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小寶生怕慕容復改變主意,當即告辭一聲便離去了,臨走前,又回頭看了雙兒一眼,逃也似的離開了屋子。
慕容復饒有意味的看著韋小寶的背影離去,心想,本公子是解了你的生死符,不過卻是留了一道劍氣在你的心脈中,只需過得一十五日,劍氣暴動,便會攪亂你的五臟六腑。
韋小寶走后,慕容復低頭看了懷中的雙兒一眼,只見這丫頭小臉蒼白,眼神光微微渙散,眉宇間透著一股淡淡的死志。
慕容復心中陡然一驚,不禁脫口問道,“雙兒,你這是為何?”
雙兒眼角緩緩流下兩滴淚珠,低聲道,“雙兒清白之身已壞,韋大哥…韋大哥的恩情也無法報答了,雙兒對不起少奶奶,對不起莊家的眾姐妹,更對不起莊家死去的老爺少爺們…”
慕容復很想說出“你來找我報答不就行了”,但他知道,雙兒不信鰲拜為他所殺,再多說也沒用,如今該想的是如何證明鰲拜確實是死于自己之手。
這可不大好辦啊,當時在場的也就那么幾人,天地會南北總舵主,康熙加上韋小寶,還有桑杰,但陳近南、胡德帝行蹤縹緲不定,上哪去找他們給自己作證,想來想去,最后還是得落在韋小寶身上。
慕容復心中念頭翻轉,忽的計上心來,韋小寶此人膽小如鼠,只要嚇上一嚇,必定會露出馬腳。
慕容復打定主意,便開口道,“雙兒,你說你要尋韋小寶報恩,可是那莊家少奶奶已經把你許配給韋小寶了?”
提起莊家少奶奶,雙兒臉上愧疚之色更濃,但還是搖頭道,“少奶奶只是把我送給韋恩公當丫鬟,好生保護韋恩公,并沒有說過…說過許配于人的話。”
說話的同時,她臉上既是羞紅,又是慘白,少奶奶雖然沒有明說,但那層意思已經很明顯了,雖然少奶奶對她極好,但終究只是一個下人,對這種命運也是早有意料的。
沒成想,卻是莫名其妙的失身給了另一個男子,如今想再報恩肯定是不可能的了,一想到愧對莊少奶奶的重托,雙兒悲從心來,恨不得頃刻死去。
慕容復見其臉上死志更濃,還真怕她想不開做出什么傻事,心中一動,冷哼道,“那莊家少奶奶也太不厚道,要報恩她自己去報好了,居然把你送人,真真是豈有此理。”
雙兒一聽,先是一怒,但眼前之人又是在為自己鳴不平,心中沒由來的一暖,“公子快別這么說,少奶奶平時對我很好的,莊家的老爺少爺們生前對我也很好,替他們報恩是我心甘情愿的。”
雙兒重情重義,尤其對恩情極重,慕容復是知道的,故意數落那莊少奶奶不過是轉移她的注意力罷了,當即口中義正言辭的說道,“不行,不管他們以前對你再好,也不能不把你當人看,隨隨便便就將你送人,我的雙兒又不是物品。”
雙兒聽到最后一句,臉頰上飄起兩抹小紅花,忍不住嗔道,“誰是你的…你的雙兒了。”
她對男女之事懵懂無知,說到“你的雙兒”四字,沒由來的心中羞臊,再想到自己失身給眼前之人,嚴格說來,也確實是他的人了,心里再次泛起一陣異樣,一時間,腦海中暈乎乎的一片,便是眼淚都忘記留了。
“真是個令人心疼的人啊。”慕容復見其神情變化,便知懷中之人對自己已不是那般抵觸了,心中不禁感嘆,這要放在后世,根本就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什么強奸一次還能俘獲美女芳心的、什么通往愛情的便捷通道等等言論,都是放屁,就自己先前的所作所為,非得吃好幾年牢飯不可。
但是在這個世界,女子的貞操觀念極重,且身份地位低下,長久以來,便形成一種觀念,只要失身給了誰便是誰的人,當然,這種觀念最為根深蒂固的地方,還是在民間,若是一些大戶人家的千金,又或者名門大派的天之驕女,這種觀念又會相對弱一些。
眼下這種亂世,普通人家只要花得幾兩銀子,便能買到一個如花似玉的媳婦兒,雖然像雙兒這樣的十分難找,但也不是沒有,別的不說,雙兒自己不就是大戶人家的丫鬟,主人家為了報恩,隨隨便便送了出去么。
慕容復心中感慨良多,也說不上是悲哀還是慶幸。
當然了,眼下雙兒雖然不抵觸,但為免其以心中留下芥蒂,慕容復還是要趁熱打鐵的,當即說道,“雙兒,這一次是公子趁人之危,對不起你,以后公子會百倍千倍的對你好,以此來補償你。”
雙兒怔了一怔,沒想到慕容復居然會給自己說對不起,這是她從小到大從未聽過的話語,心頭微微一熱,“公子別這么說,公子也是…也是為了救雙兒。”
這傻丫頭,到現在還覺得我是在救她,慕容復心中陡然泛起一股憐意,摟了摟懷中的可人兒,忽然想起其穴道還未解開,又急忙給她解開穴道,口中問道,“雙兒以后就跟在我身邊好不好?”
