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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四章 爭論沒意義

  蕭穆春這個電話打的時間有點久,向柚柚都等不及了。

  因為之前聽到了些許內容,向柚柚不免擔心,白墨情緒這么糟糕,說明穆果對兒子說話一定輕不了,不然白墨也不會反彈的這么厲害。

  左等右等的,越等越心急。

  都差點起身去找了,蕭穆春才回來。

  看到他回來,向柚柚迫不及待開口就問,“說什么了,白墨說什么了?”

  看她這么著急的樣子,蕭穆春回答的也干脆,“聽了半天的牢騷。”

  回答的是干脆,但是沒內容啊,回答了等于沒回答。

  向柚柚不由急道,“結果,我是要知道結果。”

  蕭穆春所說的聽了半天牢騷,是指白墨那陣歇斯底里的發泄,這不用他說,向柚柚原本都聽到了不少。

  但是后來講了這么久的電話,不可能就一個勁兒發牢騷吧,總得說點正題吧。

  關于牢騷的內容,向柚柚不想知道,反正都是負能量,她現在就想知道結果,對這件事具體都說了什么了,有沒有達成什么方案或者探討出什么好辦法之類的。

  蕭穆春輕輕搖頭,寵溺的眼神望她,笑道,“放心,你交待我的,我都說了。”

  “你還笑得出來,”向柚柚無語,她這邊都急死了,他竟然還能云淡風輕的,“我又不是擔心這個,我是想知道白墨對這個事兒是什么態度,他有沒有說打算怎么辦呢。”

  “我笑都不可以了呀?”蕭穆春故意逗她,“如果我哭能把這問題解決了,那也可以,但是也無濟于事啊。”

  “服了你。”向柚柚從牙縫擠出三個字。

  她是個急性子,更何況是著急的時候。

  “來,喝口水喝口水。”蕭穆春給她倒了杯水,“別著急上火的,保持平常心,冷靜。”

  要說著急,蕭穆春能不急嗎,能不放在心上嗎?肯定是不能的。

  這是白墨的事兒,白墨是他表弟,而且平日里關系就非常不錯的。

  如果論起來,向柚柚關心這事,純粹是熱心腸和善良,而蕭穆春與白墨的感情那是很深厚的,所以不上心是不可能的。

  只不過你拼命著急反而會亂了方寸,只有冷靜才能透過表象看到本質。

  而且這也不是十萬火急,火上房的事情,家務事本就剪不斷,理還亂,等大家都平靜了,總能平心靜氣的再談這個事。

  “我能不著急上火嘛。”向柚柚嘟著嘴,“怎么平常心。”

  不過雖然這么說,還是接了水喝了幾口。

  其實她覺得蕭穆春說的是有道理的,就算你急的上房,也解決不了目前的難題。

  只不過情緒管理這一方面,她當然是比不上蕭穆春。

  直來直去,想什么說什么,急什么也就不假思索的表現出來了。

  “瞧瞧你,關心完這個關心那個,操心了這事又操心那事兒的,”蕭穆春心疼道,“別忘了,現在你才是應該被關心的那一個,聽我的,別想那么多,什么問題都是會慢慢解決好的。”

  “我每天吃好喝好睡的也好,我又沒事兒。”向柚柚小聲道,心底卻因他安慰關懷的話語涌起陣陣溫暖,把整個心都溢滿了。

  不管什么時候,不管發生什么事兒,蕭穆春最在乎的始終都是她。

  “吃好、喝好、睡好以外,多聽聽抒情的音樂,看看童話書也好,胎教嘛。”蕭穆春叮囑道。

  明明是一個孕婦,就該保持愉快輕松的心情,開心的過每一天。

  看看花,看看草,看看魚,看看樹,這樣滿眼都是美好事物。

  要么聽聽輕音樂,聽聽兒童故事什么的,多好。

  向柚柚可倒好,這些都沒怎么干,卻弄得一天操不完的心,想不完的事兒。

  孩子出生了還不得是個思想家啊,沒事兒就想東想西的。

  蕭穆春別的都可以不急,他急的是向柚柚什么時候能少想點事兒,少操點心。

  不希望她太累了,但是又被她的熱心腸和善良折服,所以還沒法把話說重了,總不能不許她管吧。

  只能是滿滿的心疼。

  他表現的云淡風輕,并不是不急,而是不想因為自己表現的急躁把向柚柚弄的更是精神緊張。

  環境和氛圍對人的影響真的很大的。

  比如一件事,本來你不怎么擔心的,如果周圍的人大為渲染,都表現的緊張兮兮,那你也會跟著擔心起來,坐立不安的。

  而一件很難辦很著急的事,如果周圍的人都很淡定,你的情緒也會隨之淡定下來。

  這是有一個附帶效應的。

  而且也確實如此。

  向柚柚雖然還是為這事操心,但是看到蕭穆春這么冷靜,她其實在心理上慢慢的也沒那么緊張了。

  說到底,也就是家事,大破天了能大到哪兒去。

  不過蕭穆春說她沒做胎教,這她不能茍同。

  當即爭辯道,“我有聽啊,故事我也有看。”

