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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六八章 這一架非打不可

  聽到加圖索說要去找手雷哈姆西克的麻煩,卓楊沒有思索便霍然轉過身來,馬上接下了這個梁子。

  “加圖索,真想打是吧?我和你打了,挑時間吧!”

  加圖索在那頭猛然頓住腳步,他沒有回身,像輛坦克一樣靜立在那里,炮塔沒有回轉。卓楊看著他猛烈彌漫殺氣的后背,眼神果敢凌厲。兩個人在狹窄的過道兩端,定住了。

  加圖索是因為在場上和手雷的沖突,才最終同卓楊翻了臉,哈姆西克的確是‘罪魁禍首’。如今一肚子煞氣的加圖索找卓楊霉頭不成,把矛頭重新指向手雷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手雷是卓楊最親的小弟之一,這么多年的‘哥’不是白叫的。他決不能讓小弟替自己來趟這顆雷,我不是黑社會,小弟是用來愛護的,不是拿來幫我這個老大來背鍋的。

  卓楊十分了解哈姆西克,手雷是個身體素質很棒的足球青年,也不是沒打過架,但他沒有任何功夫底子。面對體育界之外的普通人,手雷可以毆打他,但像加圖索這般的高手,哈姆西克也就是個人形沙袋,十個他齊上也不一定是八爺的對手。

  加圖索老奸巨猾,而且在意大利算得上地頭蛇,他真要做個局激將手雷和他私斗,血氣方剛的手雷一定會中圈套,沒準兒他本就憋著給卓老大出口氣的心思呢。就算卓楊提前給他打個預防針,這小子也保不齊會入局,他和加圖索的江湖經驗同他們拳腳上的差距一樣大。

  只要站上拳臺,手雷就慘了,如果加圖索真懷有壞心思,直接廢了手雷的職業生涯完全是大概率事件。如此一來,卓楊自是不能坐視不管,這個梁子必須接。

  加圖索的心里‘咯噔’一下,俗話說禍從嘴出,古人誠不欺我。

  等炫耀夠了凌冽的殺氣,加圖索這才轉過身來,和卓楊遙遙相望。“呵呵,還是有點老大的樣子,怎么,心疼小弟…”

  “少廢話!你不是想打嗎?老子滿足你。說吧,怎么打?”既然拿定主意,卓楊就不會再退縮。

  “喲,這會兒不怕我了?等站上拳臺別后悔就行。卓楊,你可要想清楚了,鋼琴家喲”

  你這會兒不是應該欣喜若狂嗎?卓楊有些奇怪加圖索的婆婆媽媽。“鋼琴家怎么了,沒見過鋼琴家打人嗎?”

  “你可要想好了,輸了你就必須離開AC米蘭。”加圖索面沉似水。

  “少來這一套,打架就是打架,跟離不離開AC米蘭有個屁關系。”激將法,雕蟲小技耳。

  “…輸了白輸了?那這個架打得什么勁?你這…”

  “加圖索,你是不是又不敢打了?你是不是怕我了?”卓楊原話奉還。

  “怕?我怕打死你!”

  “那就別廢話!”卓楊雙目一凝:“事先聲明,這場架無論誰輸誰贏,你都不能再去找哈姆西克的麻煩。否則…”

  “否則怎樣?”

  “否則我絕不會放過你!加圖索,拳腳上的功夫先不說,我身后的能量想必你很了解。如果你再去找哈姆西克的麻煩,我一定會報復回來,那將會是你無法承受的慘烈。我卓楊,說到做到!”卓楊的話落地生根,斬釘截鐵讓加圖索心頭一顫。

  “你威脅我?”

  “沒錯,我就是在威脅你。”

  “卓楊,你好大的膽子,沒人敢這么和我說話。”

  “多聽聽就習慣了。說吧,想怎么打。”卓楊接著說:“你大我七歲,以前也在圓桌上幫我說過話。為了這點情分,我可以同意咱倆都赤手空拳。加圖索,相信我,都拿上家伙,你不是我的對手。”

  “呵呵,我的確只精通拳擊。你…說吧,你想怎么打?”

  卓楊也就不再謙虛:“這樣吧,我挑時間,你挑地點。但不能用拳擊規則,這對我不公平,想必你也沒這么不要臉。”

  加圖索欲言又止,咽了咽唾沫。

  “咱倆采用無限制格斗規則,我不帶拳套,但可以戴掌套。”帶上拳套,就沒辦法施展分筋錯骨擒拿手,也不方便摔法和鎖技。“當然,要不要護具,用什么等級的護具,由你來決定。”

  “那…好,咱倆說說看。”加圖索又咽下了一口唾沫。

  最終,卓楊和加圖索躲在三樓的廁所里,從里面鎖上房門后約好了架。

  打架時間定在12月22日,也就是冬歇期前最后一場比賽、同烏迪內斯的主場結束后當天晚上11點,風雨無阻。選擇這個時間,倆人是有考量的。打這個架,受點傷是大概率,不能影響到球隊的比賽,這一天距離下一場比賽有整整20天時間,是賽季當中最長的空隙,勉強能養點傷。

  打架地點定在米蘭阿帕尼拳擊俱樂部,加圖索熟悉那里,他曾在阿帕尼創下連勝27場的記錄,這個戰績至今還懸掛在墻上。比賽將秘密進行,加圖索用自己的關系包下場地后清場,倆人關起門來秘密決斗,沒有任何旁觀者,也不能讓任何人知曉。

  決戰采用無限制格斗規則,也就是沒規則。加圖索佩戴職業拳擊手套,也就是薄拳套,卓楊佩戴業余散打掌套,比職業拳套多露出來手指。二人除了護齒,將不佩戴其他任何護具。格斗中,一直打到一方認慫或者站不起來為止,方才分出勝負。

  倆人都承諾,無論勝負都保守秘密,不讓任何人知曉此次約架。無論受傷再重都自己扛,絕不出賣對方。卓楊承諾不襲擊加圖索的下陰和手指戳眼睛,八爺承諾永遠不再找哈姆西克的麻煩。

  立下了盟約,卓楊和加圖索沒有再耍嘴炮,倆人互相點了點頭,便打開廁所的房門分前后偷偷摸摸溜了出去,分道揚鑣了。

  卓楊暗自嘆了一口氣,他不知道自己的勝算有多少,也許10都不到。這樣一場前景未卜的打斗會給自己帶來什么麻煩不得而知,也怎么都不會想到要和曾經關系很不錯的加圖索走到兵戎相見的地步。無論輸贏,無論受傷與否,朋友最終反目成仇的悲涼已經讓卓楊受到了傷害。

  一場根本就不想打,卻最終不得不打的架,話趕話的你死我活惡斗,這都叫什么事兒嘛!卓楊很郁悶。

  八爺,伊萬·加圖索何嘗不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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