雙兒臉頰輕輕一紅,她自然能夠聽出慕容復的言外之意,想想如今木已成舟,自己也沒別的去路了,便輕輕點頭道,“只要公子不嫌棄雙兒,雙兒愿意跟在公子身邊。”
心中則是暗暗補充了一句,“少奶奶,雙兒犯了大錯,對不起您,只能來日再回莊家請罪了。”
慕容復則是滿心歡喜,嘴中哈哈大笑,“雙兒可是公子的寶貝,豈有嫌棄一說。”
說著便欲伸嘴去親雙兒的臉蛋一口,不料雙兒卻是探出一只玉璧,阻止了慕容復的動作,臉色羞紅的說道,“公子,能否給雙兒一點時間。”
慕容復眼中閃過一絲失落,看來這丫頭嘴上不說,心中還是頗有芥蒂的,也罷,想要去除這最后一絲芥蒂,恐怕只有從韋小寶身上下手了。
“對了雙兒,你本家姓楊么?”慕容復忽的想起韋小寶先前叫她楊姑娘,不禁疑惑問道,在他的印象中,雙兒是沒有姓氏的。
雙兒卻是搖搖頭,“雙兒一個小丫鬟,哪有什么姓氏,只是少奶奶視我為親女,便允許雙兒出門在外時,可使用她娘家的姓氏。”
“這叫視為親女?”慕容復撇撇嘴,那個什么莊少奶奶,他雖然沒有見過其人,但想來絕不是什么省油的燈,想要蠱惑這個涉世未深的小丫頭,還不是易如反掌。
二人閑聊一陣,雙兒明顯興致不高,而且動不動便泫然欲泣,慕容復識趣的沒有再多說什么,不顧小丫頭的反對,幫她把衣服穿好,簡單的收拾一下,二人離開了客棧。
當然,那塊滴有落紅的床單,自然是被雙兒偷偷摸摸的卷起來帶走了。
慕容復將一切看在眼里,卻是假裝不知道。
出了客棧,天色已晚,慕容復帶著雙兒回到他先前的客棧,喚來李莫愁單獨交代一番,隨后又帶著雙兒往紫禁城而去。
尚善監位于紫禁城的一腳,十分偏僻,這里的幾間老房子,原本是海大富所住,海大富死后,原本給了慕容復,只是慕容復走后,這里又被康熙賜給了韋小寶。
慕容復熟門熟路的來到尚善監,四下里沒有職守的太監,韋小寶也不在,不用想也知道,這小子肯定是跑去跟康熙報信了。
“公子,咱們來這里做什么?”雙兒不知道慕容復帶她來這里做什么,此刻她身子還隱隱作痛,行動頗為不便,一路走來,幾乎整個身子都掛到慕容復身上去了。
慕容復微微一笑,“看戲。”
說著抱起雙兒,徑直進入屋中,找了張干凈的床,將她放在床上,隨后才說道,“稍后這里會有好戲發生,咱們在這里看戲即可。”
想了想,慕容復自己也躺到了床上。
雙兒一驚,本能的縮了縮身子,口中顫聲呼道,“公子,你…”
“別怕,”慕容復輕輕拍了拍其粉背,柔聲道,“你剛剛破瓜,公子豈會不知輕重,不過公子有一法,可以替你療傷。”
“替…替我療傷?”雙兒只覺得腦袋轉不過彎來了,心中羞澀的想著,那地方,怎么可能療傷嘛?
不過慕容復和衣躺到床上后,確實沒有下一步動作,只是將她輕輕攬入懷中,這讓她心中小小的松了口氣,但馬上她的心又提了起來,小臉更是一片嫣紅,聲音有些發顫,“公…公子,你做什么?”
此刻一只怪手,正穿過衣襟,朝她小腹探去。
“別出聲。”慕容復只是低聲說了一句,手中動作不停,但也沒有越雷池一步。
雙兒只覺一股暖洋洋的感覺,自小腹流入丹田,隨后遍布全身,破瓜的疼痛,瞬間減輕了不少,雖然傷口處有點癢癢的,但也不是不能忍受。
小半個時辰過去,雙兒俏臉通紅,自下巴到鎖骨處,閃爍著紅潤的光澤,呼吸聲愈發急促。
正想出言阻止慕容復的行動,卻在這時,“咯吱”一聲傳來,屋外有人進來了。
雙兒嚇得不敢動彈,緊緊咬住櫻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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