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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〇六章 我想聽你彈鋼琴

  說起來,六劍客主場不敗金身告破,也真是個小小的遺憾。

  這個夏天過后,六劍客雖然依然存在,但鐵定不再是一個團體。拉伊奧拉已經開始著手準備五位少爺的轉會工作,而今年他們面臨的對方俱樂部,和去年大不相同,諸多豪門來勢洶洶,大有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之勢。所以,以六劍客為名的主場并不多了。

  賽季行將尾聲,除開今天的巴倫西亞,本賽季維克多球場只剩下三場德乙聯賽,而這三支球隊很難給馬迪堡造成麻煩。可以說,如果今天能保持不敗,六劍客自進入一隊以來主場不敗已然成定局,將來這多少也是個小小的傳說。

  不過木已成舟,說再多也沒有用,何況還要把責任栽在自己兄弟頭上,六劍客沒那么矯情。

  默姥爺今天這個狀況,大家不管不行了。明顯是心里有事,兄弟們再聽之任之,也太沒心沒肺了,沒個當兄弟的樣,說好的江湖道義風雨同舟呢?

  六劍客在球場內外性格迥異,各有各的特點。

  卓楊最壞,六個人里屬他狡猾,什么惡作劇出壞點子,就他來得快,球場上陰人整人也都是他挑頭,一肚子壞水,一塊兒喝酒時也只有他偷奸耍滑胡攪耍賴。

  刀疤里貝里最燥,在館子里拍桌子罵服務生除了他沒別人,盡顯低素質。走大街上一個沒攔住就跟別人吹鼻子瞪眼,活脫脫一個地痞流氓惡棍下三濫。而且,就屬他最摳門,花他的錢比剜他的肉都難。半夜里睡不著經常聽見里貝里瞅著存折上的數字笑得咯咯咯,很瘆人。

  小豬施魏因斯泰格最逗,他就是哥兒幾個的開心果,心里多煩悶見了小豬準能把你逗樂了。而且小豬嘴里永遠不缺各種稀奇古怪的渾段子,有些段子隔上三年想起來,照樣還能把你笑得走不了道,非得手扶著街邊的墻緩過來勁才行,路人看你就像是個神經病。小豬要是能說一口流利的北京話,他一個人就能擺平德云社。

  屠夫德容最憨,對誰都和和氣氣,甕聲低語一點都不像他五大三粗雷震子的外形。一言不合就讓人去他家吃燉肘子,端起酒杯就是你隨意我干了。再怎么捉弄他,他也不會紅臉,走路都怕踩死螞蟻。當然,你千萬別惹著他,更別去惹他的兄弟。

  二哥蒙托利沃最騷,這一點根本毋須多言。但凡有美女在場他就來勁,臭顯擺個沒完沒了,九千年道行的九尾狐貍精都要喊他一聲師叔。無酸詩不張嘴,醋廠老板都是他孫子。興奮劑什么的對他來說就是多余,讓一騷娘們兒在肚皮上寫上‘蒙托利沃我愛你’‘里卡多你最帥’掀給他看,那比啥興奮劑都補腎。不過,蒙托利沃堅持認為卓楊比他更騷。

  姥爺默特薩克最穩,從不見他慌慌張張,房子著火了他照樣對著鏡子把頭發梳得一絲不茍才出門,還順手把門邊的電燈開關拉了。他和老將斯圖伯納爾在一起聊天,不看臉光聽聲音你還以為他是東德酷哥的爸爸。哥兒幾個誰有正經事都喜歡找他商量,六個人里屬他言談舉止最靠譜,臺面上的人物。

  現在最穩的默姥爺鐵定遇上事兒了,可他又不愿意說,渣叔都套不出他的話來,哥兒幾個有點抓瞎。今天誰也別去聚會了,都輸球了聚什么聚?先解決姥爺的事情吧。兄弟們一商量,做出了分工。

  刀疤里貝里帶著他的瓦西芭,去找默姥爺的女友謝莉爾,看能不能打聽點什么。二哥和屠夫跟默特薩克的家人比較熟,這二位去默姥爺家看看情況。小豬去找戈麥斯,看看火槍手是不是知道點什么。至于卓楊,他負責陪著默特薩克,再問問。

“姥爺,陪我喝兩杯  。”卓楊拉上了默特薩克,姥爺沒有拒絕,也沒有說話,只是低著頭跟著卓楊走了。

  兩個人來到運河邊的一條小酒廊,稀落三兩的酒客和他們打著招呼,卓楊和默特薩克找了個偏僻的屋檐下臨河而坐。不遠處有幾個小孩子在水邊玩耍嬉戲,天空繁雜的恒星宛如鑲嵌在深藍色絨布上的寶石,敞廊中小酒保和相熟的客人輕聲在打趣。這一切,都讓初夏之夜顯得格外安靜和祥和。

  兩個人誰也沒有說話,卓楊沒有問什么,他和默特薩克并排而坐看著河水,河面上的涼風徐來讓人覺得很舒服。看似沒有怎么喝手中的酒,但不大功夫小小啤酒瓶就空了好幾個。

  “今天,我真的很對不起兄弟們…”許久,還是默特薩克打破了沉默:“要不是我,咱們應該能拿下比賽,至少也可以是平局。都怪我,咱們的不敗記錄…”

  “我不這么看,佩爾。”卓楊打斷了默特薩克的自責:“今天沒有拿下對手的唯一原因,是因為咱們還不夠強。如果我和小豬他們能一口氣打進五個或者六個球,你便是再失誤兩次,又有何妨?”

  “所以,失利不是你的錯,是因為咱們還不夠強大!”

  卓楊對比賽的解讀讓默特薩克口瞪目呆:話還可以這樣說?他認為這是卓楊在安慰他,其實那是卓楊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比賽已經過去,不管失利的原因是什么,它都已經過去了。哥倆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這樣的星空下,并不是應該談論足球的好意境。

  “謝謝你,卓楊。”兩個人輕輕一碰,再次陷入沉默。

  卓楊和默特薩克他們認識快兩年了,無論是因為臭味相投還是一見如故,大家迅速成為了好兄弟,男人和男人之間有時比男人和女人之間更加講緣分。兄弟并不像女人和閨蜜那樣無話不談無話不問,男人有男人的相處方式。

  默特薩克愿意說,卓楊自然愿意聽,可兄弟不想說,那就不說好了。

  卓楊只想讓默特薩克明白:

  ——兄弟,你需要的時候,你知道,我總在這里。

  夏天的夜色,總是掛著迷人的色彩,有點深沉卻帶著浪漫。天空的云朵在晚霞的映射下,五彩繽紛,幽悠的明艷著自己的美麗。

又是過去了許久,默特薩克說:“卓楊,帶我去聽你彈鋼琴吧,我想聽。”看清爽的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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