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珂聞言登時羞怒不已,張口罵道,“你這個狐貍精好不要臉!”
“你才是狐貍精,你才不要臉。”
“狐貍精!”
“不要臉!”
二女都是出身高貴的大家閨秀,罵來罵去只有這兩句,到得最后,干脆大眼瞪大眼,虛空中激起一連串的火花。
慕容復有些頭疼,不過這個時候顯然不能再做旁觀者了,于是看向阿珂,“阿珂…”
話未出口,阿珂立即恨恨瞪了他一眼,“你說,究竟要她還是要我?”
語氣中透著一股子決絕,似乎只要慕容復一句話,她便立即離開,再也不見他。
慕容復不禁低頭看了懷中阿九一眼,她也正好看了過來,雖然沒有說話,但那美目中的意思顯然與阿珂差不多,一時間,他頭大如斗。
“快說!”阿珂催促了一句,臉上已是泫然欲泣的模樣。
慕容復自然不敢說出要她們中哪一個的話語,只好硬著頭皮說道,“我…兩個都要。”
“不可能!”阿珂登時跳了起來,“我跟這個狐貍精勢不兩立!”
倒是阿九美目一轉,伸手環著慕容復的腰,身子輕輕貼到他胸膛,“師父,阿九絕不會離開你的,你不是要阿九的身子嗎,阿九今晚就給你。”
此言一出,慕容復心中一蕩,情不自禁的將她抱在懷中,眼中滿是柔情。
阿珂見狀登時急了,上前兩步,伸手去推阿九,“你起開啦!”
阿九沒料到她會如此粗魯,未及防備之下,一下被她推開,待反應過來時,眼中閃過一絲冷意。
阿珂身子一歪,倒在慕容復懷里,膩聲說道,“慕容…夫君,如果你想的話,人家…也可以給你的,肯定不會比某些身有殘缺的野丫頭差。”
她本想直呼慕容復大名,但不知想到了什么又改成“夫君”二字,說話一改往日風格,甜膩得不行,嬌俏的臉蛋上紅云密布,動人之極。
阿九聽到這話,臉色瞬間冰冷,渾身氣勢大變,倏地抬手拍出一掌,掌風凌厲,殺意畢露。
這一掌她使出十成功力,阿珂武功不過二流水平,哪有招架之力,登時心中生寒,手腳冰涼。
眼看阿珂便要香消玉殞,慕容復嘴中輕哼一聲,陡然探出一手,自阿九手腕下穿過,緊接著一個太極推手,阿九手掌便不由自主的黏在他手上,所有掌力頃刻間卸去,且有一股力道將她拽了過去。
慕容復大手一伸,將二女一手一個攬在懷中,嘴中哈哈大笑,“我已經說了,兩個都要,既然你們都已經迫不及待,那就一起來好了。”
二女先是一怔,隨即明白過來他的意思,登時羞得難以自抑,不過就在她們想要設法逃出魔掌時,忽然發現身子再也提不起半點力氣,竟然被封住了體內穴道。
“師父,不要…”阿九急忙開口哀求道。
“慕容復,你不準當著她的面碰我…”阿珂也急了,語氣冰冷的說了一句,不過眼底的羞澀和臉上的緋紅卻出賣了她的內心。
慕容復左看看右看看,心中念頭轉動,壞笑道,“嘿嘿,到了現在你們說什么都不算,只有我說了才算,不過你們倒是可以決定誰先來,當然了,如果你們不說,我就隨便選一個啦。”
他心知這二女都是心氣極高之輩,又因為上一代的恩怨看彼此非常不順眼,想要消除她們之間的隔閡,只有讓她們一同上陣共一場“患難”才行,只是二女都是第一次,這樣做未免對她們有些不公平,極易在二女心中留下不好的影響,事到如今,他也沒別的辦法了。
“你們想好了誰先來了嗎?”沉默片刻,慕容復開口問道。
二女對視一眼,均是飛快的扭過頭去,她們知道慕容復不是在說笑,心中既是羞怯,又有些氣苦,阿珂銀牙緊咬一言不發,阿九則紅著眼睛說道,“如果師父一定要如此的話,阿九愿意先來。”
慕容復見她眼中淚光閃爍,不禁心中一軟,產生了動搖,不過他尚未開口說話,阿珂卻忽然說道,“你個勾引師父的狐貍精算老幾,要來也是我先來。”
此言一出,慕容復與阿九均是愣了一下,阿九面色紅白交加變幻一陣,咬牙說道,“你才認識師父幾天,又算老幾?”
慕容復呆了一呆,好半晌后反應過來,二女在認為自己即將shi身的先決條件下,難免又生出了“先入門者為大”的心思,盡管心中羞澀,也不甘落于人后。
這樣一來,慕容復的心思又活絡起來,邪念叢生,“二位娘子不必爭執,不如咱們來劃拳吧,贏的人脫一件衣服,誰先脫完誰先來,如何?”
