這只是一個普通的上班族。結果一段時間過去,任俠勢力越做越大,竟然成了社團的坐館龍頭,我們早點采取措施,就不會有這一天了。”

  廖亦凡無奈的一笑:“就算任俠沒有成為坐館龍頭,也一定會有其他人上位,我倒覺得任俠上位好過其他人,因為任俠這個人做事有底線,而且也有才干。”

  曹紫嫣很是不滿:“老師你好像很喜歡他呀!”

  “我確實很喜歡他。”廖亦凡坦率的點了點頭:“所以我們是忘年交。”

  “說到任俠,我有一個情況,不知道老師是不是已經掌握…”孔凡輝意味深長的提出:“現在和宏利和后港那邊,都已經不提任俠的名字,而是說坐館龍頭是一個叫血龍的人。”

  “血龍?”廖亦凡皺起眉頭:“我怎么好像聽過這個名字!”

  孔凡輝急忙道:“剛才張傳濤也這么說!”

  “張傳濤在京城警務部工作過,聽說過非常正常,我也是在京城的時候聽說的…”說到這里,廖亦凡長嘆了一口氣:“一時之間,我還真想不起來,在什么場合下聽到血龍這個名字,說起來應該是有些年頭了。”

  孔凡輝提出:“如果老師一時之間想不起來,應該是涉及高層保密的東西,當時老師獲得的信息也非常含混。”

  “沒錯。”廖亦凡點了點頭:“血龍是一個代號,應該是涉及到什么秘密行動,而且跟軍方有關。我畢竟在警務系統有一定地位,多少能夠獲得一些信息,但畢竟不是部隊那邊的人,知道的也不是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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