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溪月將屋里的所有物品都瞄了一下,都是江墨時走之前弄好的,突然,她猛的抬頭看了自己面前的吊瓶。35xs
只有這個,是剛剛進來換的,葉芷秋之所以不走,就是想看藥水成功的進入她的身體,她一把拔掉針頭,按著出血處,跟李煜澤說自己可能遇到危險了,還沒說完,她就感覺呼吸有點急促了,剛才的心跳加快肯定是由于這個藥水的原因了。
按了呼叫器,并給江墨時打電話,很快,她就開始留鼻血了,眼前一片模糊,江墨時焦急的聲音從電話里面傳來,只是她口吐白沫,完全沒有辦法說話了。
護士一進來看到花溪月的情況,馬上聯系醫生叫人送進了急救室,等江墨時來的時候,花溪月已經去急救室有好幾分鐘了。他問護士是什么情況,護士說他們也不知道,人突然就像中毒了一樣,她進去的時候,花溪月整個身體都在抽搐。
已經報了警,警方正在屋里檢查花溪月所有的物品,嫌疑很快鎖定在那瓶藥水上面,但是藥瓶里的藥水被檢測為沒有任何問題,只是常規的消炎用藥而已。
警方詢問護士,讓她將江墨時走后的過程,全都說清楚,江墨時在旁邊靜靜地聽著。從花溪月給他打的那個電話開始,他就一直壓抑著驚慌,一遍一遍的提醒自己花溪月應該沒事的,可是手里的冷汗,還有護士一直都緊張不已的表情告訴他,花溪月真的很嚴重。
護士認真的回想著整個事情的細節,她去取藥配藥,然后拿著打針的物品就過來了,途中,有個病人突然喊了她一下,說有個奶奶心臟病復發了,請求她去叫一下醫生,總共才只離開了兩分鐘的時間。
從監控錄像中發現,護士說的話全都屬實,只是護士在離開的時候,清潔工為了方便做衛生,將她盛放藥水的車挪動了一下,那是個角度,看不到車,很快,車又被放回了原位,然后護士就回來了。閃舞 所以,如果藥水有問題,很有可能就是被清潔工移動車子之后被動了手腳,只是藥水并沒有什么問題,花溪月又是怎么變成那樣的呢?
江墨時盯著屋里的一切,很多東西他都記得清清楚楚,的確是沒有被人動過,窗戶也沒有人爬上來過的痕跡,也給李煜澤回了電話,只是對于花溪月的情況,他不在現場,也不太清楚。
監控中還顯示葉芷秋來過醫院,只是她是來看病的,看的中醫,醫生說的確有這么一個女孩,診斷的是經期不調,很正常的一個病人,她也沒有過多關注。
只是,在葉芷秋去洗手間的時候,正好是清潔工將車推到洗手間那路上,監控又看不到的時候,所以,這是絕對和葉芷秋脫不了關系。讓所有人都有點想不透的是,葉芷秋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
很快有護士從急救室出來了,說花溪月主要是中的蛇毒,其次,還有少許并不會致命的農藥,這是一種生活在熱帶地區,致命幾率非常高的毒蛇,他們這邊沒有這種蛇毒的血清,聯系了好幾個醫院,都沒有這種血清,正在想辦法聯系外國醫院。
本來,蛇毒致命不會這么快,但是,花溪月的體質有些特殊,再加上蛇毒是通過血液快速直達心臟的,毒在她身上發作比一般人要快得多。蛇毒還在迅速作用,時間就是生命,只有想辦法用最快的速度取到這種特殊的血清,江墨時馬上打電話聯系了程一鳴,將情況全都說給他聽。閃舞 程一鳴沉默了一會兒之后,說自己知道哪里有,只是從那里運回國內,至少都要三個小時,時間有些長,而花溪月的癥狀有些嚴重,怕是有些等不了。
江墨時想都沒想,就說先將血清弄過來再說,不管怎么樣,一定要想辦法讓花溪月等,程一鳴說好,自己馬上去聯系,然后想辦法用最快的速度運回去。
血清解決了,只是現在的花溪月要用什么辦法讓她撐過去,聽醫生說,這種蛇毒不僅是混合型毒,而且還人為的加了一些毒藥,對于有些藥物,花溪月有過敏的癥狀,治療起來就更加麻煩了。
江墨時不得已,只能給花溪月的父親打電話,聽說花溪月的眼睛是他治好的,不知道他有沒有什么辦法讓花溪月多堅持一會兒。
