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難道還想要拒捕嗎?你要知道如果你這樣做的話,那么就又要追加一條罪名了你。”
施文瑤說道。
“姐姐,你放過我這一馬好不好,這真的是個誤會。”
陸小蠻也有點后悔,剛才為什么那么囂張了和她硬杠了。
“不行,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沒有任何人可以在法律下容情,今天你說破了天去,我也不可能放你走了。”
施文瑤瞇了瞇眼睛,然后堅定的說道。
“我去,這他妹的也太原則了,這輛車真不是我的,你把這車扣了,我要怎么給人家還呀!”
陸小蠻說道,一臉委屈。
“不行…”
正在兩人爭論不休的時候,突然一個渾厚的男聲響起來。
“文瑤,怎么了?”
只見一個穿著制服的男人走了過來。
“我抓住了一個十分可疑的人,要帶他回所里協助調查。”
施文瑤似乎并不待見來者,只是微微一瞥便說道。
“哦,原來是這樣,那就讓他進去好好反省反省吧!”
那青年男子說道,似乎把陸小蠻關進去不過是小事一樁。
“我只是叫他協助調查,并沒有說要采取什么措施,你不要斷章取義。”
施文瑤咬著小銀牙說道。
“這些都不重要,關鍵的是,我感覺這家伙應該惹了你,那就是罪不可恕,你可是咱們一大隊里的警花,這小子敢招惹你?我作為一大隊的隊長,更是要當這個護花使者了。”
男子不依不饒道,一副死皮賴臉的樣子。
“我…”
施文瑤是不是有點拿他沒辦法。
“喂喂喂,你們說話的時候可不可以考慮一下我的心情,我被你們說的心情非常的不爽。”陸小蠻面無表情的看著這個青年男子。“還有,你以為你是什么東西,不過是憑著家里的背景做到你這大隊長的位置吧!你認為你真的有什么才干了?我一看你這種人就是酒囊飯袋。”
“你敢這樣說我?你知道我舅舅是誰?交通局局長李慶,就是我舅舅,你敢罵我。”
溫杰咬著牙看著陸小蠻,要是眼神能吃人,陸小蠻估計還不夠他塞牙縫的呢。
此時路邊也稀稀拉拉一些人對著這邊指指點點,大概也聽到了些什么。
尤其是那句“我舅舅是交通局局長李慶”這句話就足以他們望而卻步了,畢竟他們這些小老百姓可惹不起這些打著父輩名頭的二代們。
也許他們的父輩做事都不會有這么跋扈,但是他們年輕氣盛便是毫無顧忌,目中無人,像溫杰更是認為他的舅舅會為他解決任何的麻煩。
“告訴你,現在要不是這么多人盯著我,不光是罵你這么簡單了,我還想打你呢。”陸小蠻鄙夷地掃了他一眼。
溫杰感受到陸小蠻的眼神,下意識地跳到了施文瑤的背后,看著他舉起的拳頭,倒真以為陸小蠻要打他呢。
陸小蠻可沒這么傻,明目張膽的公然襲警,這可不是小罪名。
“溫杰!你鬧夠了沒,這可不是你的一大隊,趕緊回去吧。”
施文瑤掃了一眼氣急的溫杰。
“文瑤,你還要護著這小子嗎?他剛才居然還敢嚇我,簡直是窮山惡水出刁民,你這個鄉巴佬。”
溫杰指著陸小蠻說道。
“我勸你最好不要指著我說話,要不然的話,我不保證你的那根手指是否還能完整。”
陸小蠻十分看不起他這窩囊的樣子,你裝十三也裝的有點底氣好不好,讓人看了就惡心。
溫杰這副德性,確實有些狗肉上不了席面,爛泥扶不上墻,乞丐穿上了龍袍照樣是個乞丐,除了穿身新衣服。
一旁的施文瑤聽了兩人之間的對話以及交流之后,把他和陸小蠻雙雙一對比,更加覺得溫杰太丟人了。
“小伙子,他舅舅可是局長,你可長點心吧。”
一旁一個老大娘對陸小蠻說道,替陸小蠻擔心道。
其實越是他們這些平頭老百姓,就越是容易產生共鳴,有時候甚至有可能是同命相連。
“對啊對啊,你要什么沒什么怎么跟他一個局長的侄子比呢,還是不要強出頭硬承強了。”
禿頂的中年男子說道。
陸小蠻向老婆婆道了聲謝,然后用非常異樣的眼神看著這個禿頂的中年男子。
他這句話到底說的是站在哪一頭的,他倒是認為,禿頂的男子應該是向著溫杰說話的,現在這個浮躁的社會,就是不缺少這樣溜須拍馬的人。
恰恰有時候,這種人卻是活的最好的那些。
“你們在給他提醒些什么?人家都不在意你們的話,還是說你們也想出我的丑嗎?都給我滾。”
溫杰似乎忘記了,這根本就不是他的交警大隊,而是在大公路上的主干道上。
這人來人往,得更加稠密,而且他們的聲音還沒有降低,他們這邊的路人也完全夠聽見,他們到底在說些什么?
