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查利森是何方神圣?
這位還不滿22歲的巴西前鋒小時候家里很窮,清潔工媽媽告訴他窮人的孩子早當家(顫音),所以兒童時理查利森時常在街邊擺地攤賣冰棍補貼家用,很勵志。
或許他會因此和卓楊有共同語言,因為卓楊小時候的理想就是賣冰棍,邊賣邊吃。不過他的賣法比較高級,是蹬著小三輪上邊有棉被捆著的泡沫箱子。
上賽季理查利森在沃特福德表現不錯,最熱衷吹捧年輕球員的老雷德克納普說:我相信未來理查利森完全能到達c羅的水平。
這話葡萄牙教頭馬爾科·席爾瓦愛聽,是他去年讓沃特福德花了1200萬英鎊從弗魯米嫩塞把理查利森帶來了英超,又是他今年讓埃弗頓用5000萬把理查利森挖了來,新歡與舊愛,各得所需兩不虧欠。
于是,理查利森便成為了太妃糖歷史上身價最高的人,號稱‘理半億’。
埃弗頓的五后衛還是很給力,上半時曼城只有‘區區’9腳射門,打進兩球。而埃弗頓僅有的兩次攻門,都來自理查利森。
小伙子還是不錯的,在鋒線上技術能力比較全面,踢中鋒有頭球有搶點,踢邊鋒有速度有突破有傳球,欠缺的就是把某一項進化成絕活。會的太多而不精,就雜了。
實際上理查利森只比熱蘇斯小一個月,順溜是國家隊9號,他是巴西國奧9號。
第45分鐘,上半時比賽即將進入補時,30歲的‘老小虎’沃爾科特從左邊路發起了一次進攻。
沖鋒之后,因為是逆足,沃爾科特直接起右腳外腳背撩傳中路,很灑脫。
就是準頭差點,被奧塔門迪回跑中一個回旋甩頭解了圍。準頭會傳染,沃爾科特不孤單,奧塔門迪把球頂給了正在猛沖的理查利森的身上,形成了完美的烏龍二過一,二里有他,一也是他。
都不用理查利森調整,憑借速度慣性就過掉了剛剛急剎車的拉波爾特。這一幕,幾乎和上半時熱蘇斯打進的那一球如出一轍。
好在從中路回撤的德爾夫趕上了趟,他緊貼著理查利森內側,二人邁進大禁區線剛好被他追平齊。
德爾夫伸腿,理查利森趟球,‘哐嘡’,人就摔在了禁區里,嘎崩兒脆。
點球?
德爾夫沒碰到球,判點球不冤枉他。但坦白講,理查利森純粹是在故意找點,德爾夫下不下這一腿,他都會摔,而且用慢鏡仔細分析,他的摔倒姿態啟動比德爾夫伸腿還早。
也許是這個找點球的動作太明顯,明顯到跟真的假摔似的。克萊克·鮑森裁判鼻子里冷哼一聲,兩手交叉一劃,然后示意理查利森起來。
說實話他也不確定,所以并未停哨給理查利森一張黃牌。
沒有死球比賽就還在繼續,埃弗頓人哭天搶地的時候,埃德森一個大甩臂就把足球扔給了還在中線溜達的卓楊。
卓楊迎著球探身邁腿,然后立馬轉身就跑,不接球讓球追人。就這么一個簡單的假動作,便把霍爾蓋特騙得原地撂倒,動作比理查利森的有藝術造型多了,也更歡樂,深諳狄更斯詼諧喜劇的精髓。
一個人的沖刺,全世界的興嘆。左右相隔十米回追的米納和祖馬是兩個會嘆氣的憨憨。
還沒到大禁區,皮克福德剛出擊到球門和卓楊之間的中間點時,卓楊便外腳背撩射過頂球,一彎下墜弧線迅猛而妖嬈。
給理查利森示范了什么是射門,給沃爾科特示范了什么是外腳背,給狄更斯講解了什么叫新月如鉤殘陽似火。
3:0,埃弗頓炸鍋了。
太欺負人了吧?我們點球不算,你們的反擊打得倒是…我操,的確精彩。
然后,大家又發現霍爾蓋特窩在地上起不來,抱著腿疼得直嗷嗷。
可憐的孩子,自己雙腿纏麻花,也不知道把哪里給傷到了。
這怪不到卓楊不講體育道德,從霍爾蓋特的詼諧,到卓楊進球,也就兩秒鐘時間,他哪知道他這么衰。
與其挑這個理兒,還不如指責卓楊明明那邊點球,卻依然不放過偷襲靠譜些。
理查利森不依不饒找鮑森裁判抗議,阿根廷大佬奧塔門迪氣不過,上去訓斥他‘給你點球以為能進了’,然后兩個人就互相吼了起來。
巴西大佬費鳥來當和事佬,奧塔門迪聽人勸,可正在委屈頭上的巴西小將理查利森愣是沒給費鳥面子,搡了一把嘴里還說‘去你大爺’。
費鳥的臉損得比鍋底還黑,上半時的比賽便在卓楊幸災樂禍的‘噗嗤噗嗤’偷笑中結束了。
和蔣公公一樣,霍爾蓋特下去便上不來了,替補席上再沒有第五個中衛,馬·席爾瓦索性換上20歲中場湯姆·戴維斯,把沃爾科特提到邊鋒位置,球隊改打442。
三球落后,再去給鐵桶陣守靈會被世人恥笑,埃弗頓人要臉。
但臉皮不能當飯吃,太要臉的人往往自尊心敏感,成不得大事。
第48分鐘,熱蘇斯帶球中路推進,分給套邊的卓楊。然后再交回去再傳回來,空當便出現了。
卓楊左腳起球傳中,落點準確找到后門柱被完全放空的薩內頭頂,他一甩頭就有了。
這不知是馬·席爾瓦的鍋,還是該責怪米納和祖馬仍然沒從三中衛站位習慣中走出來,一個大活人被他倆生生漏掉,就像住在貧民區晚上睡覺不關門,卓楊不去偷一把都對不起自己的粉色球鞋。
卓楊每場比賽都會穿一雙全新的硬漢粉,每一雙鞋也都有專屬編號,喜新厭舊莫過于此。不過,舊的不會扔掉,而是會在網絡上原味兒公開拍賣,所得款項全部歸于‘18號兒童基金’。
之前‘25連帽’的球鞋每一雙都被拍出了天價,以及那些具有里程碑比賽或進球所穿的球鞋,也都有不菲的身價。論起為善事斂財,卓楊誰也不服。
4:0,馬·席爾瓦的‘重返藍橋’計劃完全泡湯了,學薩里學成了四不像,妥妥一個‘魂斷藍月’。
三個換人名額上半時一氣兒用完了,還談什么戰術深度?三個受傷兩個都是卓楊造成的,甚至蔣公公也在身份上和卓楊有莫大關系。
是他是他還是他,曼徹斯特惡之花。
就在此時,城市球場看臺上又響起了熟悉的‘帽子戲法瘋帽匠’的呼聲,此起彼伏屬于是,聽得少帥心驚肉跳。
如果我有罪,請讓上帝來懲罰我,而不是卓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