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心…混蛋…你放開我…一會我老公就回來了,他要是看見你這樣對我,肯定會將你碎尸萬段的!”安瑤掙扎著怒吼。
假龐飛卻是不屑一顧,“你老公啊,他沒那么快回來的,我用你的樣子把她引開了,怕是他現在正到處找你呢。小美人兒,把你的皮給我吧,讓我煉制成秘藥,用來保護我的皮膚,讓我永遠青春永駐…”
什么?
安瑤只覺得渾身一個激靈,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這個假扮龐飛的家伙,竟然是個變態!
“放開我媽咪…”從床上掙扎著爬起來的樂樂,嘶吼著沖了過來。
安瑤反應敏捷,迅速低頭,樂樂手中的暗器險險從她頭頂上飛了過去,射向身后的家伙。
那家伙沒料到樂樂和安瑤竟配合的這么默契,一時間大意,面部中了襲擊。
人皮面具受到沖撞,有些褶皺,那家伙索性將人皮面具撕掉,露出真實的樣子。
這是怎樣妖孽的一張面孔,白皙的皮膚如羊脂玉一般,竟是比安瑤的還要白嫩細膩!
絕美的容顏,眉心一處烈焰紅蓮,襯的那張面孔越發的妖嬈嫵媚!
這到底是男人還是女人,一時間,安瑤竟有點分不清楚。
可無論如何,安瑤都十分肯定,這張面孔她十分陌生,她不認識對方,但這個妖孽,卻似乎對她和龐飛的事情十分了解。
“你到底是誰?”安瑤怒氣沖沖地質問。
對方“嘻嘻”一笑,一顰一笑,當真是狐媚轉世啊!
“你猜!”
“我猜你個頭。”樂樂率先安瑤一步對那家伙吼道。
“媽咪,我攔著他,你快去給老龐打電話。”樂樂擋在安瑤身前,毫不畏懼的說。
安瑤如夢初醒,怎么把打電話這茬子給忘了。
“樂樂,小心啊!”安瑤一邊叮囑樂樂,一邊掏出手機,撥通龐飛的電話…
熟悉的彩鈴聲在房門外響起,龐飛竟是識破了這家伙的陰謀,及時地趕了回來!
“砰”的一聲,房門被龐飛一腳從外面踹開,與此同時,那狐媚一樣的男子,竟是“嗖”的一下憑空消失不見。
若說他是從龐飛那邊逃走的,那機會太渺小了,可若說他是從安瑤這邊逃走的,安瑤卻是一點感覺也沒有。
那個家伙,到底是個什么鬼?
莫不是,真的是什么狐妖轉世不成?
“哪來的什么狐妖轉世,那家伙跟你我一樣,都是有血有肉的人。”龐飛一面說著,一面邁步走了進來。
剛才的情況實在太過兇險太過詭異,要不是龐飛回來的及時,只怕是…
受到驚嚇的安瑤撲進龐飛懷里,心有余悸,“你回來的真是太是時候了!”
“也是我大意了,上了那家伙的當,害你們擔驚受怕了。”龐飛抱著安瑤,輕拍著她的后背。
他也要抱樂樂,樂樂不讓。
好在剛才只是虛驚一場,過去了也便過去了。
“你好像認識他?”
“那家伙臭名昭著,想不認識都難。”
龐飛扶著安瑤在床前坐下,門外有服務員聞聲趕了過來。
“找人把門重新安裝一下。”龐飛徑直甩出五張紅色鈔票,那些服務員連嘴也沒張,接了錢就去忙活去了。
龐飛等著他們將門安裝好之后,才跟安瑤說起今日出現的那個家伙的事情來。
那家伙的本名不知道姓誰名誰,只知道江湖上統稱他為笑面閻羅,原本是個富二代,被一個漂亮的女人狠狠地傷了,然后就發瘋了,勢要殺光天底下所有的漂亮的女人。
后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應是學了什么旁門左道的邪術,竟是用漂亮女人的皮膚煉制一種秘藥,而這種秘藥長期服用的話,便可保容顏不老,青春永駐!
