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事實上早都已經是老夫老妻了,但畢竟是人生大喜的洞房花燭夜,里貝里和瓦西芭幾天前便計劃好在這個晚上玩一玩情調。為此小兩口在婚禮前一個禮拜都守身如玉,為這一晚憋著底火呢。
女王范兒的瓦西芭行頭披掛整齊,高高揚起手中的皮鞭,刀疤里貝里蒙著眼罩等待女王恩賜的幸福時刻。
‘哐嘡!’一聲巨響,洞房的臥室門被人撞開,嚇得新娘瓦西芭‘嗷’一聲躲進了被窩里。以五劍客為首的一幫人沖進來挾持著只有眼罩和褲衩的里貝里往外就跑,小豬施魏因興奮地喊叫:喝酒去嘍,喝酒去嘍…
刀疤里貝里邊跑邊哈哈大笑,瓦西芭在背后跳腳大罵:“你們給我站住!弗蘭克你給我回來!卓楊,肯定是你個壞小子出的主意,除了你就沒別人…”
瓦西芭猜得一點都沒錯!
巴黎是個世界性的大都匯,充滿著繁榮浪漫和魚龍混雜。法國是世界上最重要的國家之一,歷史悠久文化濃厚。
法國也是世界上包容性最強的國家,真是海納百川,沒什么是法國人不能接納的。所以,法國也成為了整個歐洲社會治安最差的國家。因為在這個國家里,充斥著大量的非法移民、不同政見者、宗教極端分子、全球各地的分裂分子,各種牛鬼蛇神。這些人把一個好好的法蘭西攪合得烏煙瘴氣,由此衍生而來的社會問題和治安問題讓法國人頭疼不已。
別說和中國比,中國無論哪個小縣城每到夜晚到處都是熙熙攘攘的夜市,子夜過后依然熱鬧,法國就連相對落后的東歐和黑手黨占領的西西里島都不如。就算是巴黎這樣的大都市,天一黑也只有幾條主要大街上還有人潮,稍微僻靜點的地方連個鬼影都沒有。誰晚上沒走對地方讓賊人給劫了道,除了自認倒霉之外,給別人講自己都嫌丟人。誰讓你不長記性?那是能去的地兒嗎?
其實德國的社會治安也一般,不過漢諾威還是相當不錯的,因為整個漢諾威市幾乎沒有非法移民等閑雜人員,居民大多都有正經或不正經的工作。
除了魚龍混雜的人群,貧富差距過大也是社會問題產生的重要原因。窮生jiān計,饑寒生賊盜,倉廩實而知禮節,衣食足而知榮辱,我們的老祖宗早就看透了這一切。
愿上天保佑改革開放下的中國人民。
純屬胡扯,遠了。但在這個里貝里大喜的日子,就讓哥兒幾個遇到了一段小花絮。
著名的香榭麗舍大街附近,二三十條壯漢在一起開懷暢飲,和他們一起來的女人們則分頭三三兩兩逛著街。里貝里豪情萬丈,和每一個人都在碰杯,至于洞房花燭,喝完酒回去有的是時間,瓦西芭都說收拾收拾,一會也過來呢。
卓楊和弗拉米尼相談甚歡,這兩位日后的著名搭檔終于在這一天正式結識。正喝得嗨呢,屠夫德容的小女朋友科瑞絲特爾慌慌張張沖進來,喘得上氣不接下氣:“快,快,秋天姐姐她們遇見搶劫的流氓了…”
卓楊的姐姐在漢諾威處理完他的私人事物后,突然對法式婚禮產生了興趣,便抬腿飛了過來。
二三十條大漢聽聞此言:這還了得,兔崽子還反了天了?拽著小丫頭就往事發地點蜂擁殺去,只有卓楊在后面問:“幾個人?拿著槍沒?”