“真是狗急跳墻了,就是這樣的素質嗎?就是他說我鄉巴佬,還真是讓我大吃一驚。”
陸小蠻嘖嘖道。
“還有你,你給我等著,我一定饒不了你,到時候讓你笑的哭都哭不出來,我就不信你一輩子不碰車。”
溫杰惡狠狠道,他知道今天恐怕是沒辦法教訓陸小蠻了,因為這么多人看著他,也不好采取特殊手段,所以說讓他有些下不來臺。
“溫杰,你鬧夠了沒?今天我已經忍你很久了,從一開始你就忘記了自己到底是什么樣的職責,現在我覺得你應該想起來了吧,而且現在應該是我的執法時間。”
施文瑤終于開始發飆了,溫杰完全是沒有把他放在眼里了,竟然在她的面前對她的工作指指點點的。
要不是他有個交通局的局長舅舅,她認為根本用不了幾天溫杰就被打成狗熊了,畢竟即便是在交警大隊里面,他照樣是這么囂張跋扈。
“文瑤,你難道不知道我對你的好嗎,竟然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溫杰捂著自己的胸口說道,一副心痛的樣子,裝的還挺像。
“請你讓讓,現在是我的工作時間,不要打擾我的正常工作。”施文瑤一把推開了溫杰說道。
“施文瑤!”
溫杰什么時候受過這樣的氣,所以說就在施文瑤推開他的瞬間,他就爆發了。
“你確定現在是你的工作時間嗎?你不是已經被局里暫停了職務嗎?你現在不過是個義務工而已,你還以為你是問問一大隊的中隊長嗎?”
溫杰目光灼灼的看著施文瑤。
這個女孩可是交通局里有名的一朵金花,而且他舅舅還曾經給他說過,施文瑤似乎有什么來歷,要不然他舅舅也不會近水樓臺先得月,讓他來到一大隊大隊長這個位置,只不過時間太長,他給忘掉了。
“如果不是你,我能夠被撤職,被停職查辦嗎?要是不是因為你,我能在這里當義務工嗎?你竟然還有臉跟我提這件事。”
施文瑤像是真的被溫杰坑慘了,此刻氣哄哄的說道。
她看著溫杰的眼神,似乎里面要噴火一般,而且眼神里還包含著一絲的憤怒,似乎這憤怒的火焰就要灼灼的燃燒。
“這件事情他也不賴我呀!”
溫杰辯解道。
“不說這些了,從現在開始,你馬上消失在我的視線,要不然我真懷疑我會忍不住暴打你一頓。”
施文瑤從小就喜歡跆拳道,而且對警察有一種莫名的喜歡,最初她考上的是警校,曾經呆在警局里,因為做事魯莽沖動,被踢出了警察的行列,所以才又當上的交警。
可是這交警又讓人停職查辦了,就不簡簡單單的事只是丟人的問題了,更連她喜歡的這個行業都不能踏足了。
如果這一次停職不能正常的恢復的話,那她可真是欲哭無淚了,但是現在這個始作俑者還在這里孜孜不倦地在自己的現有工作崗位上繼續搗亂,怎么能讓她不生氣。
“女孩子怎么能那么暴力呢?以后你怎么嫁人。
只不過你要打這個臭蟲,我倒是鼎力支持,有時候踩個臭蟲也是很有成就感的。”
聽完陸小蠻的話。
施文瑤皺著眉頭,果然舒展開來,看向陸小蠻的眼神,也沒有剛才那么“窮兇極惡”了。
施文瑤白了一眼陸小蠻。
“來了這么長時間,終于見你說一句人話。”
“話說這個叫什么溫杰的,你舅舅不是很牛啊,把他叫過來,咱們在這里理論理論。”
陸小蠻指了指地面道。
“對了,你不說這我還沒想起來,你的事情我還沒給你辦完呢,今天你必須得跟我回去協助調查。”
施文瑤想出哪出就是哪出,本來明明就是一個交通的志愿者。
“喂!大姐,我們不是一塊兒的嘛,你怎么開始擠兌我了又。”
陸小蠻對于施文瑤的快速變臉,也十分的無語,她變得怎么能這么快,剛才本來還是明明笑靨如花的樣子,滿面春風,讓人看著很是賞心悅目。
要不然怎么說女人心海底針呢,現在溫杰都還沒有解決掉,竟然又說起他的問題,還真是傷腦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