“我聽聞這些的時候,都是幾年前的事情了,那時候他都二十多了,這幾年過去了,他卻越來越年輕,看來江湖傳言的都是真的。”
安瑤不無驚嘆地瞪大了雙眼,“我的天,竟還有這種可怖的邪術,用女孩子的皮制作秘藥,怎么能喝得下去,也太恐怖了。”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這個世界有多絢爛多彩,看不見的地方就有多陰暗潮濕。”
龐飛似乎早已見怪不怪,一點反應也沒有。
安瑤似還沒能從恐怖的氛圍中回過神來,臉色依舊蒼白。
“可是…他為何會那么清楚我們的事情?”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安瑤趕緊不說了,卻也已經晚了,房間就這么小,樂樂該聽的不該聽的都聽見了。
安瑤趕忙寬慰樂樂,“樂樂,媽咪不是那個意思…”
“媽咪不用解釋,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不管我的生母是誰,不管我是怎樣來到這個世界上的,媽咪對我的愛,我全都是看在眼里記在心里的。我知道媽咪是愛我的疼我的,也知道媽咪對我的好,在樂樂心中,你便是樂樂唯一的母親,我便是你的兒子。”
樂樂的懂事和理解,讓安瑤心中頗為動容。
將樂樂抱進懷里,安瑤笑了,“樂樂,你永遠記住,你是這個家里的一份子,是我們的孩子就行。不管別人怎么說,你都別往心里去,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和你沒有任何關系。”
樂樂乖巧地點頭,“我明白。”
“樂樂真是個懂事的乖孩子。”安瑤越發覺得樂樂讓人心疼了。
三人跟商量好了似的,之字不提樂樂的身世,樂樂也依舊跟以前一樣,該做什么便做什么,該怎么玩還怎么玩。
下午,龐飛通過窗戶觀察到外面堵車的情況還是一如既往的嚴重,隊伍排的老長老長,看樣子今天是走不了了。
也不知道前面出了多大的事故,這都一天了,交通情況還是這么糟糕。
直覺告訴龐飛,那起交通事故不對勁!
他得過去看看,但鑒于上午的事情,龐飛可不敢再把安瑤和樂樂單獨留在房間里了。
“走,我們一起去看看去。”
三人下樓順便吃了飯,然后便去出事的地方看看情況。
這里圍觀人群倒是不少,熙熙攘攘的,從中午到現在一直就這么情況,難怪堵車會堵的這么嚴重。
龐飛帶著安瑤和樂樂擠到最里面,一眼便看到一具橫躺在汽車輪子底下的“尸體”,他下意識捂住樂樂的眼睛,不讓他去看那些可怖的畫面。
樂樂卻是別開他的手,不以為然地說,“死人我又不是沒見過,沒什么好怕的。不過那人好像沒死啊…”
沒死就該叫救護車了,這都快一天了,還把人壓在輪胎底下,不撞死也該壓死了。
偏偏這壓了一天了那人也還真沒死,這可真是怪事了。
“這事到底怎么處理啊?”人群中,有個中年男子拉著交警的手急切地問,應該是被撞的人的家屬。
這都一天了,家屬不急那才怪了。
撞人的人也是很焦急,一天了,沒把人撞死要是給壓死了,那他可真就是慘了。
旁邊倒是也停著救護車,但為何不將人先抬到救護車上去?
越看越奇怪,越看越不對勁。
“能怎么辦,各種辦法都用盡了,就是沒辦法把人弄出來,我們也很無奈!”那交警很是無語地說。
龐飛在這聽了一會,算是聽明白了,從出事到現在,困惑大家的是想盡了辦法也沒能將被撞的人弄出來,救護車來了也是沒法子,人在下面壓著又抬不走,這一拖就是一天,連當地的新聞記者都來了,怕是明兒個就能上頭條了。
“你能看出來是怎么回事嗎?”安瑤小聲詢問龐飛。
龐飛道,“這事透著古怪,我也說不上來,但我總覺得,這事跟那個被壓的人有關系。”
“他?他都被壓在下面了,動彈不得,能有什么關系?”安瑤表示不解。
龐飛也解釋不清楚,反正就是覺得,這事跟那個被壓的人有什么關系。
“再試一次吧,再試一次還不行的話,我們真沒辦法了。”交警對兩方人說。
雙方都同意了。
吊車緩緩運轉過來,準備將壓著男子的車子吊開。
“啪…”鋼絲繩在被吊車緩緩拉直的過程中,竟然斷裂了。
那么粗的鋼絲繩,竟然斷裂了。
“又失敗了,這已經是第五次了,我們真的沒辦法了,這事太邪乎了,看來真得請法師了。”撞人的司機一臉無奈地說。
這事就這么邪乎著邪乎著,一直從早上邪乎到現在。
“我或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龐飛對安瑤小聲嘀咕。
安瑤大驚,“那你快去看看。”
龐飛來到眾人跟前,先征求交警的意見,“我能去那邊看看嗎,或許我有解決的辦法。”
眾人都被愁云籠罩了一天了,再沒法子可真就要哭了,此刻突然出現一個人說自己或許有辦法,眾人怎能不欣喜。
“你有辦法?快,快說,什么辦法…”
眾人無不激動異常,將龐飛團團圍住。
交警更是做了個請的手勢,讓龐飛趕緊請。
龐飛在一眾人簇擁下來到那人跟前,蹲下仔細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