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張照片合在一起,有她和李煜澤的,她和江墨時,安顧還有她和程一鳴的,還配了幾個受害女孩的人頭像,葉芷秋,金茹月,木依依,甚至還有文甜靜的頭像,說她是狐貍精,綠茶婊,小三小四什么的,總之都是些很難聽的話。
就因為這事,她都沒敢再直接給安顧李煜澤他們打電話,每天凌晨十二點準時發一張過來,都持續好幾天了,她都覺得快要瘋了。
最近兩天的照片,都是圍繞程一鳴來說明的,說她貪圖程一鳴家的錢財,程一鳴為了她,都不能經常回去看他的父親,為了爬上他的床,甚至玩欲擒故縱。
就算花溪月知道對方一片胡言亂語,找不到人,她也沒有辦法,明顯是借著程一鳴來懟她,她認為程一鳴多多少少會知道一點的。
程一鳴卻一副比她還要無辜的表情,她多多少少都感覺有些挫敗。
將照片全部刪除,眼不見為凈,她又沒有做錯,對方想怎么來就怎么來,越是不讓她接近程一鳴,越是說她欺騙程一鳴,她越是要據理力爭。
她拿起手機給程一鳴打電話,電話卻是提示關機,這個時候關機明顯有些不對勁啊,而且他說好會等自己的電話的。
出了什么事?花溪月想了想,拿起手機將他父親的電話撥打了過去,卻是他父親的助理接的電話,花溪月這才知道,就在她和程一鳴告別的時候,他父親突然暈倒,并從樓梯上摔下來了,這會兒估計程一鳴也在往那里趕。
花溪月掛掉了電話,想都沒多想,就直接訂了一張票,拿起東西就出門往機場方向去。在機場等了好一會兒才開始檢票,而這個時候,花溪月從剛降落的航班里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是江墨時。
已經到她檢票了,等她檢完票再回頭的時候,已經沒看到江墨時了,她拿出手機看了看,江墨時的確沒有給她打電話告知他回來了,花溪月再次在人群中望了一眼,扭頭就走了。
很多次,她都勸自己將江墨時放下,而她放不下的原因只是他是東源叔叔的兒子,借他的錢已經還清了,她和江墨時不會再有更多的牽扯,如今誰也利用不到誰,誰也不會罵得對方狗血淋頭,這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畢竟,這個世界少了誰,地球照樣轉動。
下了飛機出來后,馬上就有輛車停在她旁邊,車窗搖下,程一鳴看著她,說道:“我想我來得應該是時候。”
花溪月點了點頭,指著自己的行李箱,程一鳴馬上下車,將她的行李放在后備箱里。
就算已經走過一次了,花溪月還是覺得這里的街道很陌生,可她還是固執的看著窗外,最近事情很多,壓得很累。
“事情發生得急,我沒來得及和你說,你能過來我很高興,謝謝!”
程一鳴和她聊著天,花溪月回頭望了他一下,又繼續看著窗外:“你看,你不也是有點不相信我嗎,你也可以早點給我打電話的,我可以和你一起來。”
程一鳴坦然承認自己錯了,下次絕對不會了。
而這個時候,不知道花溪月看到什么,突然叫他停車,程一鳴將車停在路邊,疑惑的望著她。
“程一鳴,我想吃那個超大的冰淇淋,你能不能幫我買個…”
“不能!”
程一鳴想都沒多想,就直接否定了,并重新發動車子,花溪月還是不服氣,問為什么。
程一鳴看著她,想說什么有些不好意思開口,花溪月是有些不耐煩了,追問到底為什么。
程一鳴再一次將目光轉到她身上,不過不是看她的眼睛,而是看他的肚子。花溪月剛開始有些不明白,想了一下,突然明白了。
“你怎么知道?你一個大男人,竟然關注這個,甚至比我自己還記得清?程一鳴,看不出來啊,你竟然有這癖好。”
程一鳴的臉明顯紅了,他直視前方,有些無辜的說道:“我只關注過你一個人的,上次檢查,發現你有些痛經,所以就直接給你開了點藥,不好意思問你有沒有效果,就算著你經期的日子,看看你的情況,所以…”
“所以你還特意記著我來那個的日子了?你這是偷窺人的隱私。”
“我是醫生…”
“我沒讓你檢查,你是偷偷關注的,還記得這么清楚,我不是受寵若驚,而是覺得像什么都被你看穿了一樣。”
花溪月義憤填膺的指責,程一鳴笑笑,不再反駁,感覺又回到了以前,想說什么就說什么,沒有太多顧忌和猜疑,這樣對他來說就足夠好了。
雖說花溪月心中有些憤憤不平,好在過了特別想吃冰淇淋的勁,也沒再鬧了,程一鳴直接將車子開到了別墅,拿著她的行李就進去,花溪月有些不解,不是應該先去醫院看他的父親嗎?
