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俠嘆了一口氣:“我看你現在心情就不錯。”
方醉筠笑得更加誘惑:“老娘的豆腐沒那么容易吃!”
方醉筠安排了一間客房,床單被罩和各種生活所需一應俱全,這里本就是專門留給客人住的,方醉筠非常認真的告訴任俠:“這個房間我甚至都很少進來,更沒有住過,所以你千萬不要以為,在床下或者被單里,可以看到我遺落的絲襪或者內衣。”
任俠立即問:“那我什么時候去你閨房看看?”
方醉筠狡黠一笑:“等我有心情。”
任俠就這樣在方醉筠家里住了下來,雖然嘴上說想去參觀方醉筠的閨房,實際上一直都是規規矩矩的,活動空間僅限于客房和客廳。除了一天三餐去餐廳之外,任俠再也不去這棟別墅任何地方,更不用說方醉筠的閨房了。
沒什么事兒的時候,任俠就躺在客廳沙發里,從方醉筠書架上找書看,經常一連看幾個小時,連姿勢都不換一下。
方醉筠很好奇:“沒想到你這么愛看書!”
任俠總是很簡單的回答:“知識就是一切。”
說起來,方醉筠這幾天非常忙,天天早出晚歸,跟任俠交談機會不多。
方醉筠安排家里傭人,每天準時給任俠做飯,任俠想吃什么就做什么,而且按照任俠的要求準備好了越野車,就停放在院子里,此外任俠也沒向方醉筠提出其他要求。
這一天,方醉筠沒什么事兒,起床后來到客廳,見任俠已經吃過飯又躺在沙發上看書。
方醉筠很奇怪:“你就這么躲著看書,劉政敏那邊怎么辦?”
“你對劉政敏做什么了?”
“有朋友查到,劉政敏有兩家公司,全都是掛在親戚名下,我已經讓人查封了。還有,有人告訴我劉政敏這幾年確實做了不少老鼠倉,你說劉政敏做老鼠倉只是聽說,我這一次是有切實證據的…”方醉筠一字一頓的道:“我這幾天就忙著事兒,整理證據之后遞交給監管部門,當然還有北方基金自己。這樣一來,劉政敏最輕也要丟了工作,嚴重可能還得坐牢。”
任俠微微點了一下頭:“哦。”
“劉政敏既然敢惹我,我就讓劉政敏付出代價,很簡單的原則…”方醉筠打量著任俠,有點好奇:“那么你這兩天到底在等待什么?”
“你只是在事業上打垮劉政敏。”
方醉筠點了點頭:“對。”
任俠淡然說了一句:“我才能真正讓劉政敏永不超生。”
方醉筠本來決定不問任俠會怎么做,但此時實在按不住好奇心:“你就這么躺著,能讓劉政敏永不超生?”
任俠嘿嘿一笑:“你要是躺下才能讓男人永不超生。”
“你真討厭…”方醉筠被弄得臉色通紅:“一句正經的都沒有,不跟你說了!”
今天,正好就是漢都拿跟任俠約定好的日子,任俠正跟方醉筠說著話,手機響了起來。
任俠接起手機,里面傳來一個甕聲甕氣的聲音:“你好,我們是漢都拿將軍的人,正準備跟你會面。”
任俠點了點頭:“正在等你們。”
“怎么稱呼你?”
“叫我任俠就行。”
“我們一個小時之后就到。”對方說出一個地址,然后告訴任俠:“接下來幾天時間里,我們將會聽從你的指揮,任何命令盡管吩咐。”
“見面再說。”任俠放下手機之后,問了方醉筠一句:“咱們兩個吃飯的時候,劉政敏是怎么找上的?”
“這很簡單。”方醉筠淡然道:“他只要知道你的手機號,鎖定你所在的位置就行。”
“那么你讓人查一下劉政敏現在哪里。”
“你要動手了?”
“對。”任俠點了點頭:“我要直接過去找他談一談。”
“稍等。”方醉筠起身打了一個電話,隨后回來告訴任俠:“這兩天劉政敏一直在我說的那棟別墅里,沒有換過地方。”
“很好。”
“你這就直接去?”
“那還怎么去?”
“不知道劉政敏那邊你的情況。”方醉筠覺得任俠太冒險了:“也許劉政敏有很多手下,你這么過去等于自投羅網。”
“你覺得我會怕了劉政敏那幾個手下?”
“雖然你確實很強大,但這次情況不一樣。”方醉筠一個勁搖頭:“上一次是在第三方地區,所以咱們可以公平較量,現在你去劉政敏家里,可就是人家劉政敏主場作戰了。如果劉政敏有很多手下,又配備了一定武器,你這樣赤手空拳過去,勝算幾何?”
“不管劉政敏是客場還是主場,都能干翻劉政敏的場子!”
“你別這么自信。”方醉筠一個勁搖頭:“不如這樣吧,我找幾個人跟你一起過去,全都是常年混社會的,武力值不低于劉政敏那邊!”
“你就不用管了,什么都不用你做,更不用派人跟著我,總之你就老老實實在家里等著。”任俠起身向外面走去:“我今天不回來吃晚飯了。”
“可是…”方醉筠又想說點什么,但任俠根本不聽,來到院子里面,發動了越野車,揚長而去。
漢都拿手下約定的地方,是一處廢棄的碼頭,位置非常偏僻,從方醉筠家里直接過去倒也不太遠。
任俠到了地方之后,把車子停在不遠處,下車步行來到碼頭這里。
這個時候正是正午,海邊的陽光非常強烈,直接傾瀉在身上,任俠出了一身汗。但任俠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就像一尊雕像,眺望著遠方。
很快的,一陣輕微的馬達聲傳來,遠遠可以看到海平線泛起一絲水花,漸漸地,水花向岸邊接近過來,最后停在了碼頭這里。
這是一艘快艇,船體表面涂成跟海水一樣的顏色,遠看過去還真不太容易發現。
從穿上面下來四個人,全都穿著便裝,大抵是牛仔褲和休閑上衣,每一個人手里拎著一個巨大的旅行袋。
其中一個又黑又瘦的人走過來,先是打量了一眼任俠,又看了看周圍,確定沒有其他人,這才問:“你就是任俠?”
“我就是。”任俠點了點頭:“你的中文說得很標準。”
“我叫南宮越,是馬來華裔…”對方立即敬了一個非常標準的軍力,然后告訴任俠:“這一次由我負責指揮,所有人員全部服從于你。”
“我一直在等你們。”
“稍等我們一下。”南宮越轉身,跟其他三個人合力把快艇固定在岸邊,然后又從船里拿出一張偽裝網,覆蓋在了快艇上面。
經過偽裝之后,從遠處看過來,這艘快艇更像是巖石。
任俠對漢都拿表示滿意,這四個特種兵的抵達時間是經過精心計算的,這個時候正好漲潮,水位最高。快艇停下來之后,等到退潮之后就會留在原地,可以繼續偽裝巖石。正相反的是,如果是退潮的時候停在這里,等到潮水漲起來,快艇就很難隱藏住了,而且很可能被海水沖去不知道什么地方。
果然是軍人,做事不能像普通人那樣隨意,必須有縝密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