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墨時盯著他,沒好氣的說:“那也比你這種人強多了,讓你批改卷子,結果只改了兩張就跑出去約會去了,還把我的卷子藏在抽屜里,本來我昨天晚自習打算講卷子的,結果耽誤了我整整一節課的進度。”
“讓你幫個忙,還要找我要外國美女的電話,手上攥著這么多,也不怕把自己撐死,還說我管得多,連法律都沒敢規定你談多少個女朋友,法律的確沒規定你能談多少個女朋友,但是你只能娶一個回家,你這過早的玩壞了身子,小心沒有下一代,找不到老婆,還斷了你老傅家的種。”
傅新陽笑笑:“這不都怪你嗎?先前給的美女完全都是強中手啊,我和她講國語,她非要飆個英語或是法語,害得我只能干笑,完全搞不懂她在說什么,我就在想,那是不是外國的女孩就喜歡跟我講中文呢,結果,還真是,她的確跟我講中文了,可我哪知道,操著一口少數民族的語言,我tm半個字都聽不懂,這年頭,找個能好好溝通的女朋友太tm難了。”
“那還怪我咯?有這抱怨的時間,還不如把你那爛得一塌糊涂的外語補補。”
“不對,話題又被你跑偏了,我問的是你和那小家伙的事,怎么又扯到我身上了,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對那個小家伙有不軌之心?”
“什么叫不軌之心?一個教語文的用詞這么爛俗,難怪找不到一個女朋友,去去,回去多看看書,把標準的禮貌用語練練,一群小朋友就夠我操心了,你這個大孩子還要我教,真是讓人不省心。”
傅新陽:“…”
跟江墨時說話,簡直就是自己在找罵,最后氣得吐血的都是自己。
“算了,我不管你了,我這是關心你,你還變著法的詆毀我,你這是損人不利已懂么?”
江墨時一只手搭上傅新陽的肩膀,和傅新陽一起往辦公室走,邊走邊說:“好了,是真兄弟才敢這么損,人家求我損我還不想開口呢,我跟她沒什么事,晚上請你吃飯,咱倆出去好好喝一頓。”
傅新陽拍下他的手。
“我請客,你買單,反正你又沒有女朋友,錢也花不出去。”
江墨時笑笑:“對,反正我又沒有喜歡的人,你今晚盡情的吃,盡情的喝,我買單。”
傅新陽看著他,覺得他笑得有點凄涼,特別是那句“反正我又沒有喜歡的人”說的特別傷感,果然啊,再能克制自己的男人,終有一天會栽倒一個女人的手里,他這可能是栽倒一個小屁孩的手里了,還嘴硬不承認。
晚自習之后,是班主任告訴她說今晚江墨時有事,不補課了,但是花溪月還是一個人去了電腦室。
本來她想讓李煜澤跟著一起來的,但是怕江墨時看到了不高興,就只有自己一個人來了。
江墨時今天一天都沒有上課,本來是有他的一節課的,但是和別的老師換了,所以她今天一天都沒有看見江墨時,也不知道他怎么那么忙,連課都不上。
那些卷子有一部分在花溪月的手里,她直接拿著做了起來,一直都快十點半了,花溪月也沒等到江墨時,卷子也做完了,只能收拾東西回寢室。
雖然很晚,但她還是去操場上轉了一圈,操場上還有很多成雙成對的人手牽著手,邊聊天變慢慢悠悠的走。
她有點羨慕,現象著有一天能和李煜澤這樣手牽著手去壓馬路,不過現在,和他把關系說明,她感覺已經夠幸福了,就更不敢奢求太多了。
在寢室樓上看星星的時候,花溪月突然看到了江墨時和傅新陽,江墨時整個人快要掛在傅新陽的身上了,步子也有點不穩,很像是喝醉了的感覺。
她想了想,聽著寢室的一群女孩還在討論化妝品名牌衣服包包什么的,拿起一瓶蜂蜜柚子茶就果斷下了樓,。
傅新陽看到她突然跑到面前,疑惑的望著她。
江墨時也突然抬起了頭看她,眼里不是很清明,也可能是晚上鏡片的作用導致的,他冷著聲問到:“這么晚了跑出來做什么?”
