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復朗聲一笑,“沒想到你這丫鬟這么快就派上用場了!”
說著直接將水笙拿在手中左搖右擺,竟是當成兵器來使。
四人自是十分顧忌會傷到水笙,一時間縮手縮腳,招式之間不由留有大半余力,生怕一招不慎,傷了水笙。
袁承志見慕容復竟然用這般卑鄙的方法將南四奇打得落入下風,心中已是極為看不起慕容復,本想上前幫忙,但又想道:
“這大堂本就不是十分寬大,五人同時相斗已是略顯狹窄,更何況四位前輩配合極為默契,自己若是冒然加入,說不定救人不成反倒害了四位前輩。”
溫青秀美微蹙,自從聽到慕容復的傳聞以來,心中一直是頗有崇拜的,但今日見得慕容復卻是大失所望,他的武功且不說,但品行實在是有些…有些不敢恭維。
反倒是何鐵手眼中一道異色閃過,似是頗有欣賞。
此時的水笙心中已是欲哭無淚,被這樣舞來舞去的頭暈且不說,
這個該死的登徒子竟是趁機在自己身上摸來捏去,口中只得不斷罵道:“卑鄙、無恥、登徒子、下流、齷齪…”
罵到后面,聲音已是略帶沙啞。
水岱見女兒被這般虐待,還占盡了便宜,自是心疼不已,只得抽身后退,開口叫道:“三位兄長,且請住手!”
三人身形忽的一頓,均是愕然不已。
四人停下,但慕容復可不會停,忽的凌空拍出一掌,花鐵干還未反應過來,身子已經飛了出去,“噗”的一聲,一口鮮血噴出。
陸天抒與劉乘風登時大驚失色,沒想到慕容復竟會不顧江湖規矩,出手傷了花鐵干,
當下也顧不得什么住手不住手,抄起武器瘋狂進攻慕容復,水岱面色微微一苦,只得全力出手對付慕容復。
慕容復嘴角微微冷笑,“今日便讓爾等記住,‘落花流水’便是落花流水。”
說著右手探出在空中劃了個奇異手勢,隨即手腕微微一縮,三人的兵器竟是瞬間倒戈相向,
陸天抒的大刀砍向水岱,水岱的冷月劍刺向劉乘風,而劉乘風的太極劍卻是劍尖轉動,同時將兩人籠罩在招式之下。
“鐺鐺錚錚”一陣怪響,三人的兵器各自交接后,紛紛脫手而出,落在地上。
南四奇活了大半輩子,在武林中也算半個耆老名宿了,竟是從未聽聞過如此奇異的招式,一時間均是呆愣原地。
莫說是他們四人,便是堂中其他人,均是沒見過這般神奇的武功,也就木桑道人知道一點乾坤大挪移,但與他知道的乾坤大挪移又有很大不同。
水笙已是看得呆了,在她心里,三位伯父與爹爹聯手,簡直就是天下第一,現在竟然敗在了慕容復一人之手,
雖然中間有先偷襲了花伯父的原因,但適才那一招,即便是花伯父在,也不一定能擋吧!
他們自是不知這是慕容復將乾坤大挪移與斗轉星移初步融合后,領悟的招式,只是使用起來消耗甚大,
而且因為是初學乍練,也就只能對付一些武功內力不如自己的人,算是十分雞肋的存在。
看著眾人如見神明一般的眼神,慕容復心中難免舒爽無比,嘴上淡淡說道:“如何?”
陸天抒、劉乘風與水岱三人對與勝負名聲早已不在乎那么多,只是十分憂心落在慕容復懷里的水笙,
花鐵干卻是心中怒極,心想,適才若不是慕容復先偷襲自己,四人聯手怎么可能會敗給他,登時起身說道:“卑鄙,只會偷襲!”
慕容復微微一笑,“閣下誤會了,適才這位水先生叫住手,本公子以為你們要罷戰了,這才出你一掌,因為…再不打可能就沒機會了!”
花鐵干一聽,只覺得腦中一陣眩暈,喉嚨一甜,“噗”的一聲,竟是又噴出一口血來。
眾人一愣,為何大名鼎鼎的“中平無敵”竟是被人幾句話氣得吐血。
不過花鐵干吐了這口血臉色反倒緩了過來,原來只是適才受了內傷,沒吐干凈的淤血。
花鐵干剛欲開口,水岱卻是搶先說道:“打也打了,老朽承認我們四兄弟不如慕容公子,現在可以將小女放了吧!”
慕容復放開水笙,不過卻是不給她解穴,口中說道:“哼,她損我聲譽在先,我罰她在我身邊當三個月丫鬟,天公地道,要我放了他…”
慕容復微微一笑,“也可以啊,你們四人打過我再說!”
“哼,你還真以為我們不是你對手么!”花鐵干怒哼一聲,舉起鐵槍就要上前。
“三弟!”卻是陸天抒喝了一聲。
花鐵干疑惑的看向陸天抒,“大哥!”
陸天抒緩緩搖頭,“讓四弟跟他說。”
花鐵干狠狠看了慕容復一眼,只得退到陸天抒身后,四人中一向以陸天抒為首,倒也不是因為他武功最高,而是因為他年紀最大,聲望最重,是以花鐵干對陸天抒的話也不敢違逆。
水岱臉色陰晴不定的變幻一陣,他不知道水笙如何損了慕容復的名譽,但他敢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說出來,而且還無人反駁,想來不會有假,
但笙兒就這樣跟著一個陌生男子做丫鬟,他又如何能放心,開口說道:
“既是小女的不對,老朽可以用其他方式給公子補償,這做丫鬟還是…還是…公子有所不知,小女自幼嬌生慣養,刁蠻任性,如何做得來丫鬟,只怕還會惹得公子不悅!”
慕容復卻是嗤笑一聲,“放心吧,誰也不是天生就會做丫鬟的,她不會我自然會教她!”
水岱猶豫半晌,終是無奈的嘆了口氣,“那公子須得在這么多武林同道面前答應老朽,絕不…絕不傷害笙兒!”
他雖然說的是“傷害”,但在場的人都明白他指的是什么意思。
慕容復微哼一聲,“你憑什么要我答應你!”
水岱面色一滯,現在女兒在人家手上,打又打不過,搶又搶不回來,偏偏似乎理虧的還是自己的女兒。
慕容復不知想到了什么,面色微微一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