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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四八章 要做足球的主人

  球王貝利的這些說辭,尤其其中對卓楊本人的評價,他部分同意并且接受。

  經過一夜的心理修整,以及妻子蔻蔻無微不至的身心撫慰,卓楊不再抱憾失敗,也原諒了大誌。

  球場上的失誤每天都在發生,即便壓哨烏龍也很常見。大誌是故意的嗎?他自己才是最痛苦的人,足球而已,大誌也不容易。

  貝利說輸球的責任在卓楊,他承認。從一開始踢球,卓楊就認為球隊失利,后衛的責任很小,因為前邊能進四五個,還怕后邊丟球?

  卓楊是進攻球員,而且長期擔任場上領袖和進攻核心,他有這樣的認識很正常。

  他認為,昨天的比賽如果自己能來個帽子戲法或帽子,大誌連失誤的機會都不會有,因為法國人很可能拼不到加時賽。可卓楊沒做到,所以球隊踢得艱辛,最后輸了。

  但貝利說他沒有充分發揮天賦,卓楊并不同意。

  卓楊是足球圈公認天賦第一人,球琴拳三絕就是不容置疑的證明,誰也沒有像他那樣能同時在不同行業都做到巔峰。

  不說武術,足球和鋼琴都要花費大量時間訓練和學習,也就是說卓楊頂多只用了一半時間和精力就成為了當今足球第一人,誰不服也不行。

  這就是天賦,讓人高山仰止的絕倫天賦。

  卓楊訓練也十分刻苦,但足壇刻苦訓練的人比比皆是,只靠刻苦不可能變成卓楊,只有天賦才是最重要的內因。

  卓楊不否認自己得天獨厚的足球天賦,老天爺賞飯自己捧好別裝逼,所以他從不用自身經歷給別人灌雞湯。不炫耀地講,這上面實在沒有可比性。

  這么多年,卓楊在天賦的加持下一路高歌,用科學的訓練盡可能保持巔峰期悠長。他已經做到了最好,那么多冠軍和進球記錄,就是對‘最好’的回報。

  世界杯失利,可四強真的能算失利嗎?世界上任何一支國家隊,能取得四強的戰績都是成功的表現,足以讓球員和教練吃功勞簿。

  理性分析,中國隊目前只存在沖一沖的可能,并不具備奪冠的充分實力,卓楊已經竭盡所能,四強甚至是國足帶有驚喜的佳績。

  沒有奪冠沒有打進決賽,究其根本還是隊友相對足球最高水平顯得‘拉胯’。卓楊相信,如果換成2009米蘭、2011巴薩、2014皇馬,以及現在的曼城,甚至換成2006年的馬迪堡,自己和這樣的隊友在一起,奪冠都必將水到渠成。

  卓楊這么想,不是埋怨隊友拖了后腿,而是坦誠面對客觀事實。

  在俱樂部里,卓楊只要提供球隊相對偏弱之處所需,尤其在進攻上,最后取得輝煌就能成為必然。但在國家隊里,要提供的實在太多,里杰卡爾德和斯福扎都在盡最大努力解放卓楊,可到最后還是恨不得把他撕成八瓣用。

