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楊沒想到，一路折騰剛返回來馬德里，車馬勞頓氣都還沒有喘勻乎，米格爾·岑多就找上了門來。
不過，這一趟國家隊比賽日，收獲還是蠻不錯的。
寄誠庸送大禮讓中國隊在西安3:2贏了韓國，四天后，中國隊迂回西亞卡塔爾繼續著好運，韓國隊卻遭遇了連續第二場失利。
十強賽第五輪，多哈阿薩德體育場里，上半時第23分鐘，卓楊助攻髙林打進了全場唯一進球，中國隊1:0戰勝老對手卡塔爾，前五輪4戰3勝一平積10分暫時列在A組頭名。
同組同輪的另一場比賽就很湊趣了，下半時被罰下一人的伊朗憑借隊長內科南的進球，在阿扎迪球場1:0絕殺了韓國，艱難在主場取得十強賽首勝。
如此一來，韓國隊前五輪4戰2勝2負積6分，排名小組第二。伊朗、卡塔爾、黎巴嫩三隊都是一勝一平2負積4分，相互死死糾纏在一起，西亞果然無弱旅。
賽程過半，中國隊基本上確立了出線大局，后五輪除非出現人品坍塌，巴西已經在招手了。
相比起上一屆坎坷的二十強和一波三折的十強賽，這次預選賽兩個階段大面上都還算平穩，但球隊也比上一屆是更加依賴卓楊。單單從數據上看，如果把卓楊的進球和助攻去除，國家隊什么都沒了。
亞洲這邊的預選賽已經初見眉目，歐洲也在這兩個國家比賽日里拉開了預選賽的帷幕，現代足球不管從哪個層面，能讓人閑下來的時間段，真的不多。
生活中又何嘗不是如此，卓楊剛擺平了足球場上的對手，米格爾·岑多便登門造訪。只不過，這一次他不是來打架，而是來告別的。
那場健身房惡斗，已經過去了四個多月，岑多早已痊愈出院，許多事情的真相也基本上水落石出。
卓楊心中的疑團也解開了，甚至他和岑多在這以前已經有了幾次電話溝通。
那一場斗毆之后，事情相關各方，皇馬俱樂部和拉伊奧拉一直在調查跟進，但很快岑多就主動說出了真相。
“卓楊，你聽說過‘瘋狗一號’嗎？”胖子問他。
“你是說…蘭德？卡爾·蘭德？”
“不不，哈哈哈…”胖子說：“是一種藥，一種很‘古老’的興奮劑。”
“啊？”卓楊有點吃驚。不光是球員，所有職業運動員聽到‘興奮劑’這個詞，都會很敏感。
“米格爾·岑多一切謎團，都是因為這個快被人遺忘了的興奮劑，‘瘋狗一號’。”
據胖子介紹，‘‘瘋狗一號’’最早出現在60年代的東歐，是一位名叫別諾澤維奇的捷克生物學、運動學科學家發明的。但其實這個說法存疑，也有人說‘‘瘋狗一號’’是一項團體研究成果，研發它也是當時的國家行為。
注射‘瘋狗一號’后，能在短暫時間內大幅度提升爆發力和敏捷性，肌肉力量上能得到倍量加成，而且能麻痹痛覺神經，讓人對疼痛的敏感度大幅下降。
‘瘋狗一號’制藥相對簡單，能在低溫下長期保存，但并沒有大量運用在人體上，因為它的藥力太過于簡單粗暴。運動員使用后根本無所遁形，都不用興奮劑檢測也能看出異樣。
而它發明出來的時候，國際體壇的興奮劑檢測已經開始興起，正規體育界沒有它興風作浪的土壤。
但世間萬物都有其用途，‘瘋狗一號’神奇的藥效讓人覺得棄之可惜，易生產成本低，又方便保存，所以一開始，‘瘋狗一號’被聰明人偷偷使用在地下斗狗賽場上。
‘瘋狗一號’的藥效表現，恰好也與斗狗界排名第一的比特犬生性特征相吻合，它的得名便來源于此。
比特犬是專為搏殺而雜交育種出來的犬種，是天王級斗犬。比特犬咬合力驚人，訓練它時訓養人的護套內一定要有鋼筋支架，否則胳膊鐵定不保。而德牧、藏獒這些明星，只需要厚帆布就行了。
比特犬性格兇悍，爆發力驚人，而且沒有痛覺，一旦搏斗開始便死戰不休。減小劑量后的‘瘋狗一號’，能讓比特犬的這些特性進一步得到提升，畢竟比特犬的對手大部分也是比特，有藥沒藥勝率會大不相同。
但這玩意兒很不公平，黑市也有黑市的規矩，‘瘋狗一號’此后逐漸被驅逐出了斗狗賽場。
世界上永遠不會缺少喜歡投機取巧的聰明人，它又被引進到了方興未艾的地下黑拳市場當中。
就像職業足壇背后存在有數不清的業余比賽和野球賽一樣，拳擊等職業格斗比賽后面，也存在著許多地下黑拳賽。這些比賽沒有執照，門票價格十分低廉，主要受益來自比賽時的賭博下注。
實際上，世界搏擊比賽K1，世界格斗大賽MMA，終極格斗比賽UFC，它們的前身都源自地下黑拳。
當一項野路子比賽發展到一定規模，市場利潤足夠吸引的時候，便會有資本進行注入，并使它公開化，成為正規賽事，利用資本的力量去尋求更廣泛的利潤。
職業足球也何嘗不是這樣發展起來的。
‘瘋狗一號’簡直就是為地下黑拳和黑拳手量身定做的短期特效藥，比賽前注射會讓拳手立馬在比賽中提升一個大境界，相當于把‘小C羅’提升到羅總裁，相當于把C羅的乒乓球水平提升到中國少體校。
‘瘋狗一號’在沒有監管、規則散亂的地下黑拳界偷偷流行起來，短時間內催生出了好多地下拳王。這些拳王蜂擁而起，又迅速隕落，卻沒什么人關心他們的命運，因為后來者層出不窮。
‘瘋狗一號’并不是神奇的筑基丹，它依靠猛烈透支著人體的潛能，甚至透支生命為代價，獲得短暫的提升。
比賽一時爽，但其后貽害無窮，而且藥效猛烈，來得快去得也快。藥效退卻后，使用者會迅速萎下來，需要一個月多月才能重新振作精神，而且身體的暗傷也永遠種下了。
如果強行連續使用，甚至會使人突然暴斃。
岑多和‘瘋狗一號’扯上關系，是因為‘岑少’，他的親弟弟塞爾維奧·胡安·諾格拉曾經就是一位拳王級的黑拳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