二女聞言大羞,同時啐了一口,“無恥!”
一場荒唐大戲就這樣開始了,起初二女因為彼此斗氣壓下心中羞澀,但隨著身上的衣服漸漸減少,人也冷靜下來,羞澀占據上風,心里打起了退堂鼓,紛紛想要逃離,可惜到了現在,慕容復怎么可能還會放過她們。
隨著一前一后兩聲嬌啼,這個世上少了兩個少女,多了兩個少婦。
慕容復所在的小院中,除了慕容復的房間外,另有幾間房,分別住著雙兒、沐劍屏、方怡等幾人,這一夜可謂有人歡喜有人憂,許多人都失眠了。
次日清晨,慕容復盤膝坐在床上,全神煉化從二女身上得來的元陰,功力又有了一番精進,距離恢復全盛時期已經不遠了,當然,二女從他身上得到的好處也不小,其中阿珂內力最淺,得到的好處最多,內力一躍達到一流水平。
良久,慕容復收了功,感受著丹田澎湃精純的真氣粘液,臉上不禁露出一抹會心的微笑,他若有深意的看了二女一眼,起身出門。
聽到關門聲,二女忽然睜開眼睛,怔怔盯著門口,顯然她們一早就醒了,只是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慕容復這個無恥大壞蛋,才選擇裝睡。
隨后二女掙扎著起身,自顧自的穿好衣服,其間一言不發,直到穿戴整齊,外表看不出絲毫異樣,才彼此互瞪一眼,一瘸一拐的離開屋子。
二女各自回房,她們沒有注意到,房頂上坐著二人,卻是慕容復與蘇荃。
蘇荃一早就來到慕容復房頂上,慕容復是后來才到此的,二人并排而坐,更像一對正在談心的知己好友。
“哼,又讓你玷污了兩個花季少女。”蘇荃沒好氣的嬌嗔一句,眼中雖有幽怨,卻也沒有真個生氣,相較于阿珂這些動輒吃醋的小女兒家,她就顯得大方多了,也更懂得如何把握一個男人的心,知道什么時候該吃醋,什么時候不該吃醋。
慕容復歉然的笑了笑,伸手攬著她的香肩,“全靠夫人賞臉,混口飯吃。”
聽得此言,蘇荃登覺甜蜜非常,心里最后那點醋意和委屈盡皆煙消云散。
往后數日,慕容復在蘇荃和施瑯的陪伴下,將神龍島里里外外都巡視一遍,包括他一直給予厚望的兵工廠。
說起來,他還真有些小看了這個時代的工匠技術水平,尤其是軍械制造方面,早在春秋時期便有了較為完備的體系和技術,后來經過歷朝歷代的沿革發展,早已上升到一定的水平高度。
這些年各國戰亂不休,更加推動了軍械制造技術的發展,故而許多慕容復原本以為不可能制造的東西都有可能成為現實。
當然,慕容復前世并非什么軍械專家,就算條件允許,他也無法造出什么威力絕強、毀天滅地的武器,唯一能做的就是根據后世的見識給出一些思路方向,讓那些能工巧匠自行研究。
神龍島上的工匠都是這些年從天下各地搜羅來的,他們大多曾在各國軍械局效力,雖然無法造出后世最先進的武器,但領先這個時代數十年的武器,倒不難搗鼓出來。
兵器坊的發展一切順利,那么剩下的問題便是神龍軍的問題了,其間慕容復也從施瑯口中得知了神龍軍的訓練情況。
原來所謂水師的訓練,與尋常陸地上的士兵訓練也沒什么兩樣,只是多了海上巡邏、戰船列隊,以及水性練習等幾項內容。
這也難怪,自古以來中原內陸各國對于控海權并不如何熱衷,或者說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即便設立水師,也只是為了在內陸的江河中橫行,清剿各個水域的匪患,并不如何重視,故而水師作戰方式十分落后,比之尋常軍隊還有所不如。
水師的作戰方式主要有兩種,一種是弓箭、一種是火油,再多就是貼身肉搏了,這與陸地上的士兵作戰也沒多大區別,可能唯一的難點便是需要掌舵使船、精熟水性了。
在前明時期,水師曾有過一定的發展,但也僅僅是在戰船上配備了神武大炮,奈何這個時代的神武大炮威力有限得很,而且各國征戰主要還是在陸地上進行,所以水師仍然沒什么威懾力。
也就慕容復眼界比這個時代的人領先數百年,才會重點發展神龍軍,不過他要的不止是海上,就算在陸地上,神龍軍也必須是一支精銳勁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