“我看你好像是喝了酒的,這瓶蜂蜜柚子茶給你,可以醒酒,你明天早上有兩節課,要是頭痛就不好辦了。”
說著,花溪月就把蜂蜜柚子茶遞了過去,但是江墨時和傅新陽都沒有接,她有點不知所措,一把把茶水塞到江墨時的手上,然后說:“我今天還是去電腦室了,我不是個會輕易放棄的人,希望老師對我有點信心。”
說完,花溪月就轉身進了寢室樓。
傅新陽望望花溪月,又望望江墨時,真不知道他們倆在較什么勁。
江墨時看著手中的茶,瓶身還有她手心的溫度,讓他莫名覺得有些燙手,他一口氣喝完了茶,扔掉瓶子,直接朝著教職宿舍走去。
傅新陽加快了腳步,走在他的旁邊,苦口婆心的說道:“剛才讓你別喝那么多白的,非要喝,說好了是你陪我喝,結果你倒先把自己灌醉了,舉杯消愁愁更愁,你這又是何必呢。”
“我沒醉,那點酒算得了什么…”
話還沒有說完,江墨時就跑到垃圾桶旁邊吐了起來,傅新陽拍著他的背,給他拿紙巾。
“剛才沒吃東西,一個勁的喝酒,現在胃里難受吧?要么,你明天好好休息一天,我跟你換兩節課?”
江墨時站了起來,拿紙巾擦了擦,然后說道:“不換,總不能被一個小丫頭小看了,睡一覺就好了。”
傅新陽沒再多說話,他這不是在跟那小丫頭較勁,而是在跟自己較勁呢,勸解也只是多費口舌而已。
早上花溪月剛準備跑步,就看到身邊突然躥過來一個人,她一抬頭,看到的是江墨時。
江墨時瞄了她一眼,然后跑起了步來,花溪月有點吃驚的跟了上去。
她本來以為江墨時今天早上連課都上不了的,沒想到今天起這么早,還來跑步。
“昨天頭很痛吧?”她輕輕的問著。
“今天好了。”他淡淡的答著。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一時之間倆人皆是沉默。
他跑步的速度要快一點,許諾每天至少要跑一千米,這個速度讓她有些費勁,喘氣也有些厲害了,剛過了一千米的時候,她的腿就有點挪不動了,可是江墨時的速度還是那么快,自己便漸漸與他拉開了距離。
她慢慢走了起來,江墨時突然跑到她的身邊說:“再跑三百米,用行動告訴我你不是個輕易放棄的人,否則口頭說說的話,一個晚上,就容易變質。”
花溪月盯著他,沒有說一句話,然后又跑了起來。
這次,她的目標就只有一個,超越三百米,證明給他看,自己絕對不是口頭說說而已。
等又跑完了五百你米,花溪月累得直接躺在了草地上,心仿佛要從胸口跳了出來,汗水一個勁的直流,腿酸軟的都站不了。
江墨時擦著汗,走到她的身邊,用腳輕輕踢了她一下,邊喘氣邊說:“起來走一走,這樣躺著不行。”
花溪月搖搖手:“不行,站不起來了,沒力氣了。”
江墨時就著她伸出的手,一把拉起了她。
花溪月有點猝不及防,他的力氣又特別大,于是整個人都直接倒向了他,好在他馬上伸出另一只手扶住了她。
兩個人有些近,都能輕易的聞到對方身上的汗味,花溪月后退了一步,遠離了他的手,然后才說了句謝謝。
“能站起來就能走,走走吧,然后可以回寢室洗洗。”
花溪月點頭,然后撐著腰往前走。
“我相信你了,今晚繼續補課,我也不會再缺一節課的。”
花溪月回頭,笑了笑,再次說了謝謝。
文甜靜如坐針氈,從昨天下午開始,她總感覺有人在背后議論她,她不敢去管流言蜚語,怕會因此讓自己的學習分心。
下課后,有人突然喊了她一下,一個同級不同班的紅發女生鄙笑著交給她一張紙,紅發女生不懷好意的目光讓她沒有伸手去接。
“接著啊,我好不容易才弄到的,我可是整整花了好幾個小時,才打印出來的。”
文甜靜伸手接過,打開一看,竟然是aids的全部資料,她馬上像燙手山芋一般將紙丟給了女孩。
“哎,你怎么不要呢,我好不容易才打印的,怕你不懂,還特意給你備注了呢,你看,這個病一般是通過性接觸,血液和母嬰等途徑傳播的,你爸是得了這個病跳樓自殺的,你媽躺在醫院,也是因為這個病吧?那你可能也會有,我這是在給你做科普,好心幫助你,你怎么還不領情呢?”
這個紅發女孩故意把聲音放開了說,特別是那個“性接觸”咬得特別重,明顯是為了吸引別人的注意力。
“我媽沒有,你別胡說,而且,我的事,你少操心。”
即使文甜靜這樣說,還是有不少湊熱鬧的人過來看。
“你什么態度?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看你可憐,才想要幫你一下,同學們,你們評評理,看我說的是不是?”
女孩望著眾人,邊抖那一張紙邊說。
“什么病,拿來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