“…三個,沒有槍,有…刀…”
等到卓楊背著雙手慢悠悠晃到距離酒館不遠的事發地點那個偏僻樹蔭處,一幫彪形大漢正張口結舌地看著三個直挺挺躺在地上只有出氣沒有吸氣滿臉血的劫匪,一幫女人則目瞪口呆看著雙手插兜仰著腦袋的卓秋天。
姐姐笑嘻嘻對弟弟說:“卓楊,你來晚了哦…”
等把一切都交給警察之后,女人們才七嘴八舌地講起了事發經過。
卓秋天和簡·伊芙琳、莉迪亞、奧古絲汀以及屠夫的科瑞絲特爾五個美女一起逛街血拼,溜溜達達沒留神就拐到了這片布滿著薰衣草花香但稍微有點偏僻的花卉林里,其實也還緊挨著大街。突然,三個兇神惡煞的劫匪出現在了提著大包小包的女人們面前,手中的匕首反射著街道上的燈火。落在后面的科瑞絲特爾都沒敢聲張,撒腿兒便趕回去喊人。
面對兇相畢露的劫道者,那幾位美女生活在歐洲,見多識廣,沒遇過也聽說過,知道該怎么應付,便很鎮靜的打算要錢給錢,要包給包,心疼歸心疼,別傷著自己最要緊。只有中國來的卓秋天好像被嚇壞了,哭哭啼啼不停求饒。
見到這種情況,原本只打算劫財的土匪們來了勁,開始動手動腳想要再占點便宜。突然,卓秋天爆發了!
眾所周知,卓楊曾經和解放軍著名格斗專家、大院軍體教研室的李叔叔練過一個暑假。而他之所以感興趣,是因為姐姐卓秋天在李叔叔那里練得很開心,而且得到了李叔叔的由衷稱贊。
這些年卓秋天走南闖北旅游的時候,毆打過的不長眼的臭流氓不是一個兩個了。
要不老爸老媽就那么放心讓一個文文弱弱的乖女兒孤身亂闖?要不卓楊剛才怎么一點都不著急?
和卓楊喜歡抽人大嘴巴不一樣,大姐頭更鐘情于腿法。天生的大長腿,什么劈掛、回旋踢、一字直踹,幾招下來三個貨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就全躺了下來,黃毛被踢破了頭,紋身男折了鼻梁骨,剛才最囂張的光頭下巴頦都被踢碎了。
黑人美女貝芙莉·鄧在人群后面臉色煞白!黑人,煞白,…
從此后,卓秋天被所有馬迪堡球員公認為大姐頭,見面全都畢恭畢敬,比對他們隊長還尊敬。
海浪拍打著礁石,濺起了幾尺高的潔白晶瑩的水花,海浪涌到岸邊,輕輕地撫摩著細軟的沙灘,又戀戀不舍地退回,一次又一次永遠不息地撫摩著,在沙灘下劃出一條條的銀邊,像是給浩浩蕩蕩的大海鑲上了閃閃發光的銀框,使大海變得更加迷人美麗。
白色的沙灘上,珊瑚或珠貝的白被隨意地丟棄著,細碎而且晃眼。椰樹和紅樹林總想將影子拉得更長,去貼近那些闊大的海,它們的幼稚和單純,給海灘帶來了安靜和想象。
希臘的扎金索斯島,在島上美得令人迷醉的銀沙灘,六個青年并排躺在軟椅上,赤背露臂只穿著肥大的沙灘短褲,的肌肉強壯有力,肌肉上的線條布滿著張揚。
六劍客集體來到希臘度假,這是他們假期的最后一天。過了今晚,他們便要各奔前程,天南海北各自一方。
五位兄弟都已經完成轉會,六劍客這次真的要分道揚鑣了。除去卓楊留守馬迪堡的半島,其余五劍客被豪門大俱樂部瓜分得干干凈凈。而且,六人都不在同一支球隊,甚至分處當今歐洲四大聯賽。明天,他們就到了各自啟程歸隊的日子,六劍客不會成為絕唱,但他們真的分開了。
瞇縫著眼睛看著漫天的晚霞,六位兄弟許久未曾說話,只是時不時喝上一口啤酒,有時候下去的多,有時候下去的少。
卓楊把啤酒舉了起來,看向很遠很遠的遠方:“一生是兄弟!”
小豬巴斯蒂安·施魏因施泰格!
刀疤弗蘭克·里貝里!
二哥里卡多·蒙托利沃!
姥爺佩爾·默特薩克!
屠夫尼格爾·德容!
六劍客一起舉起:“一生是兄弟!”
六劍客從此不再朝夕相處!
六劍客永遠肝膽相照!
夕陽的斜照下,朵朵晚歸的云映襯出暗影的紅色,遠處的山被幽靜的大海化作深藍,水邊的椰子樹讓夕陽勾勒出金黃的線條。
——原來,世界真的很大。
卓楊想起了西安家中,自己臥室里那幅深紅色的窗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