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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〇一三章 羅納爾多拆窗戶

  阿聯酋七個酋長國當中,在北部橫插一道的沙迦是唯一和所有酋長國都接壤,而且在波斯灣和阿曼灣都有海岸線,地理位置相當優越。

  正因為如此,沙迦的歷史非常悠久,迪拜和阿布扎比還是狗都嫌的荒灘時,這里就已經是阿拉伯半島銜接中亞的安西的門戶了。

  阿拉伯世界文化之都——沙迦的這個頭銜可是聯合國教科文給封的。迪拜是商人,阿布扎比是貴族,沙迦就是學者。

  文化人總是不如商人精明,所以發現油田后,迪拜和阿布扎比動手更快,有了錢又立馬疏浚被淤塞的港口,所以如今人們只知道迪拜和阿布扎比,而不知沙迦。

  相對落后倒也保留了沙迦的傳統,這里是當今阿聯酋最保守的城市,在迪拜和阿布扎比都能開懷暢飲,在沙迦必須躲在房間里鎖上門偷偷喝。當然,前提是你能找見不要命敢賣酒的人。

  有知識的人都非常清高,何況沙迦是阿聯酋如今宗叫氛圍最濃厚的城市。人家不追星不提倡偶像崇拜,不信奉那啥的中國隊和卓楊在這里得不到追捧。

  無所謂,其實中國隊也和沙迦人打不上交道,因為這里所有的工作者,酒店上下,賽場里外,商業街農貿市場旅游點,其實都是外籍務工,本地人只讀書和享受生活。

  沙迦人口150萬,超過120萬都是外籍打工仔,一般人想在這里遇到個本地人比碰見鬼都難。

  碰見羅納爾多很容易。

  “羅尼,對這里,你還有印象嗎?”眺望著海岸,卓楊問大羅。

  “沒有。為什么我要有?”大羅搖著他的肥頭大耳:“我和你一樣都是第一次來…沙迦,以前沒來過,聽都沒聽說過。”

  “是呀是呀。”卓楊笑著點頭,因為他也不確定。

  很模糊了,而且那會兒也沒有世界地圖。只是依稀記得羊一和摩里黑游歷完歐羅巴一無所獲返回中原時,因為波斯那里仗打得不可開交阻塞了道路,他倆往南繞到瓦吉國乘船一路向西,然后從索蘭基國登岸北上抵達了西域。

  卓楊查過,瓦吉國——史學屆也叫瓦吉王朝,地盤就在如今的阿聯酋,雖然短命但時間恰好能對得上。索蘭基國則是現在巴基斯坦南部。

  羊一和摩里黑在瓦吉國坐船的那個港口當地人稱為‘殺雞’,至于是不是現在的沙迦,那就不得而知了。

  夢境世界的淵源,這些年卓楊和大羅聯系卻并不緊密,見面基本都是在頒獎典禮等社交場合,像今天這般私會,著實是頭一遭。

  雖然大羅被卓楊2016年那句‘羊一找到了自己’驚住,可對于他來說,夢境世界的記憶流逝太快,‘羊一大人’幾乎成為了記憶深海被掩埋的游絲,不足以串聯起星點且隱約的線索。

  2008年大羅在米蘭科莫湖畔給卓楊講述故事時,距離1998夢境已經過去了十年,而現在距離他講故事又過去了十年。

  沒有在靈魂上刻下印記的執著,二十年其實就只不過是上輩子,幾乎所有人都不再記得上輩子的事情,大羅只是不例外。

  如果能留下些什么,更多也是恐懼和刻意回避的情緒,所以每次見到卓楊,大羅想問點什么,但欲言又止,不知從何問起也不敢問。

  卓楊關于夢境的記憶也在飛速流逝,但他有蔻蔻和留仙觀這兩個極其重要的靈魂媒介,所以需要想起時又總能找見一些。

  大羅這次跑來沙迦,不是找卓楊追問前生后世的,他作為影響力巨大的足球名宿,被亞足聯邀請來走走秀,等于互相蹭熱度。

  即便不談夢境淵源,卓楊和大羅也有很不錯的老交情,而且大羅基本上可以算足壇頭號‘卓吹’,類似‘超出我認知的足球’的話不絕于耳。

  二人從窗邊重新坐回沙發,沙迦沒有酒,大羅也不迷戀這口,他一貫鐘情可樂。在門板牙縫里滋出來喝進去再滋出來,惡心且欠揍。

  卓楊強忍著挪開目光。“羅兄這次來,不光是看比賽吧?”

  大人物無事不登三寶殿。羅納爾多沒有帶著記者一個人跑進酒店來找卓楊,肯定有什么事情要談。

  ‘滋滋’。“我聽說你要離開曼城了?”

  “哈哈哈,怎么羅老板也有想法?”

  “為什么不呢?”大羅說:“這個面子我還是有的吧。”

  “說來聽聽。”

  “巴拉多利德。這樣的挑戰你肯定會感興趣。”

  大羅雖然在全球參與了好幾支球隊的經營,但能做到全資控股的只有西甲本賽季升班馬巴拉多利德。去年升級后,巴拉多利德遭遇了嚴重的財政危機,甚至無法繳納西甲所需的財政保證金。

  眼看就要被取消西甲資格,經弗洛倫蒂諾牽線,羅納爾多9月份出資收購了巴拉多利德75的股份,從而成為球隊老板。

  勇氣可嘉,可就這么空口白牙來邀請卓楊加盟,挺荒謬的。

  “羅尼,你沒有開玩笑?”

  “當然沒有。”

  “那好吧,說說我的薪水問題怎么解決?”

  別說一個億,就說目前他在曼城拿的五千萬,也根本不是巴拉多利德可以直視的。大羅買俱樂部才花了三千萬,算上該交的稅,卓楊一年工資可以買下三個巴拉多利德。

  就算有卓楊的商業加持,小俱樂部卻也根本沒有市場能力變現。

  “卓楊,你現在缺錢嗎?你要這么多錢干嘛。率領一支小球隊對足壇風卷殘云,這不比錢重要?”

  明白了,羅納爾多這是打算白嫖。

  “少來。”卓楊撇著嘴:“我錢多不假,可全都讓老婆管著,攢點私房錢全靠足球出苦力。”

  滋滋。“這樣吧,我不說多,你也不說少,巴拉多利德每年純利潤的一半歸你。”

  合著你是打算讓我技術入股?一家三千萬就能買下的俱樂部能有多少利潤?

  “那么麻煩干嘛,一半利潤有多少我掏給你。”卓楊反算計:“你去我的希望春蕾給孩子們上幾堂課就扯平了。”

  “唉,面子不好使嘍,老交情不管用嘍。”羅納爾多扭動著肥大的腰肢‘滋滋’

  “小廟裝不下大菩薩,不想來踢球,入股有興趣嗎?”

  “羅尼,有什么事明說好不好?別讓我猜得腦漿子疼。”

  如果你想把窗戶拆了,就要跟屋里的人講:我要把整個房子拆了。這個道理不光中國人懂,看樣子巴西人也門兒清。

  “嘿嘿,你們那個后衛,王一信,我看上了。”

  “德性!夏天再說。”卓楊白了羅納爾多一眼:“首先巴拉多利德得保級,其次齊祖也看上了,第三,讓孩子自己做主,我不插手。”

  “這么說我今天白來了?”

  “請你吃頓飯。”

  “飯就算了,要不…你給我講講羊一大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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