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烏里根本控制不住自己,不由得隨著卓楊舞蹈起來。
這是一個非常好的時機,不管克里巴里或者萊德斯馬,都需要兩秒鐘以后才能包夾上來,何況他們本身就被吉拉迪諾和卡卡糾纏著,想補防難免瞻前顧后。
卓楊再次從左側拉球輕點時,扎烏里的右腿已經扭曲成了不忍直視的麻花型,還是天津十八街麻花。卓楊蹭過他身側飄然離去之時,扎烏里連慘叫聲都無法發出,‘嗷’地一聲悶哼就栽倒在地,膝關節內疼得他想起了小時候被狗咬。
德甲之斷腿狂魔重現江湖!
整整一個賽季,在此前一年中卓楊再也沒有施展這一技能去傷人膝蓋,不是他變成了善男信女,也不是他悲天憫人,只是因為德甲之中朋友太多,拐彎抹角都能拉上關系,下不去手而已。但是誰要以為卓楊舉不動虐人的刀了,那誰就純粹是傻逼。
沒去理睬轟然倒地的扎烏里,卓楊正待調整之后射出一記羚羊掛角,旁邊卻突然驚現一記滑鏟,抬起的右腳已經完全離開了地面,銀色鞋釘亮起閃著森森寒光,直襲卓楊的小腿。
‘啊!!’一聲慘叫,卓楊平著就被鏟飛了起來。足球?沒有人在乎!
三個人全都躺在地上翻滾,一個賽一個痛苦。扎烏里抱著膝蓋,卓楊抱著腳踝,奧多抱著臉。
卓楊施展十字插花時,奧多從對面比其他隊友更早協防了過來,他打算好了要給卓楊一下狠的,讓這小子知道什么是意甲,教這小子怎么在意甲做人。
所以卓楊耍完扎烏里之后,奧多根本沒去管什么犯規什么紅黃牌,規則中規定鏟球時腳不能離開地面,鞋底必須朝著下方草皮,可奧多一點也不在乎,他瞄準的就是卓楊踝關節。
布羅基沖上來要打人!短短這一個月里,除了卡卡,就屬他和卓楊走得近。
卡卡沖上來要打人!雖然他從小到大根本沒打過架。
西多夫沖上來要打人!他年輕時其實挺喜歡打人。
塞爾吉尼奧、卡福、迪達沖上來要打人!巴西幫最喜歡惹是生非,從來不怕事,只怕事不大。
馬爾蒂尼、內斯塔、皮爾洛臉都變了,必要的時候,他們不是不能打人。
就連拉齊奧人都知道自己理虧,明目張膽鏟對方的小腿,就算英超也沒這么不講究,咱們意甲從來都是玩陰的,何苦這么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呢?
主裁判迫不及待給躺在地上的奧多出示了紅牌,惡劣到無處遁形。緊接著便召喚下邊上擔架,上幾副不清楚,地上躺著三個人呢!奧多那是裝的,卓楊鐵定需要,扎烏里看樣子像死了親爹似的,估計也需要。
就在這時,大家發現用雙手蒙住臉翻滾的奧多,血從他手指縫里流了出來,完全止不住。
鏡頭回放:速度 奧多飛鏟的鞋釘離開地面20公分,飛速接近卓楊的左腿。
卓楊單腿起跳,身姿在空中時已經開始向左傾斜。
奧多之飛鏟正中卓楊左腳鞋幫。
卓楊遭受重創后失去平衡,平拍著摔了下來,正巧砸在下面的奧多身上。
膽小的卓楊慘叫著雙手抱頭,顯然已經被嚇得失去了分寸。
正巧手肘狠狠撞在奧多的鼻梁骨上。
卓楊被慣性迅速從奧多身體上彈開,隨即抱著腿在地上翻滾不休。
現場沒有人能看清這一幕內中細節,這不是人類眼睛能辦到的事情。每個人都知道是卓楊突破扎烏里后被奧多野蠻鏟翻,傷害性鏟倒。至于奧多,咎由自取而已。
三副擔架并不是重點,想盡辦法阻止雙方球員在場上的沖突才是關鍵。扎烏里疼得眼淚花花直流,膝蓋腫成了饅頭,拉齊奧主帥德里奧羅西只能用伯內托換下他。
少一人的拉齊奧由門將佩魯齊擔任場上隊長,奧多在下面鼻子的血根本止不住,隊醫檢查后,說了聲:鼻梁斷了。
卓楊令人心碎的慘叫聲一直持續到被擔架抬出場外,安切洛蒂命令替補席上的安布羅西尼、古爾庫夫和因扎吉三人緊急熱身后,又圍攏過來關心卓楊的傷勢。
隊醫小心翼翼捏著腳腕和小腿。“這里疼不疼?這里?這里這里?”
卓楊一捂嘴:“哎呀呀,裝的裝的。趕緊隨便噴點啥,讓我抓緊時間上去。”隊醫一頭黑線。
安切洛蒂:“…”
在圣西羅四萬名球迷的歡呼聲中,裁判示意場邊招手的卓楊進場。馬爾蒂尼對旁邊的內斯塔說:“這小子,…不簡單。”
內少:“絕了!”
球迷和一般記者并不能看明白,但球員們都是吃這碗飯的,賽后大家隨便看看比賽集錦中慢鏡頭回放,馬上就明白了:卓楊絕不是個雛,陰損暗招頂峰造極,想要招惹卓楊,先得顛顛自己夠不夠份量!
一挑二,卓楊立威之目的初步達到。
沒了專職右后衛,羅西教練只能把中場雙后腰之一的曼弗雷迪尼拉回來頂缸。如此一來,拉齊奧的三人中場少一人不說,還疲于奔命跟不上趟,被卡卡、西多夫、皮爾洛、布羅基四人的ac米蘭中場完全壓制。
第29分鐘,卡卡直傳禁區邊緣,吉拉迪諾左腳停球轉身,對方兩名后衛沒能形成緊逼,但吉桃子的射門卻被佩魯齊雙拳擊了出來。西多夫搶先一步截下足球,又被萊德斯馬拽到在地,裁判哨聲響起,ac米蘭獲得一個禁區外距門28米左右的任意球。
“皮少,讓我來一腳如何?”卓楊對皮爾洛說:“jk羅琳親筆簽名的,我借給你看一個星期。”
皮爾洛直接把足球遞給了卓楊。
ac米蘭定位球第一主罰者是皮爾洛,卓楊再牛逼也不能在初來乍到就壞了這個規矩,但睡皮心甘情愿讓的那就是另一回事了。意大利鋼鐵巨頭家的的貴公子,皮爾洛是一個小說愛好者,忠于原著,尊重作者。
卓楊把足球摁在草皮上,清理了一下旁邊不守規矩的雜草,拾起身形打量著面前的六人人墻和遠處的佩魯齊。
“裁判先生,我這里好了,麻煩給個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