  卓楊沒有抱怨這些,要抱怨就不會有2008年史詩回歸。所以他才會發覺自己走下巔峰、為球隊提供的能量將會越來越少之時,做出退役的決定。

  卓楊是完全發揮了自己的天賦,是發揮了球隊也沒登頂,而不是他沒有發揮。

  卓楊認為,貝利老爺子接下來也會如很多人那樣老生常談,勸他暫時放棄鋼琴專精足球,把所有天賦的技能點都加在足球上。

  這一點,卓楊不想和包括貝利在內的任何人抬杠,誰愛說說去,我就當放屁。不客氣地說,這是鴻鵠和燕雀的境界問題。

  卓楊是最特殊的一個,他的硬幣正反兩面是由足球和鋼琴構成的,拆去其中任何一面,這枚硬幣都不再是卓楊。

  因為有了鋼琴,卓楊才能自始至終俯視足球,始終把足球當做興趣愛好而不是不得不完成的工作,這種超然的心態才是他能充分發揮足球天賦的根本。

  因為熱愛而去做,和因為工作不得不去做,是兩個完全不同的境界,是享受足球和踢足球之間的區別。

  反之鋼琴亦然。所以對卓楊來說,足球和鋼琴無論從性格上、氣質上,還是從事業上,都是相輔相成的。

  懂的人自然懂,不懂的人卓楊和他說不著。貝利能不能懂,和卓楊沒有一毛錢關系。

  然而,球王卻根本不是這個意思。

  “卓楊,你在足球上太過于看重戰術、陣型隊形這些東西,太把隊友能力和教練戰術當真。你應該明白,所有戰術,所有技戰術上的東西,每一名隊友,每一個名帥,本質上都是為像咱們這樣的天才巨星服務的。”

  咦,這個說法有點意思。

  “你被球隊束縛了,被隊友的能力束縛了,被球隊的戰術和主教練的條條框框束縛了。卓楊,你要讓球隊為你服務,而不是反過來。”

  “你要讓足球在你面前俯首稱臣,而不是向其他人那樣,只成為足球的一部分。因為你和我這樣的人,能重新定義足球,能賦予足球新的內涵。”

  “是你和我這樣的人創造了足球。”

  “卓楊,你糊涂呀。你被足球束縛了自己的足球天賦,你應該和我一樣,都是球王。這個球王,是足球的王,而不是足球中的王。”

  這個老家伙,…有點東西。

  “卓楊,你和我都是前鋒。對咱們來說,足球比賽是什么?”老爺子自問自答:“是把該死的足球踢進對手球門。”

  貝利攤手的動作盡顯睿智。“就是如此簡單。”

  “主教練搞一些千奇百怪的足球戰術,發明一堆五花八門的陣型,球隊里出現各種各樣的球員,他們所有這一切,存在的意義就是配合你把足球踢進對方球門。”

  “咱們的足球,凡人理解不了,也不需要他們理解。卓楊,你要去做足球的主人。”

  球王也許是老了,也許因為當過體育部長的原因,說話總是大而泛的概念化內容居多。他的這一番說辭,卓楊聽懂了,但又沒有完全懂。

  卓楊承認恪守戰術紀律、技術上彌補球隊短板這些東西,嚴重制約了自己在進攻上的輸出。可這不是沒辦法嗎,不這樣做,難道放任不管?

  足球不是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舉個例子,卓楊不去理睬球隊中后場漏風,任由強橫的對手揪住弱點猛捶,他只在前端等著攻城拔寨,你信不信,搞不好后邊都丟三四個了,他在前邊卻連球都拿不上。

  這樣一來,算什么?

  最終,卓楊將貝利的觀點,歸于老爺子上古足球的落伍。那個年代的足球,個人主義的確更加盛行,球星對球隊的作用也更加明顯。

  但足球在發展,訓練科學和戰術細化,乃至職業商業模式都相比起五六十年前變化很大,說句難聽話屬于兩種足球,甚至兩種運動。

  卓楊不相信把二十多歲的貝利放到高強度對抗的今天,他能比自己做得更好。

  當然,老爺子的教誨還是有一些道理,而且不管說得對不對,他能主動找上門來嘮嗑,這份熱心腸還是能感受到。所以卓楊沒有跟老爺子抬杠,始終顯得很謙虛。

  “卓楊,你好好琢磨琢磨。另外記著,你欠我一頓飯。”

  “貝叔您著急走…,這樣吧,回頭您訪問中國,我請您吃正宗中式豪華大餐。”

  “哈哈哈,我非常期待你的大餐有多豪華。可為什么不是曼徹斯特呢?”

  卓楊撇了撇嘴,沒有解釋原因,只是調侃著反問:“曼徹斯特有大餐嗎?”

  “哈哈哈”兩人一起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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