  “是嗎?”蕭穆春好笑的望著她,儼然一副不信的表情。

  “當然是了,”向柚柚覺得自己有理,因為昨天晚上睡前她還看了一本童話故事的。

  事實勝于雄辯,向柚柚當下就把事實搬了出來。

  “昨天晚上我不是看了故事的嗎,碗豆公主。”向柚柚理直氣壯的,“早上我還看到這本書在枕頭旁邊的。”

  書肯定不會是自己飛到床上的,就是她拿了睡前看的。

  一套套的童話書都是蕭穆春買的。

  有語音版的,但是聽了就困的很。

  胎教故事成催眠故事了。

  而蕭穆春給她講呢,向柚柚睡的更快,總覺得他的聲音更催眠。

  蕭穆春還開玩笑說是不是要拿個喇叭才行,吵到她睡不著才能聽進去。

  但是喇叭那么大聲兒屬于噪音了,就違背了胎教的初衷了。

  后來向柚柚就覺得還是自己拿著看吧。

  還能看看插圖,更有意境。

  雖然有時候偷懶確實忘了。

  但是昨天她清楚的記得,肯定拿了書的。

  “恩,書是在枕頭邊。”蕭穆春很淡定的表情,“那是你睡著以后,我幫你拿開放那兒的。”

  向柚柚頓時得意道,“是吧,能證明我看了吧。”

  他都說了書是在她睡著后,他幫著拿開的,說明她睡前看了。

  “只能證明你拿了書。”蕭穆春糾正道。

  向柚柚臉一垮,“什么意思啊。”

  “還說呢,書你是拿了,只是往臉上一蓋,就找周公下棋去了。”蕭穆春沒好氣道。

  “不會吧?”向柚柚拖長腔調,不敢置信。

  不可能吧。

  她有那么快睡嗎?

  “會不會的,自己想想吧。”蕭穆春微瞇了眸,一副不屑與她爭辯的樣子。

  跟老婆爭論是最沒意義的事情,爭贏了呢,老婆會生氣,爭輸了,自己還沒面子。

  有百害而無一利的事情,蕭穆春不想做。

  他這個態度,向柚柚很不服氣。

  她拼命回想了一下昨天晚上拿著書上床睡覺以后的事兒,卻記不太清楚了,但是不管怎么說,既然拿了,不往多了說,無論如何也應該看了兩三頁的吧。

  不可能倒頭就睡啊。

  雖然向柚柚不是很確定,但是覺得不能被蕭穆春嘲笑,太丟臉了。

  所以雖然心虛,她還是做出一副非常肯定的樣子,“才不是呢,我看完了才睡的。”

  蕭穆春輕笑了一聲。

  這女人太會耍賴了,而且臉都不帶紅的。

  竟然說看完了才睡?

  他可是注意著的。

  分明就是書一翻開,眼睛沒看幾秒就一個翻身睡了。

  現在能這么理直氣壯的。

  讓他不佩服都不行。

  向柚柚其實本來說的自己就感覺心虛,所以一直盯著蕭穆春的反應。

  沒放過他細微的表情。

  當即警惕的問,“你笑什么?”

  “我笑了嗎?”蕭穆春疑惑道。

  那意思好像他根本沒笑似的。

  向柚柚聽他這么說,簡直無語,“難道是我笑的?”

  明明自己笑了,還弄的好像不知情似的,裝的真像。

  “哦,”蕭穆春沉思狀,“那可能是我無意中笑的吧。”

  “你要覺得我說的是假的,有本事拿出證據來,沒證據就別亂笑。”向柚柚哼一聲。

  看她這么理直氣壯,刻意做出的兇巴巴模樣,蕭穆春又想笑了,不過他這次控制住了,一本正經的問道,“我有說你說的話是假的嗎?”

  他可什么都沒說。

  頂多是無意中笑了一下,僅此而已啊。

  被她給理解出了這么多意思。

  他笑也不過是因為覺得她耍賴也耍的很可愛。

  “你嘴上是沒說,但是你笑的那個意思就代表了。”向柚柚又哼一聲,“你別以為我聽不出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虛,反正向柚柚就是這么覺得了,就認定了蕭穆春是輕蔑,是不相信她說的,所以才笑。

  “完了,”蕭穆春一攤手,“連我笑一下都被標注上意思了,看來我以后表情都不能隨便有了。”

  “你別強詞奪理。”向柚柚真想捶他一頓,顧及著孕婦的身份,控制住了想動手的心,辯解道,“我根本不是那個意思。”

  真是奇了怪了,怎么她說什么,蕭穆春都能無限延伸的去想象。

  她只是說他剛才笑的代表了某個意思,又沒說他所有的表情都會代表什么意思。

  不過話說回來了,人的表情本來就是代表內心意思的吧。

  不然怎么表現出喜怒哀樂呢。

  這么一想,向柚柚又覺得自己說的也沒錯了,不管是不是蕭穆春理解的那樣,都是沒錯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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