“你先洗澡睡一會兒,適應一下時差,我父親沒事,你不用擔心,他就是操勞太狠,我讓醫生給他用了安眠成分的藥,他需要很長時間才會醒,到時候我們再一起去。”
花溪月點頭,她很明大局,在這里,肯定程一鳴說什么就是什么,她直接照做就好,人家的地盤,難道還跟人家對著來不成?
還是上次的房間,花溪月也是很累了,倒頭就睡,都沒有問一下程一鳴休不休息,更加沒有想過是不是要跟程一鳴睡一起。
程一鳴洗完澡進來的時候,花溪月已經睡著了,他首先將花溪月的衣服都整理進柜子里,空調溫度開到舒適安睡,然后才在床邊瞇了一個小時左右。
醒來后,首先出去打電話問父親的情況,聽說一切如常,他才掛掉電話去了書房。
書房里全部都是父親公司里的資料和文件,桌上堆得滿滿的,父親一直有意讓他回來接手公司,他沒答應也沒拒絕,說實話,像相比如接手公司,他更愿意當醫生。
雖然所承擔的風險和面臨的壓力更大,但是他更喜歡這份職業。
父親估計也沒有將過多的希望放在他身上,所以即使生病了,也要操勞管著公司的運作,他已經習慣這么拼命的工作了,而自己也已經習慣當醫生了,所以想要重新去適應,還是有些困難的。
公司里的很多事情他都不是很了解,但經常聽父親說,他也耳濡目染,處理起來也并不是那么費力,將桌上的文件全部都整理完的時候,已經快到早上三四點了。
想著父親也應該快醒了,他也起身洗漱,然后再準備去喊花溪月。
沒成想花溪月已經起來了,樓上聽見有洗漱的聲音。他走回臥室,看著正在逼著眼睛刷牙的花溪月,笑了笑,說道:“怎么不多睡一會兒,時間還早,你還可以睡好幾個小時。”
花溪月費勁的睜開眼睛,從鏡子里看著后面的程一鳴,口齒不清的說道:“看你忙了一晚上,我什么都做不了,如果再不早點起來忙和一下的話,我都有些不好意思待在這里了。”
程一鳴刮了刮她的鼻子,自己也去拿牙刷刷牙。
“不用刻意做什么,隨意就好,沒人會說你的。”
“這不一樣你知道嗎?要是等到別人已經開口說我的時候,我就真的屬于不懂禮貌了,我本來就可以做得很好,干嘛非要別人說呢?”
聊著天,花溪月的瞌睡也全部都散了,洗了個臉,神清氣爽的,就算是她先洗漱,可還是沒有程一鳴洗得快。
花溪月看著程一鳴的皮膚,真的是有點羨慕不已,明明什么都沒有用,卻還是感覺皮膚好好的樣子,而她還這么年輕,皮膚就因為經常曬太陽風吹雨打膚色有些不均勻。
程一鳴出去了之后,又抱著一推精致的盒子進來了。
“這是我父親上次讓我送給你的,走得急留在家里了,入駐的品牌送的,也不知道你喜歡什么樣的,就隨便給你拿了一點,你要是覺得不好,樓下還有,或者直接去商場自己選擇可以,只用簽我的名字和電話就行。”
花溪月本來是不注重這些的,但是復讀之后有一次被人罵鄉下土雞,她就開始和文甜靜關注這些化妝品了,程一鳴給她拿的這些,怎么說都有幾千塊一盒,這么高的價格他竟然叫自己隨便拿。
“別來炫富啊…”
嘴里說著不炫富,手上已經忍不住拆盒子了,一邊罵著自己要剁手,一邊已經決定先用哪個手試試了。
“什么炫富?這些東西很貴嗎?”
花溪月回頭看著程一鳴,他正拿起一盒在仔細研究,好像很是有點不同意花溪月所說的貴。
花溪月嘴角抽搐,果然,有錢人對于錢都是沒多大概念的,他們只挑選自己適合的東西,而并不是挑價格。
花溪月拿起一盒,給程一鳴解釋:“這一盒套裝,可以買5件上次我給你買的那件衣服,而上次的那件衣服,五十個人里面可能只有幾個人會買,它的價格區間已經高于平民價格太多了,所以,你知道現在這些化妝品有多貴重了,而你竟然說隨便挑,你說你這不是奢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