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翰輕嘆了一口氣:“你怎么稱呼?”
“任俠。”
“任俠你夠陰毒的。”魯翰輕哼了一聲:“五百萬,成交。”
“我現在就去跟張文虎說。”任俠告訴魯翰:“回頭我會讓人把錢打到張文虎的賬上,你去管張文虎要錢就行了。”
魯翰一直都非常相信張文虎,沒有反對這個安排:“好的。”
“那么就這么定了。”
“你先跟張文虎說好吧。”魯翰告訴任俠:“我的一切都是張總安排,你只要能讓張總同意,我這邊沒問題。”
“我現在就去。”任俠離開魯翰這邊之后,在會場上找了一圈,看到張文虎正在跟幾個人聊天。
張文虎畢竟是混在演藝圈,情商實在是太高了,發現任俠看著自己,馬上就猜到是有事兒。于是,張文虎跟其他人說了幾句什么,然后離開來到任俠面前:“任總有什么吩咐?”
任俠笑著反問:“你怎么知道我找你有事兒?”
張文虎同樣笑著回答:“你站在這里目光一直盯著我,所以我猜測是有事兒。”
“想讓你幫一個忙。”任俠用非常低的聲音告訴張文虎:“把魯翰介紹給楊永忠。”
張文虎果然精明:“楊永忠跟你有仇?”
“沒錯。”任俠點了點頭:“楊永忠不是找你拉皮條嗎,那么你順勢把魯翰推過去,豈不是兩全其美。”
張文虎呵呵一笑:“這么做可是有點缺德。”
“你就直接說是不是可以幫這個忙吧。”
“這個嗎…”張文虎似乎有些猶豫:“你是祁洪宇的朋友,自然也是我的朋友,給朋友幫忙義不容辭,只不過也得魯翰本人答應才行。”
“我剛才已經跟魯翰說過了。”任俠伸出一只手在張文虎面前晃了晃:“這是我給魯翰的報酬。”
張文虎笑著問:“你是不是開價之后,魯翰沒有討價還價,直接就答應了?”
任俠點了點頭:“沒錯。”
“魯翰根本不懂討價還價,如果換做比較精明的藝人,肯定是要管你多要一筆的。”搖了搖頭,張文虎很無所謂的說道:“不過,你給魯翰多少報酬,我并不關心,這是你們兩個之間的事情。對我來說最重要的是,我不想得罪這些煤老板,如果被楊永忠發現真相,我這經紀公司還要不要開下去了。”
“這個很好解決…”任俠把先前跟魯翰說的話,給張文虎復述了一遍:“倒打一耙。”
任俠話音剛落,剛好祁洪宇走了過來,看了看任俠,與偶看了看張文虎:“你們聊什么呢?”
張文虎倒是沒隱瞞,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既然是朋友,我有什么說什么,這一招可是夠陰毒的。”
“任總跟楊永忠確實有梁子。”祁洪宇對張文虎說道:“從朋友角度出發,我也覺得你可以幫這個忙,反正對你來說,也只是幾句話的事兒。”
張文虎長嘆了一口氣:“我還有一個顧慮…”
祁洪宇急忙問:“什么?”
“我打算讓魯翰再修整一段時間然后復出…”張文虎一直以來負責給魯翰安排各種工作,所以魯翰也非常聽張文虎的,而張文虎已經想好魯翰今后的發展:“畢竟治病還需要花不少錢,魯翰必須出去賺錢,否則怎么續命。如果被曝出得了病,只怕人氣就要一落千丈,拍不了任何電視電影廣告了。”
祁洪宇提出:“可以保密嗎,只要我們不說,別人也不知道。”
張文虎質疑:“我們不說,如果楊永忠說了呢?”
“必須讓楊永忠保密。”任俠毫不猶豫的道:“要讓楊永忠明白,魯翰在外面有極高的人氣和眾多粉絲,如果被知道是楊永忠把病傳給魯翰,那些粉絲會生撕了楊永忠。”
祁洪宇贊同任俠的觀點:“到時楊永忠得忙著給自己治病,哪還有時間管別的事,告訴別人說魯翰也得了病,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好處。”
“好吧。”張文虎似乎不是很情愿,不過還是答應了:“但這件事必須高度保密,如果泄露出去就完蛋了。”
祁洪宇猜到了剛才任俠為什么要去找魯翰,問任俠一句:“魯翰那邊答應了吧。”還沒等任俠回答,祁洪宇直接就道:“他肯定答應,過去他的生活挺亂的,跟人上個床完全不當事兒,要不然也不能落到今天的下場。”
“是啊。”張文虎嘆了一口氣:“更不用說這事兒能得到不小的利益。”
“那就先這么定。”任俠告訴張文虎:“給我一個賬號,我馬上把錢給你轉過去,然后你負責分配給魯翰。”
“直接轉給我?”張文虎微微一怔:“你放心?”
“都是朋友,有什么不放心的。”任俠笑了笑:“我去打個電話。”
任俠離開張文虎和祁洪宇之后,給司鴻初打了一個電話:“給我準備五百萬。”
司鴻初一愣:“你…這是管我要錢?”
“難道我的態度不夠明顯?”
“我好像跟你說過吧…”
“你確實跟我說過,在我給血龍報仇之前,不能繼承血龍基金的股份。但是…”任俠打斷了司鴻初的話:“你還說過,為給血龍報仇,你可以提供必要的條件,雖然你不能交出股權,但拿些錢出來還是可以的。”
“好吧。”司鴻初這一次格外爽快:“給我賬號,我馬上轉賬。”
任俠準備給楊永忠送去一份大禮,但還不想自己掏錢,于是就讓司鴻初買單。
也就是任俠給司鴻初打電話的同時,在自家樓下停了三輛面包車,然后從上面下來了七八個人。
這些人全都拎著長條形的袋子,互相之間看了看,然后進入單元門,順著樓梯來到任俠家門前。
這些人正是楊永忠的手下,來到任俠家門外之后,互相之間看了看,然后不約而同打開袋子。
這些長條形袋子里面裝的全是獵槍,其中為首的一個人拿出獵槍之后,沖著任俠家門的門鎖就是一槍。
隨著“轟”的一聲響,樓梯道里不斷傳來回響,樓梯道的吊頂刷刷掉落灰土。
這一槍射壞了門鎖,但門并沒有打開,其他人接連又開兩槍,隨后為首那個人上前踹了一下,房門自動反彈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