花閱博來了之后,望了一眼江墨時,那一眼里面有很多的不信任了,他才剛走,女兒就出事了,誰還放心將女兒放到他身邊,只是他什么都沒說,馬上換了醫院里提供的衣服,進去給花溪月把脈了。
江墨時站在外面,焦急的等待著,他告訴李煜澤花溪月的全部情況,讓李煜澤一定要找到葉芷秋,這件事,葉芷秋絕對脫不了關系的,不管葉芷秋哪里有沒有血清,他一定要將事情全都搞清楚。
很快,父親就過來了,問清楚了事情的經過,父親也是看了看他,最后嘆了一口氣,讓自己跟著他一起一起,再去病房看看,看能不能找出點線索。
江墨時一遍一遍回想著監控錄像和護士的供詞,想象著整個畫面的發展,父親問花溪月是怎么中毒的,江墨時想了想說:“注射,所以一開始我們都以為是將毒素注入到藥水瓶里,但是瓶里并沒有。”
“所以,你就沒有再繼續探究了,藥水通過注射器流入到人體,首先,你應該想到的是直接與身體接觸的針頭。”
江墨時想到什么,馬上去看針頭,發現帶有針頭的那一小節管個針頭全都不見了,昨晚上,因為花溪月亂動,他怕多用針頭傷到了花溪月,就將針頭給她拔了。
這個時候,應該是有針頭才對的,可是整個房里竟然都沒有,又去詢問護士,護士說自己一開始就帶了針頭的,也的確是用的新針頭給花溪月打的針。
發現她受傷之后,她馬上就跑去喊醫生了,并不知道這個針頭跑哪兒去了。
護士不知道,江墨時又去調了監控,發現花溪月被退出病房的時候,針頭被拔出,但是那一小節管和針頭被她的手纏著了,并被帶了出來,掉在了走廊上,然后又被清潔工掃走了。
問過清潔工,他又被清潔工帶到了外面的垃圾桶旁邊,他和清潔工找了好一會兒,都沒有找到針頭,而清潔工為了能讓自己休息一下,特意將垃圾桶放在了監控拍攝不到的地方,清潔工很確定就是那個垃圾桶,可就是沒有找到。
所以,只可能是被人提前撿走了,而這邊的樹蔭濃密,來來往往的人特別多,根本就查不出來是誰撿走的。江墨時有些垂頭喪氣的回去了,回去的時候,看見父親正在和那個護士說著什么,他走過去,父親看了他一眼,讓護士先去忙。
“沒找到?”
江墨時點了點頭。
“事情問清楚了,應該是針頭帶管的那一段,被人灌了不少蛇毒,在來花溪月病房之前,她就已經試過針了,之后,她沒有再試,直接就給花溪月打上針的。”
江墨時也猜到了,只是什么證據都沒有,江墨時想要的是一個能將葉芷秋抓到的證據。“別急,既然知道了事情的經過,也差不多確定了嫌疑人,也差不多等于快要抓到嫌疑人了。”
父親知道他的想法,勸著他,只是花溪月的情況那樣嚴重,他真的一刻都坐不了,而此時,只有這個事,讓他才能感覺自己不是那么無動于衷的。父親拉著他坐下,勸著他,急是急不來的,不管你想了多少理由,總要想辦法去面對,還不如現在就敞開心扉,坐好面對的準備。
“她今天答應了我,說好了就和我一起去領證的,她說她想要吃我做的菜,我沒考慮周全…”
“所以,是你的錯。”
江墨時側頭看著父親,而父親繼續說著:“以前,你母親遇害了,我也覺得是我的錯,如果我早點開槍,或許能和老天賭一把,也許你媽就不會那樣了,可是,一切都已經發生了,不管你有沒有錯,你首先做的,就是承擔起所有的后果。”
江東源邊說邊想著,那時候的他,就和現在的江墨時一樣,懊悔,無能為力,恨不得有人直接了解了他,去給她賠罪,可是他也很清楚的知道,這樣下去并沒有什么意義,他必須要想辦法撐起所有。
“你已經很努力了,我們做了我們所有的事情,剩下的只能是等待了,放心吧,花溪月不會有事的。”
江墨時看了看自己的父親,點了點頭,只是父親臉上皺著的眉頭,表示他嘴上說著,心里并沒有比自己好到哪里去。
花溪月的父親進去了很久,也不知道情況怎么樣,進進出出的護士拿著藥單去給花溪月抓藥,一會兒之后,中藥也端進去了,江墨時真的是有些迫切的想要知道花溪月到底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