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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〇四章 恐怖詛咒再降臨

  很多年后,卓楊上賽季那些邪惡的帽子戲法才被稱作0506賽季卓楊的詛咒,在這個時間段里,它仍然只叫做卓楊的詛咒。

  離開馬迪堡來到米蘭,媒體上炒作卓楊的詛咒就從來沒有停歇過,因為實在太有噱頭了。刀刀見血例無虛發,一個賽季殺得德國足壇教練界人頭滾滾,教頭們人人自危。當然,還有冠軍杯上的兩位主帥科曼和麥克利什。

  卓楊的詛咒,在過去的一年中已經成為了世界足壇歷史上最為密集和最靈驗的詛咒,沒有之一。

  新賽季,這種恐怖天威降臨到了亞平寧上空,整個意甲除了安切洛蒂哪個不心驚膽戰每場比賽之前,只要卓楊在ac米蘭的參賽大名單之中,媒體上就睜大眼睛分析詛咒降臨的可能性,都在看著誰會成為屠刀之下的第一個倒霉蛋蛋,幾家著名賭球網站也紛紛開出了賠率來湊趣。

  然而,別說帽子戲法,卓楊除了兩場走過場的足協杯,聯賽中連個梅開二度都沒有,冠軍杯更是顆粒無收。媒體一次次失望之余,被積攢的期盼也越來越濃郁,炒作反而愈演愈烈。

  媒體的g點還在于都進入二十一世紀了,科學發展觀告訴大家詛咒一定會有失靈的那一天,一定會有破解的方法。所以,媒體也密切關注著卓楊的詛咒什么時候失靈和被破解。

  有朝一日,卓楊上演了帽子戲法,但對方主教練命硬幸存了下來,這就是失靈,這一點好分辨。但在失靈之前,一定是被什么東西破解了,破解之后就是歐洲教練界的的解放日。媒體在這方面的探求也非常孜孜不倦,獻計獻策什么妖魔鬼怪都有。

誰會破解詛咒會用什么方式破解誰會成為第一個幸存者  但現在意甲和冠軍杯上的教練們,依然活在擔驚受怕之中,無論帥位多么穩固,無論資歷多么牛逼,只要成為ac米蘭的對手,莫不聞卓色變。因為卓楊的詛咒絕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降臨之日人力是不可能抵抗的,強行去對抗詛咒,只會給自己召來更大更不可預知的災難,而且禍及家人。

  七個月前,詛咒之刀下的上一個冤魂,門興格拉德巴赫前主帥霍斯特克佩爾,信誓旦旦而且蔑視詛咒,結果話音未落就身陷囹圄。最近聽說,前段時間克佩爾的家人花出去了七八十萬歐元打點,這才避免了他被引渡到美國受審。接下來還不知道要花多少錢才能徹底平了此事。一個二把刀教練能掙多少錢,現在克佩爾家里已經窮得跟燈似的了。

  不管和卓楊上演帽子戲法有沒有關聯,但克佩爾的牢獄之災在媒體渲染下就成了硬去對抗詛咒后咎由自取,教練們對此深信不疑,干這一行的人多少都有些迷信。

  費雷爾就對此堅信不疑,他本身就是一個不可知論者兼宿命論者,他相信冥冥中有一種神秘力量主宰著人世間的一切。

雖然他帥位還算穩固,而且很得董事會信任,上任半年來大刀闊斧的改革也開始見成效,執教工作得到了aek高層的贊賞和支持。但那又怎樣蜉蝣能撼樹嗎人能和天斗嗎  卓楊新賽季在冠軍杯上進球光棍飄零,這讓費雷爾竊喜不已,只要熬過今天再想碰見ac米蘭和卓楊還不知道是猴年馬月的事情,自己也就安全了。沒成想,卓楊就像在攢大招一樣,不進則已,說進球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干脆利索唰唰唰帽子戲法。

你史上第一身價轉會ac米蘭就是沖著我來的嗎  費雷爾已經顧不得去看比賽了,此時他倍感凄涼,原本躊躇滿志打算在希臘偏安一隅以圖東山再起,誰料創業未半而中道崩殂,愛琴海是南山南。

  “它出自最清楚不過的瘋狂,它不在云霧般的樹枝中戰栗”費雷爾默默背誦起意大利憂傷派詩人朱塞培翁加雷蒂的詩句“像睫毛上,早晨的麻雀那樣,它呆在我們的中間枯謝,神秘的創傷。”

  第44分鐘,當卓楊用一記30米開外的吊射打進第四球時,費雷爾已經徹底麻木了,他想起了西班牙馬洛卡家中孤燈守候著他的憔悴老妻。

  中場休息時,全部米蘭人都在為卓楊賀,包括整個教練組也喜氣洋洋,卓楊本人更是喜得合不攏腿。

  大四喜,上一次大四喜都忘了是什么時候的事情了,反正感覺很遙遠。實際上,卓楊過去幾年的確殺人如麻,但他的進球分布很平均,三個兩個一個,幾乎場場賊不走空。但大四喜也不能說沒有,前年聯盟杯首輪資格賽對陣冰島那個啥啥啥單場進了9個不知道算不算再往前,那就要追溯到0304賽季的德國乙級聯賽第13輪,卓楊在小豬刀疤那哥五個都因為各自國家u21征戰輪休的情況下,獨自率領馬迪堡在客場6:4戰勝了比勒菲爾德,那次卓楊4射一傳。

  昨日瘋狂妖刀、今日米蘭餅王,終于在冠軍杯上刀口舔血開了葷,這對ac米蘭來說是最大利好消息,雅典奧林匹克體育場客隊更衣室里沉浸在歡樂祥和的氣氛中。

  主隊更衣室里就非常沉悶了,雅典aek被ac米蘭犀利的反擊完全打懵了逼,被卓楊射得心服口服。其實賽前aek是有想法的,米蘭如今在意甲聯賽中步履維艱他們都清楚,aek不是沒有機會。而且暫時位居本小組第二的法國里爾只領先aek兩分,如果能在米蘭境況不佳之際主場戰而勝之,就有機會反超后殺進歐冠淘汰賽。

  希臘聯賽偏居歐陸一隅,aek的球員們年輕也都沒什么大名氣,歐冠是他們絕好展現自己的舞臺,尤其淘汰賽更是萬眾矚目一球成名的地方。萬一再被某個五大聯賽球隊瞎了眼看上,這就算一步登了天。

  所以,aek球員多少被自己撩得有些輕狂,不知天高地厚的對ac米蘭輕敵,開場就試圖憑借朝氣站定急攻節奏,打米蘭一個措手不及。可馬隊、科斯塔手銬塔兩位老妖怪雖然在板凳上坐著,但安副、卡拉澤、西米奇、揚庫、西多夫等人全都不是省油的燈,一等一的足壇老油子。

  卓楊開場兩分鐘閃電進球后,米蘭這群老辣椒幫子把局面控制得四平八穩,把卓楊伺候得飄飄欲仙,反觀aek則成了一群無頭的蒼蠅,他們為輕狂付出了慘烈的代價。

  最凄慘的就是主教練費雷爾,他從麻木中醒來后,強壓住心灰意冷的絕望郁氣,做出了程序化的人員調整。

  換上前鋒曼杜卡和攻擊中場赫特馬伊時,費雷爾的表情和語氣就像是在給自己安排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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