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九陰白骨爪,但見這些爪影卻是與以前的頗有不同,爪影更大,顏色更深,便是連方位變幻間也更為飄忽起來。
慕容復心中暗暗稱奇,帶上這手套,使出的九陰白骨爪,果然是威力有所增強,果然是件神兵利器啊!
可惜的是他目前也沒有什么好掌法,若是能學到降龍十八掌,戴上這手套使出,怕是郭靖也得甘拜下風吧。
武林中,一件神兵利器的好壞,除了能否削鐵如泥之外,還與真氣的傳導息息相關。
真氣雖然是無形無質之物,但一般情況下,卻是不能完全穿過有質有形之物的,一把劍再如何鋒利,若是不能傳遞內力,那遇到內力深厚的敵人時,卻也無法發揮出劍招的威力。
是以判斷一件兵刃是否為神兵利器,便是看它在傳導真氣時,是否至少達九成以上,而慕容復這手套除了真氣傳遞近乎十成之外,竟然還有凝結真氣的效果。
慕容復心中大喜過望,才十數招過去,三人便已是應接不暇,均是將長劍舞得密不透風,抵擋慕容復的九陰白骨爪。
三人中以無塵道長武功最高,在擊碎身前爪影后,還順手幫了陳家洛一把。
慕容復冷笑一聲,“自身難保了,還管別人!”
雙手忽的遞出,登時兩個虛實不定的爪影抓向無塵道長。
無塵道長回劍不及,眼看便要慕容復抓到,于萬亭卻是忽然撲身上來,“噗噗”兩聲,鮮血飛濺,腰上已被慕容復抓出數道血痕。
陳家洛大驚,“義父!”
無塵道長最為冷靜,“我攔住他,你們退!快退!”
忽的一躍而起,雙腿連環踢出,登時間一大片腿影,踢向慕容復。
陳家洛也知道此時再不走,便誰也走不了,當即扶起于萬亭,身形晃動,越過廳中的官兵,奪門而去。
慕容復被無塵道長的“連環迷蹤腿”配合“追魂奪命劍”打了個措手不及,不過他倒也不是如何關心逃走的二人,一招“鐵板橋”身子往后一仰,避過無塵的腿影,電光火石之間,順勢往前一滑,同時出腿上踢。
無塵人在空中無處借力,也無法閃避,后腰處被踢了個正著,不過他也借力往前一躍,正好躍到西首的墻上,雙腿連蹬兩下,身形網上躍去。
慕容復正想縱身去追,但無塵道長卻是忽然反手將手中長劍擲向角落中的吳應熊。
慕容復登時一驚,那可是兩百萬兩白銀啊,他死了自己可沒處要銀子去,當即也顧不上追無塵道長,身形一晃,來到吳應熊身前,探出雙指將長劍夾住。
而無塵道長也破開房頂,不知逃向了何處。
吳應熊登時大松一口氣,當即對慕容復感激涕零,“多謝慕容公子,救命之恩,無以為報!”
慕容復卻是頗有深意的笑了笑,“能報,能報!”
二人心照不宣的笑了笑。
這時紅花會尚未逃出的數人已是被抓的抓,殺的殺,康親王急忙走過來說道:“世子怎么樣了?”
吳應熊上前回到:“勞王爺掛心,對虧慕容公子出手相救,有驚無險!”
康親王也是急忙對慕容復行了一禮,“多謝慕容公子!”這句多謝倒是有些出自真心,畢竟吳三桂的世子死在自己府上,便是康熙不追究,吳三桂也不是那么好說話的。
慕容復擺了擺手,“王爺客氣了!”
康親王一臉愧疚,“此次是小王失職,竟讓亂黨混入了府中而不自知,幸好世子福大命大,否則小王真是難辭其咎了!”
吳應熊確實受了不小的驚嚇,不過這些亂黨明顯是來找自己麻煩的,倒也不好真個怪康親王,當即客氣回道:“王爺言重了,此事在下也有責任,怪不得王爺。”
經此一事,眾官員都是膽戰心驚的告辭離去,康親王則是指揮官兵收拾戰場,并派出大批侍衛府內府外的大肆搜捕漏網之魚。
而且康親王似乎也意識到,府中怕是有內賊,估計一段時間內,府中的仆役也要大肆清掃了。
慕容復與韋小寶回到尚膳監,韋小寶告辭離去,本來按規矩,慕容復身為一個男人,是不能住在紫禁城的,但因為他身份特殊,康熙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慕容復回到屋中,阿九與水笙在里屋練功,而蕊初則是在照顧小郡主吃飯。
小郡主穴道被慕容復點住,但口鼻是可以動的,是以蕊初弄了些飯食來喂她。
小郡主一見慕容復回來,登時小嘴一扁,竟是哭了起來。
慕容復一愣,“你這是怎么了?見夫君回來不是該笑么?”
蕊初回頭見慕容復回來,也是上前福了一禮,“公子!”
慕容復接過她手中的碗筷,“我來喂她,你快去練功吧!”
蕊初雖然資質平平,但經過這段時間的修煉,雖沒有產生什么內力,但卻覺得身體越來越好了,是以練功也是十分積極的,當即依言回里屋練功去。
慕容復看著小郡主梨花帶雨的樣子,伸手將她眼淚抹去,但小郡主卻是越哭越大聲,“我都答應做你的小老婆了,你還點住我!”
慕容復解開她的穴道,口中說道:“你只是答應,還沒真的做,萬一你跑了怎么辦?”
小郡主登感委屈,“說話不算數是小狗,我答應過的事就會做到的,你還…唔唔…”
慕容復喂了一口飯食堵住她的嘴,嘴中笑道:“我倒也不是怕你說話不算數,這里是皇宮,我是怕你跑出去,萬一被什么宮主、娘娘或是皇上抓去了,我便是想救你都來不及!”
小郡主將飯食咽了下去,“我…唔唔…”
慕容復再喂了一口,“你說你這么小不丁點,哪來這么多水?”
小郡主呆一呆,嘴中含糊不清的說道:“為什么…唔…你慢點,我吃不下啦!”
慕容復停下喂食,嘴中笑道:“你這么愛哭,每次一哭就跟發大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