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在學校的臭名昭著,有不少都是這個女人暗地散播的。
那時候有東源叔叔護著,她也沒多在意,該學的學,該玩的玩,照樣和方睿鵬做死黨。
這次就不行了,東源叔叔距離太遠,她也想給云溪媽媽留點好印象,不然,有個糟心的女兒,那還不如不認算了。
她也不能告訴方睿鵬,他媽一直在給她找事,本來他和他父母的關系就不好,她再這么一戳破,那怕是鬧得整個學校雞犬不寧,也要轉學過來和她一起了。
江墨時有點憋氣,全班女生望他的眼神都發著光,有的還大膽詢問他的手機號碼,可是眼前的這小只,不說好好給個正眼吧,還一副嫌棄的樣子一直望著窗外。
他不動聲色的走到她的桌旁,第三次,拿筆在桌子上敲敲,她竟然完全沒有反應。
他不甘,直接敲著她的頭,她猛的站起,捂著頭:“干嘛?謀殺啊?”
她的反應太大,驚得全班都安靜了下來,一雙雙眼睛全盯在他們倆身上。
江墨時眸色沉了,想將她趕出去,還沒人敢這么朝她發脾氣,作為一個學生,不說你沒尊重老師,好歹給老師留個面子吧。
望著她痛苦的眼神,咬唇承受著難受,他又猶豫了,最終只說:“坐下,我上的是數學課,把你的語文課本換一下。”
他走上講臺,拿筆在自己手上敲敲,沒多痛啊,自己剛才下手有那么重嗎?怎么看她一副痛得要死要活的樣子,莫非,是裝出來的?
他繼續講著課,然后安排學生做著習題,自己下去隨意的瞧瞧,又走到了花溪月的桌旁,不動聲色的盯著她的頭看。
她的頭發又厚又黑,要不是仔細看,還真瞧不出來,他剛才敲過的位置,有非常大的一塊疤,怕是受過很重的傷,還沒有完全復原。
下課后,花溪月跟在江墨時的后面,還沒到辦公室,他就轉身過來問她有沒有事,要不要去看看。
花溪月搖搖頭,說:“沒事,江老師你要是也沒什么事,我就回教室去了。”
江墨時盯著她望了好一會兒,挑著眉說:“你對我好像有敵意?”
花溪月不作聲,盯著自己的鞋,她的確是不想和這人有過多的接觸。
見她不答,江墨時擺了擺手,放了她回去。
回頭,正好看到好友傅新陽正盯著他笑。
傅新陽是花溪月的班主任,教她們語文,和他同窗好友四年,比他年長一點,但他大學還沒讀完一年,就直接去國外了,卻一直有聯系。
傅新陽跟在他后面,直到江墨時坐在位置上,他才笑著問:“你求我幫忙來這么個地方任教,該不會就是為了這丫頭吧?”
江墨時整理著筆記,沒有說話。
沒回答,這算是默認了?傅新陽繼續說著:“長得是不錯,但聽說名聲不怎么好,是個小女混混,要不是你和葉主任出面,我還不想收呢。話說,你和她到底是什么關系,看起來你挺關心她的!”
江墨時終于抬起了頭,問道:“你也看得出來我很關心她?”傅新陽都看出來了,那怎么這個小只就對他有這么大的敵意呢?
傅新陽聽著這么大膽的承認,口張了半天,最終,痛心疾首的勸道:“人家姑娘還小,你可不能帶頭教壞學生。”
江墨時好笑的說:“猥瑣的人才有猥瑣的想法,你真想多了。”
傅新陽想想也是,以前追江墨時的班花校花系花各種花女神多不勝數,他怎么會看上個毛丫頭?
方睿鵬打了一上午的電話,花溪月都沒有接一個。
中午,他跑回家,直接奔向車庫,看了老媽車里的行車記錄儀,頓時就氣得火冒三丈。
一腳把門踢開,傭人都嚇得直接后退,不敢吭聲。
他直奔老媽的面前,生氣的問:“你是不是又去找她了?”
溫心蘭端著果茶,不吭聲,喝了一口后,看了看他,才說:“給我滾回學校去。”
方睿鵬站著不動,再次厲聲問道:“你是不是打她了?”
溫心蘭抬起頭,瞇著眼說:“對,我就是打她了,我要讓你記住,以后,不要和這種人來往。”
“那恐怕要讓您失望了,就算你不認我了,我也要和她來往。”
溫心蘭站起來,指著兒子吼:“你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媽了,你爸天天住在小三那里,你天天粘著這個小殺人犯,我告誡你多少次,你將來只能娶你沈伯伯家的獨生女,好讓你爸的小三和兒子一分錢都拿不到。”
“媽,我再說一次,財產我會幫你拿到,但是,我絕對不會娶沈伯伯的女兒,而且,你如果再找花溪月的麻煩,那么一分錢你都別想得到。”
方睿鵬說完,就奪門而出,也不管身后母親撕心裂肺的哭罵。
他家就是這樣,太有錢,老爸找了不少小三,外面一個兒子,一個女兒。
他媽為了錢,死都不愿意離婚,而他,只是被老媽當作聯姻工具,目的是為了借助沈伯伯的家底,把老爸的公司全數合并或吞下,讓小三的孩子什么都得不到。
從小,老爸老媽只要一見面,就大吵,打架砸東西,都是常有的事,忘記他在哪里,那是家常便飯的事,而他們倆,唯一關心的,就是他的成績,會不會給他們長臉。
他想了想,還是在群里給老師請了個假,要是擱以前,他會直接不去上課,反正錢可以買到很多。
但是,花溪月說,不尊重別人,也不會得到別人的尊重,這種東西是錢買不到的。
他和花溪月努力了好幾年,就是為了還能一起上大學,不能前功盡棄,讓老師從優錄上刷下來。
他手上有不少錢,直接搭車去找花溪月,下午到的時候,才只有兩三點鐘,怕她要上課,他沒敢給花溪月打電話。
一直在大門口等,直到五點多鐘,全校放學,他才拿起電話再次撥了出去,卻提示關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